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静言极力想要安抚陶默夕,将她护在怀里,回头冲保健医和护士怒吼:“都出去!都滚出去!”
陶柏舟一脸疲惫,将西装外套脱下来,揉着眉心说:“静言,你这不是在帮默夕,再这样下去她会伤到自己……”
“她害怕,你没看见吗!”陶静言转而将炮口对准大哥,“你和爸妈一直都用药物控制她的病情,她现在非但没好,还越来越厉害了!”
“还不是你当初极力赞成她在网上搞那些东西?如果没有这种事,默夕也不会受这么大刺激。”
陶静言一时间没能反驳,这时陶柏舟的手机响了。
方果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陶默夕,就好像她身体里住着的一只野兽被放出来,几乎要将她吞噬。恍惚间,方果突然想到了某个夜晚,在那个豪华的郊区山庄里横冲直撞的怪物,遵从贪婪本性,不顾一切后果地吞吃一切能看到的东西。
“嗯,视频删掉了就好,只要能压下去,多少钱都可以。”陶柏舟吩咐完,挂断手机,不顾陶静言的反对,继续让家庭医生去给陶默夕打镇定针,甚至叫了两个保安来直接将陶静言拖了出去。
几个护士上前帮忙,按住了陶默夕,终于将镇定针给她打了进去。
陶默夕渐渐不再嘶喊挣扎,房间里安静下来,陶柏舟这时注意到旁边愣神的方果,微微皱眉,懊悔自己刚才脑子一热居然相信了方果的话。
他们陶家请了那么多名医,从国内到国外,从中医到西医,谁都没办法根本上治愈默夕,这么个普普通通的女学生,她又怎么可能有办法?
作为陶家未来的掌舵人,陶家老大无论在外在内都不是吃素的。他从来不介意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至于对方的年龄,陶柏舟可不会认为十几岁的人就不需要提防,于是看向方果的目光多了几分凌厉。
“这位同学,如果你真的有办法帮助小妹走出现在的困境,希望可以不吝施救,陶家一定倾力报答。但如果你刚才说的话,只是想要进来看望小妹的借口,我们也不会苛责,不过为了小妹好,也是为了你自己,希望你不要将今天看到的事说出去。”
这一番话连敲带打,虽然不失礼节,却也暗含警告和威胁。
方果却没有听进去陶柏舟的话,只是走到陶默夕床边,默默将手伸进衣兜,捏了捏那颗祝余草棒棒糖。
“我可以和默夕单独待一会儿么?”方果回头问。
陶柏舟正要拒绝,却听陶默夕沙哑着嗓子开口,“你们都出去,让她留下。”
保健医生在陶柏舟耳边低语了几句,告诉他现在不能再让陶默夕激动,最好顺着她的意思来,陶柏舟权衡了一下,让所有人退出去,对陶默夕道:“我在门口留了人。”
方果等房间里就剩下她和陶默夕两个人,才在她床边坐下来。
陶默夕一见人都走没了,掀开被子跳下床,去洗手间里扣嗓子眼。
方果没有拦着陶默夕,只是听她痛苦的呕吐声,更加坚定了要帮助陶默夕的决心。
陶默夕直到把所有东西吐了个干净,洗了脸刷了牙,确定嘴里没有任何异味,才又摇摇晃晃地回到床上,神情憔悴,半晌才开口道:“为什么要泄露我的秘密?”
方果一愣。
陶默夕蓦地抬眼,一瞬不瞬盯着方果:“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发到网上?”
方果:“……”
陶默夕和方果对视了片刻,忽然无力地笑了笑,伸出一只手,轻轻拉住方果,“现在学校里肯定有不少人这么议论你吧?本来我还担心来着,看你还挺好的,我也就放心了。只是以后我转了学,怕那些人渣又会欺负你,要不你也和我一起走吧。”
方果知道,学校里的确有人这么在背后议论过她,只是她并不曾放在心上。
低头看了看默夕握住自己的手,方果认真问:“默夕,你愿意相信我吗?”
陶默夕受到镇定剂的影响,有点蔫蔫的,说话也带着鼻音,“嗯?难道你觉得,我真的会相信你做出那种事么……”陶默夕也是觉得好笑,那些人想要挑拨离间,也不想个像样点的理由。就方果这一根筋的,说她会做那些阴损的事,比太阳从西面出来的几率还小。
方果摇头,“不是的,我是说,你愿意相信我,按照我的方法去做吗?”
“方法?”陶默夕不解,“什么方法?”
“帮你克服暴食的方法呀!”
陶默夕怔了怔,有点回避地移开目光,“我曾经尝试过戒掉暴食的毛病,可是试了几次都失败了,而且每次复发都比以前更加严重。”
“这次不会的!你一定会好的!会变得健康快乐!你愿意相信我吗?”方果再次问出相同的问题。
陶默夕原本已经放弃,觉得自己可能一辈子都没办法拜托暴食的噩梦,然而此时的方果神情那么坚定,她乌黑清澈的眼眸里像是燃烧着什么,也让她心底还残存的一点侥幸的希望死灰复燃。
“我,真的可以吗……”陶默夕声音有点颤抖。
此时在陶家的书房,陶柏舟的助理走进来,已经在这短短时间内将方果的背景调查了个彻底,他将一个文件袋交给在陶柏舟。
“这是那个女孩的全部资料。她是西南某著名贫困山区出来的,据说是寄宿在城里某户人家,并被这户人家的老夫人引荐,进入德世高中学习。但是非常奇怪,我们却找不到任何关于这家人的资料。”
陶柏舟翻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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