帝后大婚这晚的大梁皇宫灯火通明,火树银花,殿内点着龙凤双烛,鸳帐似锦,春意旖旎。
芮央一身凤冠霞帔,忙碌了一天,脑子里只顾记着礼数,生怕行差踏错,让自己这皇后成了笑柄,丢了皇兄的脸。直挨到慕紫乔进来,宝庆伺候着二人喝了交杯酒,芮央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是真的嫁作了人妇。
她眼看着宝庆就要退出殿去,鬼使神差地脱口叫道:“庆公公!你这就走了吗······额,我的意思是······你不用伺候皇兄了?”
慕紫乔这才证实她方才那酒喝得似不走心一般,原来是真的在紧张,不由得憋着笑,也不作声。
宝庆躬身笑道:“今日皇上与娘娘大喜,娘娘素来温柔手巧,有娘娘服侍在侧,就不需要奴才了!奴才告退。”说罢,他真的眼都不抬地退了出去。
芮央心中嘀咕:我温柔手巧?······宝庆是几时瞎的?
殿门轻轻地被阖上,整个世界里,只剩下两个人,芮央心如鼓擂时,听见了皇兄的轻笑。
慕紫乔那双动人心魄的桃花眼正似笑含情地看着芮央,她今日蛾眉淡扫,朱唇细点,发上一对凤簪斜插着,眸中波光盈盈,宛如一池春水。
他突然靠近,磁性的声音里带着低低的蛊惑:“央央不必再看了,今夜良辰,只得你我二人共渡。”
他们曾经历过上一次那刻骨铭心地彼此拥有,他们之间原本就存在着一种外人无法理解的默契,只要相互地靠近,他们都能感受到那份源于身心的渴望。
红烛帐暖,赤诚相对,她柔软的秀发在肩上半散开来,更衬得她肤白如雪,如脂如玉。他眸光幽深地在她身上滑过,精致柔美的锁骨之下,锦被掩去了更多的风光,却掩不住她的情意款款。
这半遮半掩之态,让慕紫乔更难把持,他盯着她娇艳的红唇,似桃花一瓣,那般地诱人。胸间暖流滚滚,墨玉般的眸色黯了又黯,低下头去,轻轻含上了她的唇瓣。
他的动作轻缓而温柔,甚是撩情,他近距离的呼吸拂在她的脸颊上,又酥又痒,她轻轻地开了口,声音却软得不成调:“皇兄真的,会只宠央央一人吗?”
“会。央央小的时候,皇兄便只宠央央一人,往后数十年,皇兄亦只会有央央一人。”
“可是这三宫六院······”芮央话未说完,慕紫乔却趁着她张口之机探了进去,唇舌纠缠之下,吻变得炽热,他大胆地肆虐着,将她尚存的清醒搅成了一汪春水。
她在他一点点地厮磨中深喘,听见他沙哑而深情的话:“三宫六院虚设何妨,朕只想要一个你。”
心中一片暖意,芮央抬起双臂缠住了他的颈项,无限娇柔地迎了上去,她愿沉溺于他那双迷人的桃花眼中,一生一世不醒。他低·吟一声,沉沉地回应,手伸入锦被之中,让他一时间情动难耐。
他覆压了过来,唇舌与她辗转厮磨,手下的动作渐渐大了起来,身体毫无缝隙地紧贴,摩擦着她的身体,也点燃了她体内的火。她深深浅浅地喘息,看向他的眸光迷离,宛如一汪氤氲的水气。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是欢悦,也是爱恋,他们互相爱着对方的一切,水·乳·交融之间,是身体的欢愉,亦是心头的喜悦。
大婚次日,帝后携手共登高台,京城中烟花漫天,花灯高悬。
普天同庆的日子里,大赦后重获新生的萧以澈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远远地看向那高台上的二人,绚烂的烟火映照着一双如画的容颜。
他跟着欢呼的人群张了张嘴,却终是轻颤着又闭了嘴,默默地转身,任凭那喜庆与繁华吞没他苦涩的无言。
高台之上,慕紫乔将芮央的手紧紧地攥在自己宽大的手心里,深情地对视中,眸底只有彼此的身影。
央央,这万里繁华,只愿与卿共享。
皇兄,只要有你的地方,便是央央的繁华温柔乡······
☆、第七十一章古镇僵尸之吻
似是晴空, 却又飘着如丝如雾般的朦胧烟雨, 将个小小的桃花镇晕染得宛若一副浓淡相宜的泼墨山水图。
那绿,带着沁人心脾的青草香,那红, 似美人腮上晕开的胭脂红。一江烟水与花红柳绿相映成辉, 透着古镇的灵秀和神·韵。
傍水的桃花镇,依山的旧城郭,小酒肆门口那迎风招展的酒旗动一动,便惊了几只叫不上名字的鸟儿。
不知道是哪家思春的小女子, 和着清风浅浅地吟唱:“痴心桃花苦争春,不计富贵入寒门。无情不似多情苦,不知何处是良人······”
古老的石拱桥上, 临风站着个红衣裳的女子,手持一把绘满了桃花的油纸伞,一双灵气逼人的明眸转了又转,她看似是在赏景, 其实是百无聊赖地等着人。
千里莺啼绿映红, 水村山郭酒旗风。
此间的景色果然可以入诗入画,她却不知, 在旁人的眼中,她衣裙袂袂,明艳似火,却更似那泼墨山水中最为重彩的一笔。
她,便是这一世的芮央。准确的说, 她此时并没有什么正式的名字,师傅养大了她,她无名无姓无父母,只有师父给她取的一个不叫名字的名字。
师父貌似没念过几本书,因此他给弟子取名,全是就地取材,有叫大松的,有叫大石的,也有叫大包的,而她,就叫叮当,师兄们都亲热地叫她小叮当。
叮当对自己的名字很满意,相比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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