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这下满意了，高兴的带着钟晨鸣去了那家又远又偏又贵的餐厅。
这家餐厅的装潢也是十分高档，钟晨鸣全身上下加起来不超过一百块，身上的衬衫还是淘宝9.9包邮，就这么走进来，他没有丝毫不自在，硬是把这个9.9包邮的衬衫穿出了99的效果，999的效果还是穿不出来的。
两人相貌都挺周正，er不去网吧也没有带帽子口罩，点菜的服务员都还多看了两眼，完全没有在意钟晨鸣的穿着，或者说，这种自信的气场让人忽略了他穿的什么。
吃完四位数的饭，er又十分不嫌麻烦的跟着钟晨鸣回了市里，然后两人去看电影——实在是没事做了，出来旅游，两人还是不想网吧两连坐的。
er又一次在电影院睡着，他其实一路上就特别困，特别是坐车的时候，钟晨鸣在车上跟他说话，他的反应都会慢半拍，有时候说着说着就睡着了，之前没有丝毫预兆。
钟晨鸣这次没有把er的丑照拍下来，他现在已经习惯了随时随地秒睡的er睡着了他就一个人独占爆米花跟可乐。
等看完电影，钟晨鸣又把er喊醒，让他回酒店去睡。
aer又七八点钟就出现在了战队门口，在旁边守着钟晨鸣直播，依旧看起来很疲惫，甚至比昨天跟疲惫了。
钟晨鸣还没开播，看他这个样子，不由得问了一句：“你晚上做什么去了，不睡觉的吗？”
er立刻道：“睡了，就没睡多久。”
“这个没睡多久是多久？”
er停顿了两秒才回答：“四五个小时吧？”
钟晨鸣用脚趾头想他这个时间肯定有说多，也没多讲什么，一边开电脑一边指着自己那个房间：“你进去睡觉。”
“睡醒了。”er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
“那再去睡个回笼觉。”钟晨鸣又道。
er看起来十分镇定，甚至眼神都是清明的看着钟晨鸣：“睡不着。”
“那就去躺着。”钟晨鸣轻轻踹了他一脚，“别打扰我直播。”
er不乐意：“我不说话。”
钟晨鸣觉得自己要用点激烈的方法了：“你在我旁边就是打扰我直播行不行？”
er：“……”
钟晨鸣：“滚去躺着。”
在钟晨鸣的“威逼”下，er终于同意了去床上躺着，钟晨鸣一看er这个状态就是通宵没睡，也不知道他晚上在干些什么，白天还硬是拉着他出去玩。
年轻人，就是不懂得珍惜身体。
er去床上躺着了，钟晨鸣也开了直播，他一边开游戏一边摸烟，摸到一半又想起他刚才评价er的话，又默默将烟盒放了回去。
排了十来分钟排进去，等待选英雄的时候，钟晨鸣烟瘾又犯了，他又摸出烟来，思考了半晌，看了看自己的房间门，发现er没有关门。
钟晨鸣锁定了自己的英雄，拿着烟盒犹豫了一下，决定去把er的门关了再回来抽烟，结果走到门口，一抬头就看到er根本没睡，正在玩手机。
“让你睡觉你听不懂？”钟晨鸣看着床上的那个人，黑圆圈都要变成眼袋了，还在玩手机。
er侧头看了钟晨鸣一眼，将手机放下了，钟晨鸣突然就从aer的状态十分眼熟，就像是之前，他刚刚退役的时候，也是这样。
“你在想些什么啊。”钟晨鸣两步跨上梯子，拿走了er想要抢回来，没钟晨鸣手快，他疲惫得连动作都迟钝了。
钟晨鸣一看手机，直接就乐了，这个人竟然在刷贴吧，还专挑骂他的帖子看，真要是睡得着才怪。
“你在看这些？”钟晨鸣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看er一瞬间灰暗下去的表情，无奈道：“你还有明年，又不是耻辱退役，用得着这样吗？”
er沉默了两秒，说道：“我就想看看我到底是哪里还不够。”
钟晨鸣道：“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你要做的不是在这里消沉，而是想着明年怎么办。”
钟晨鸣不会说这不是er的问题，是他队友的问题，虽然在他看来确实是这样，但这样说，就是在挑他们战队的矛盾，这对于一个战队来说是绝对不允许的，战队内部的和谐也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
“我知道……但是我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如果我那波抢到了龙，或者我放弃下路去保中路，或者直接去他们野区，是不是就能赢。”er闭了下眼睛，极其疲惫的双眼里突然有了泪意，“我真的很想去世界赛。”
这种心情钟晨鸣无比理解，不仅是输了游戏，是突然自己的追求都没有了方向，之前一年的努力就败在了这里，这就是电子竞技残酷的地方，成王败寇就是如此。
钟晨鸣站在梯子上，有些不熟练的伸手拍拍er的肩：“别想了，明年都不是这个版本了，想了也没意思，你不如考虑一下接下来的去向，你合约到期了吗？”
“到了。”er道，“我想续约。”
“那就续约吧。”这也在情理之中，钟晨鸣想了想，先把er的贴吧给卸载了，又用他手机搜了一个解说视频，递给他：“你睡不着可以看这个，包治失眠，还可以学东西。”
er接过来看了看，发现是一个很基础的解说视频，是解说这个版本的，他没看懂：“这个视频太基础了吧？”
“所以你才会睡着——我游戏还开着，你自己看，我去直播了。”
钟晨鸣虫匆匆从er那里出来，还带上了门，坐下来一看游戏画面，松了一口气，还好，刚刚出兵，没什么影响。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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