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次却并没有先前的幸运,一道巨大的风席卷而来,就算他努力抓住了岸边的蒿草,还是被割的浑身是伤,那风里,仿佛带着刀子,可以把他吹散,需要他拼尽全力坚持。
被风一吹,他甚至都快忘记自己是谁。
好不容易风停下来,他立刻退开悬崖边沿,但他的好运似乎用光了,下一秒,整个悬崖坍塌,带着他也向深渊坠去……
阿灯——他在心里呼唤着,带着坚定又有那么一丝遗憾。
好可惜,还有好多事,没来得及做。
说好陪他一起的。
就在这时,虚空里似乎伸出一只大手,轻巧地将他拎起,跨越无尽虚空,将他带到彼岸之地。
那里,有鲜花满地。
还有一个从未见过的人。
素衣长发,冰冷如月,站在远方,明明是淡淡的神色,却让周围的一地的鲜花都黯淡下来。
他只是静立在花丛之里,时光与距离,真实与虚妄,似乎都不重要了,他存在着,而其它一切却都会过去。
长发尾端的淡红是他唯一的颜色,看他的神情平静无波,却莫名地让阿澈淡定下来。
“谢谢你救了我。”阿澈非常感激,“我叫谢澈,有什么可以帮你的,我一定会尽力。”
见对方不语,他又补充道:“请问你知道这是哪里么,我离开很久了,夫人一定很着急了。”
远方的人不言不语,仿佛在透过他看着谁,数息之后,才轻笑一声。
那声音明明是轻灵而美丽的,却带着奇异的力量,仿佛大道洪钟,刺穿心神,让这些日子的浑浑噩噩也尽数清明起来,阿澈想再感谢赞美一把,就见周围的世界瞬间混沌,而他的面前,出现了无数符纹记号。
莫名地,他就知道每一个记号都代表着一种东西。
那个那个复杂的代表的是阵法,像草的是医药,兵器的是锻造……
有一种感觉告诉他,自己可以选一个。
没想到这种和一样的奇遇也可以落到他身上,阿澈却莫名地迟疑了一下,他是传灯的学生,不应该再拜师的。
随后,他知道这种是不用拜师的,于是开始反复思考。
医疗排除,星际的医疗已经是非常强大了,那里的药材很多根本没有。
阵法排除,那种计算太深奥了,学不来学不来。
云符道种排除,星际有的是生态圈可以种田。
飞来峰不用,有舰队。
网也不用,星网已经够烦了。
织布不去,织工几百年前就已经淘汰了。
饲养兽不去,异体已经不用再扩大了。
……
一番排除后,他的目光落在剑形的标志上,那是破尽世间一切防御之法,学会这个,自己的能力可以巨大提升,再也不必担心先前的空间隧道不隐。
就这个了。
他飞快地点下去,随后似乎听到了一声女子的大笑。
脑中莫名就进入了一套锻炼法门,其它图标飞快消失,虚空碎裂,而那神人微微点头,抬手一挥。
比刚刚的飓风更加强大的力量卷过。
根本无可抵挡,那股巨大的力量瞬间将他轰入长河之中,向悬崖坠去,让他回不过神来。
彼岸又陷入了寂静之中。
……
只是虚空中似乎有些聒噪的私语声响起来。
“看不出,缘份居然这么深~你说是不是啊,安娴?”
“升山不选剑,选剑不升山,一看这孩子就是穷鬼命。”
“只要他接触到传灯,就能知道这位事精转世到哪里了,有点期待呢,想到当年被他哄骗百年,我就很是期待啊……”
“安娴,你教那孩子的是什么剑,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
“一点破法的小技巧而已,会很实用的。”
“你那不怀好意的笑,真的不是旧情难忘么?”
“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我是那种人么?”
“扶舟你怎么看,要去认你传灯爷爷么?哈哈哈哈!”
“不看。”
“掌门才是最坏的,生生看人家走了那么久,最后才出手,还把人放到星河之外——这是分开十六年么,要不要再断个手臂啊?”
“少看点凡人,掌门只是送他回原本的身体里,这是对弟子的鞭策啊~”
“小小惩罚啊,传灯当年搞那么大的事情,掌门才刚刚和他算呢。”
“算账的话,掌门是插队啊,白长老安姐云袖他们才该是第一序列,当年被骗得多惨,尤其是白长老,天天表扬谢传灯最听话最懂事,让我们跟着多学学他,科科。”
“散了散了,掌门在看我们了……”
于是私语们悄悄不见。
花丛中的男子静立原地,仿佛已经融入时光,只是凝视着远方的目光,带上了一丝赞赏。
若论创新立业,宇宙洪荒,谢传灯依然是昆莱之首。
他既有心,无关之人,还是别去打扰。
-
阿澈醒过来时,感觉有点不对。
他记得自己的先前去过什么的地方,但此刻的身体却不是原来的感觉。
他似乎坐在一处很简朴的卧室里,周围的风格有一种让他厌恶的熟悉。
本能地抬手,那是一双修长的成年男人的手,带着风霜的痕迹,一看就过三十了。
我这是睡了多少年……
他正困惑着,就见房门被猛然撞开。
一名娇俏的少女看着他,眼里泛着泪花,猛然撞进他怀里。
“太好了元帅,我就知道你一定会醒过来的!”她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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