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是吗。”薛缘听到小方说的事后,才意识到,自己生日那时候的记忆已经消失殆尽,她变得惶恐。
这时郑弦来到薛缘的家门前。前几天薛缘就开始请假,为了跟上课程,她特意叫郑弦把上课的笔记给自己复习一遍。一直独自待在家里过着周末生活的小方听见门铃声后,好像小狗看到骨头一样兴奋地跑去开门。
“姐!郑弦哥哥来找你了。”
郑弦带着笔记本来到了客厅,看见薛缘一直翻看着相册。
“薛缘,你在看什么呢?”
薛缘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走过来,用食指指着相册里那个偶然拍到的那个男生的笑容的照片。
“郑弦,你认识这个人吗?”薛缘带着好奇地表情看着他说,“我弟说上次他有来过我家,我猜可能是你的朋友,长得挺可爱的。”
一脸吃惊的郑弦看着薛缘好像在问一个陌生人的样子,紧张地说:
“薛缘,你忘记他了吗?”
她摇了摇头。
“他是你一直喜欢的人啊!”
听到这句话,薛缘并没有感到非常惊讶,反而很冷静。
“我......确实有点喜欢他,但是刚刚的事,你怎么说一直呢?”
郑弦的神色变得更加慌张,双手搭在薛缘的肩旁上,直视着她的双眼。
“你真的不记得他了吗?”
“你很奇怪哎,怎么说得我暗恋他很久的样子,我可能最近又开始忘记一些事了,但是我还是记得你们的啊。”
郑弦变得不知所措,他无法看着琴生被薛缘忘记,不断地告诉薛缘当初嘴边一直挂着琴生,和琴生参加联谊,还有去北京旅游的事,她都毫无感觉。感到绝望的他犯下笔记,打算离开。
“喂,你的笔记不要了吗?”薛缘拿起笔记想还给他,却被他气得骂了一顿。
“那是你叫我替你抄的笔记啊!笨蛋!”
周一早晨,薛缘来到学校上课。她特意绕过正路,从教学楼后的那条小径穿过,直接到教教室里。正在她想要越过草坪的时候,一个人叫住了她。
“喂!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呢。”李彤气势汹汹地走来,边说边靠近她,“你不知道小草也是有生命的吗?你感受过它们在你的鞋子底下受尽□□的感觉吗?你以为它们喜欢当个受虐狂啊。”
薛缘被骂的哑口无言,她语言里有点幽默又带着刺,令薛缘哭笑不得,只好低着头向她道歉。
近视的李彤凑近一看,才发现自己骂的是薛缘,正巧她还在为前些日子自己的感情被琴生甩出十万八千里而悲伤呢,正好这个幕后指使者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就把自己的小怨恨撒在她的身上。
“原来是你啊,我本想感谢你给了我勇气去向琴生告白来着,结果,你猜怎么着?”
“我叫你去跟琴生告白?”薛缘说,“我怎么会指使你去跟那个男生告白呢,明明自己喜欢他。”
“不要给我装失忆......等等,失忆?你不记得你跟我说的事吗?”李彤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
“对不起,我没有印象了。”
“好,先不管你有没有印象,我还没说完呢。结果,他拒绝我,说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知道我那时像哭得死去活来的小媳妇一样,被班上的人嘲笑吗?最后我相通了,即使他拒绝我,我也不想放弃,宁可做他的粉丝,也要跟着他,我一定会找出他喜欢的那个人的!”她几乎是一口气说完前面长长的话,“然后,你说你不记得以前的事吗?”
“对。”薛缘被她通红的圆脸加上瞪大的双眼,吓得不停地朝她点头,“我还跟你说了什么吗?”
“你叫我转告失忆后的你立刻回你家把你书桌的抽屉里的那本日记翻出来看。”
“日记?”
“是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你赶快回去看你的日记就是了,你只告诉我这么多了。”
“可是我等会还要上课。”
“你都失忆了还上什么课啊,上过又忘记你还不得再上一遍,快点回去看你的那个什么日记啦。”李彤回想起那时她恳求自己的眼神,好像恨不得把自己关起来的眼神,着急地推着她。
校门前有一颗梅花树,每年在季节交替的时间它会开一次花。这会路过校门口的人都会看见树上一个个含苞待放的花蕾,花蕾从花心到花根的颜色从鲜红色变成浅粉色,在暗褐色的花枝的衬托下变得格外的艳丽,就像羞红着脸的少女,展现着千娇百媚的姿态。
被李彤执意的要求回家的薛缘经过梅花树下,抬头望着那些花蕾,心情变得有些轻松。她的目光无法移开,被粉色吸引着。薛缘从小就喜欢带着粉色的事物,在她的眼里粉色是所有颜色中最温柔的颜色,但是在逐渐长大后,她发现粉色变成了他人刻意抵触的颜色,人们认为粉色太幼稚,一点都不像成shú_nǚ生该有的。一次她背着粉到学校,被同桌的男生嘲笑道粉里粉气的太恶心了,凭她不服输的性格自然地给了同桌一巴掌,随后被班主任教育了一番。他人的眼光就像小偷一般偷走起她的喜欢粉色的心情。为了顺从这个荒谬的世俗观念,她不再把自己喜欢粉色的事说出来,将所有带粉色的东西都藏了起来。
“薛缘!”
一个男生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她转过身看着那个男生,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一双腼腆的目光,还有稚嫩的脸蛋。是照片上的男生!她的心有些慌乱,激动地说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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