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因为布雷狄死亡的预言,起誓要好好的保护他,可是她无论如何努力,所能守护的也只有他的躯壳,却无法顾及到他的内心与灵魂。
布雷狄闭上了眼睛。盘旋在四周的乌鸦们终于寻找到了他确切的位置,而纷纷涌入了小屋里。
但有零在布雷狄的身边,无数的乌鸦落在了桌子上,书柜上,茶壶上,椅子上,甚至灵媒婆婆的肩膀上,就是不敢直接落在他的身上——
灵媒婆婆随意拆下了两只乌鸦脚上绑着的纸条,只见上面的文意大同小异,便知道没有必要一一去查看这数十只乌鸦每一只脚上绑着的短信了。
她一时没有言语,布雷狄却分明听见了她展开信件的声音,而禁不住急切却又忐忑问道:“……他们说了什么?”
他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关,畏惧着听见噩耗,却又有一丝期待隐匿在骨髓深处,隐隐约约散发着灼烫的苦闷。
“……桃乐丝阁下重伤昏迷……”
比起死亡来说,只是重伤昏迷简直可以说得上是个好消息了。
布雷狄猛地睁开了眼睛,但还没等他放下心来,就听见了后半截话:
“但感染尸毒,毒性猛烈,无法克制。速归!速归!”
听到这里,布雷狄腾地就站了起来,转身就冲了出去。
……
而在龙岛学院里,金看向了那个与她同名的骑士——她非常不爽,一个骑士,居然跟她同名,这简直就是一个黑色幽默——又看向了雅博娜,有些惊讶的询问道:“你们都愿意一命换一命?”
凯斯牧师反对道:“不行!”
金却平静道:“我愿意。”
雅博娜则冷淡的回答道:“我只是想知道这个禁术如何操作。”
这个节骨眼上,这种气氛,这种态度,这种理由,让金没忍住瞪了她一眼,硬顶了回去:“不好意思,我们现在不收学生。就算收,也不收没有灵媒天赋的学生。”
她转头又看向了金与牧师,冷淡道:“这个男人已经不是小孩了,他有自己的决定。况且,你也不需要如此反对,你以为禁术是想学会就能学会的么?没准我教他三四年,他都放不出一个屁。”
凯斯牧师顿时抓住了她言辞间的漏洞,发问道:“这么说,目前还是毫无办法,对吧?”
金却挑了挑眉头,不肯示弱道:“那也没准你们这些骑士天赋异禀,一学就会呢?——你们是被神垂青的人嘛,说不定你们的神会帮着你们呐。”
她这么说着,朝着金挑了挑眉头:“喂,你——过来,我去教你。既然你现在话说的这么漂亮,可别真的学会了禁术,又推三阻四。”
金摇了摇头,“如果牺牲我一个人,能够令神的旨意贯彻通行于世间,那将是我的荣誉。”
他安抚的拍了拍凯斯牧师的肩膀,留下一句温和的:“主会看顾与我。”,便跟着她离开了。
而无论斯塔比尼斯已经如何的焦头烂额,他都不得不疲倦而强撑起精神,将在场的三波势力各自安置,才总算让紧绷不已的局面,终于缓和了下来。
到了晚饭时分,既然还没彻底撕破脸皮,龙岛学院的厨房便在查尔斯的指挥下,准备了圣殿骑士团与阿尔瓦一行人的晚饭。
但雅博娜感觉自己被当着那么多人面拂了面子,心中十分不悦,拒绝出席。可待在房间里,她看着那些对贵族来说简朴粗陋的陈设,内心更加郁结不满,便一个人拿起法杖,想去岛上逛逛。
她其实不能理解阿尔瓦为什么会赶到龙岛。
即便前些日子他得到消息,说圣殿骑士团前往了龙岛时,他也并没有多么在意——因为他清楚桃乐丝绝不会被圣殿骑士团所说动——可是,几天前,当无数的乌鸦洒落下写着“法神已死,巫妖将至”的绸片时,阿尔瓦就立即决定亲自前来龙岛了。
——他明明应该前往帝都的!
虽然萨格鲁和纳尔加目前暂时还未被瘟疫侵扰,但已经有许多边境贵族和平民朝着帝都涌去了,更何况,他如今登基为王的几率已经大到了几乎是既定事实的程度,不在帝都待着,反而跑到了如此遥远的海上,恐怕会夜长梦多……
但无论雅博娜觉得自己的担忧多么的有道理,她却苦闷的明白,阿尔瓦绝不会听她的劝谏。
尽管她一直坚信,自己以后一定能与他继续走下去,可是如今却时常感觉那个男人身周的铜墙铁壁越来越滴水不漏了。
虽说滴水穿石……可真的要这么说的话,水滴要洞穿石头,至少也要好几十年呢!
雅博娜气闷的踢了一脚海边的砂砾,咬着嘴唇慢慢的走远了。不知不觉,她已经走到了一片树林里,而穿过这片树林,便能登上一座悬崖,站在悬崖之上,远远便可以瞧见不远处的龙岛学院,灯火通明。
阿尔瓦现在应该就在那里面吃着晚饭吧……?
尽管见不到面,可是仅仅只是这么想象着——想象着他就在身边不远处,也让雅博娜感到了一阵满足。
也不知道这儿的饭菜合不合他的胃口……
或者……他此刻,有没有想起她呢……?
她想象着他正吃着晚饭,突然习惯性的朝着身边看去,却没有发现她的存在,而微微一怔的样子,禁不住露出了一个甜蜜的笑容。
可是她的理智却告诉她,这个妄想实现的可能实在很低。
就在雅博娜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的时候,她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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