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绿桃也很害怕。所以他抱着绿桃也没啥用。李澄晞得到了一些安慰,松开绿桃的同时,还把他往外推了推。
李澄晞叹息道:“难怪后人要给先人许多陪葬品,不然……听见回声很怕怕哦。”
在一串乱七八糟的回声里,绿桃“咦”了一声。
李澄晞在“咦咦咦咦咦”中也跟着低头看去。
棺材板是砸出了大坑,但好在里头是空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疯子门主去哪里了?
绿桃大胆推测道:“难不成他真的去了后世?”
李澄晞默默想象了一下后世在疯子阁主的带领下,掀起腥风血雨,怎么想怎么害怕。
“那我要是带李儒风回去的话,岂不是头一个要先对付他老人家?”
绿桃停顿了会儿,才回应道:“那千万别带上我和青戈。主人,对不起,我爱你。”
李澄晞有些失落,就地在棺材板上坐了下来,仰望着头顶的大窟窿,又看着脚下的大窟窿,终于咧嘴笑了一下。
绿桃十分不安,问道:“主人你笑什么?你要是伤心就哭出来哦,别憋坏了。”
他有什么好伤心的。他和李儒风终于不用遭到这两个人的骚扰,高兴还来不及呢。
绿桃见他不说话,沉默良久,咬牙跺脚做出牺牲来。
“你别难过了。我和青戈跟你回去还不成吗!!!”
李澄晞抬头看了绿桃一眼,淡淡道:“不必了。你和青戈还要留下来料理玲珑高阁,还要处理李儒风留下的烂摊子。任重道远。况且此番前途未卜,颇多凶险,你们还是别跟我们乱跑了。”
绿桃含泪握紧了李澄晞的手,拼命摇头道:“主人你不要这么见外,你我情谊深厚,千万不要这样!”
李澄晞心痛不已,什么话也不想说。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可事事都与愿违也太邪乎了。
李儒风走在空无一人的朱雀街大道上,四下冷寂,一呼一吸都是白气。他身姿清冷,穿了一件玄色大氅,大氅领口的霜色风毛被呼出的热气一浸,变得湿漉漉的,生出几分烟火气。
到了国师府前头,李儒风抬眼看了下门上牌匾,推门进去。
国师府的众人仍然矗立在当场,李儒风平淡地道了声“辛苦了”,一抬手,制住一群人的纸人纷纷化成原型,雪片一般簌簌落地。
屋檐上的众人当即将弓箭对准李儒风,李儒风却是一脸坦然。
韩秋思冷笑道:“李儒风,你真的是不要命了。”
李儒风抬眼,也笑说:“你不是早已晓得我活不成了?”
“不过有的人舍不得你死。”
李儒风顿了一下,冷声道:“和你无关。”
韩秋思飘然走到李儒风身边,曼声道:“若是有个法子能救你,又凑巧叫他给知道了,只怕拼了性命也要救你。”
李儒风面无表情地看了韩秋思一眼,没有搭话。
韩秋思猜出他必定在意,不开口不过是担心乱了分寸叫人瞧出来,当即不紧不慢地继续道:“天机不可说里,未必就没有我何处相思的人。你将一拨人都送给了李澄晞,可能是爱他,也可能是害他。”
“你引他回玲珑高阁,然后事先埋伏了人,想杀他?”他顿了顿,淡淡道,“难怪你今夜敢来找我。原来这些乌合之众都是摆设罢了,他才是你真正的后手。”
“可不是么,谁让我和国师大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呢,”韩秋思笑了一声,见李儒风有意抽身,连忙道,“玲珑高阁这么大,这么多人,你贸然回去,未必能找得到他。即便找到了,也未必能救他。李儒风,你将朝中百官的毒解了,我自然告诉你营救李澄晞的法子。”
她话音刚落,李儒风一抬手,掌心一个黑色的东西便飞了出去。
“好。正好姜相也在,可为韩门主和本座公正。”
韩秋思吓了一跳,见那东西来势缓慢,才抬手接过,递给身边的白衣侍女,对方无声退下。
李儒风默然看着那侍女离开又回来,同韩秋思汇报完,才开口道:“你可以说了。”
李澄晞和绿桃在墓室里转了两圈,也没有找到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李澄晞琢磨了一下,对绿桃招了招手,道:“你来帮我一下。”
绿桃挪到李澄晞身边,见他目不转睛盯着棺材板看,只好安抚道:“这个疯子门主又没有死,这也不能算是他的安身之处,砸坏了就砸坏了,主人你不用太愧疚啦。”
李澄晞摆了摆手。
“你帮我把棺材盖打开一下。”
绿桃傻乎乎地过去,跟李澄晞一起推了半天,终于将盖子打开了一半,才想起来。
“主人,你要干啥?”
李澄晞身形瘦溜,一闪身便跳了进去。
绿桃看得有些呆了,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见到李澄晞又跳了出来。
“主人,里面有……”
“什么”两个字还没问出来,李澄晞就提着灯又跳进去了。
李澄晞有点像鱼。
整个墓室的光芒都被收入了棺材里,叫外边的人有些不寒而栗。绿桃只好往棺材挪了挪,探身问:“主人,你这个行为很自私哦。”
李澄晞一抬头,灯光照在他下巴上,又映了半张脸,格外恐怖。
绿桃“哇”地大喊一声,往后退了几步,紧跟着,听见头顶传来簌簌的落土声。
李澄晞惊讶道:“你叫这么大声做什么,当心头顶塌了。”
绿桃也很委屈,道:“我叫的声音并不大啊,我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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