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崇拜着天枢的,掌握话术技巧的少年。
这汾安城的舆论逆转,带头者是谁,可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对于这两人的纠葛,卓安觉得,在不影响琼霄派的情况下,他还是乐于围观的。
天枢在东域之中不沾任何势力,甚至有段时间成为一干门派的公敌。可这般的存在,在东域搅了一通事之后,拍拍屁股就消失了,遍寻不得。有人说他归隐去了,有人说他跑中州去了,众说纷纭。而东域此时才意识到,这偌大的整个东域,竟是找不出半个与其相熟之人来谈谈他的现状。
暂且不论性格,天枢的才华和实力,都能让他成为众星捧月那般的存在。但是他性子执拗难缠,拒绝与他人的亲近。
这少年,能否攻破天枢的防线?
卓安带着几分乐见其成的态度。
炼气期的少年,和性子难缠的元婴期真君,谁都知道哪边更好拉拢。如果那秋博宇成功亲近天枢,有了比常人亲密些的关系,那琼霄派也能借着他的关系与那天枢交好。
毕竟,没人会嫌弃自己的人脉太多,不是么?
而周祺然离了云霄大比比赛的场所,便坐上了小舟,随处飘荡。
他一直跟自己说,那秋博宇说的话,作不得数。他的性格在原书之中便有了雏形,虽然与现在不是一模一样,但是本质的性格应该是没变的。就像是他带来的蝴蝶效应搞乱了那么多的剧情,那些角色的性格还是没有太脱离原文的那个框架。
所以他知道,在有主角光环的情况下,那傻球,会按照原书里的剧情那般,过剧情,换地图,直至到达顶峰。
所以他现在的感情都是浮云,他现在的承诺都是空头支票,是来日无法兑现的存在。
只要保持着看戏的心态,便能从容地应对那小子抛过来的糖衣炮弹。
但是那傻球三番两次将他的戏言奉若圣旨,让他有些受不了。明明和以前一样只是随口说说,随意逗一逗,可是那傻球近日来猖狂了些许——只要是他说的话,便认真听从。而他各种恶言恶语,那小子却如同没听到那般一副笑嘻嘻的模样,甚至傻了一般,将他训斥讽刺的话,理解成另一个意思。
周祺然不想再去期盼什么,也不想再得到感情这种无形无踪的廉价玩意。可是,他也不想成为那个男人的模样。
纠结,纠结,纠结多了便是烦躁。周祺然已经数不清自己几次想掐着那小子的衣领晃晃他的脑袋,看看能否听见水声。
为什么呢?
有必要吗?
秋博宇听到窗外的响动的时候,已经是入夜时分了。
圆月缺了一块,不及之前那般完美圆满,夜幕之中稀稀拉拉地挂着一些星星,就像是谁随手洒的一把芝麻。
秋博宇看着那人从窗户进入,没来得及从床上爬下来并收拾现场,便见到那人愣了愣,似乎也是没想到他会待在这个方位。
而后,一阵无言。
那人有着一双仿佛盈着水的桃花眼,有些暗淡的月色为他的身体镀上了一层银边,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是那般出尘飘渺,看得秋博宇呆了一会儿。
不管什么时候看,那人永远是这般好看。
若不是因为怕冒犯到真君,他能够天天欣赏真君的脸,不会觉得腻。
那人伸手,灵力将秋博宇包裹起来,而后随着他一同离开了房间。而后等秋博宇被放下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坐在了小屋的屋顶上,一旁是那人。
“真君……?”
“没什么。”周祺然这时比起以往,显得冷静许多,“只是觉得这里比较适合。”
“适合?适合什么?”
“秋博宇,我发现我总是想不通你到底在想什么。”周祺然也坐在屋顶之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被对方那眼神盯着,秋博宇感觉自己的心跳在逐渐加快。
“你应该知道吧。”周祺然接着道,“你灵根重塑后,有了好天资,有了地位高资源多的师尊,也有其他七七八八的奇遇什么的了。那你有想过未来要怎么走吗?”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这个问题有些复杂,他又换了换口吻,道,“你想要走什么样的一条路,以后想做成什么?”
秋博宇敏锐地察觉到,此时真君的状态不太对。
怎么说呢……他有种,一旦回答错误,便会一切皆空的感觉。
“我……”秋博宇斟酌了一下,便道,“我想去探索我想知道的事物。”
见果真是符合原书的回答,周祺然又接着问道,“那你想知道什么?”
“想知道……?”秋博宇低头想了想,道,“未知。”
这是一个突然浮上心头的答案。它一出现,秋博宇想的其他措辞似乎都失了颜色。
“真君所能看到的世界,师尊所能看到的世界,有太多我不知道不能理解的事物。我想要探索这样的事物。”
“那……”听到那小子又念叨自己的名字,周祺然目光黯了黯,道,“云霄大比结束之后,你准备做什么?”
“云霄大比结束后吗?”秋博宇想了下,“我答应了琼霄派的大小姐要去助她,等到她的事情处理完了,没什么意外的话,我会去参加丹师的比赛。”
“师尊总在我面前夸耀中州这个存在,所以我想在进入中州前,多做几手准备。”
寻常炼气弟子,都在想破头脑忙活着筑基。主角却已经开始谋划有金丹这条准入线的中州。这大抵便是眼界问题了吧。
少年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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