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此剑被赋予了新的名字——君子剑。
“此剑名为君子剑,长约十二寸,宽约一寸,剑以精铁为材,适宜全属x_ing功法。”
景岳说完,再次听见了剑鸣声。
他的嘴角微微上翘,不需要多想便开口道:“此剑长约十五寸,宽约一寸半,剑以锡铜为材,同样适宜土属x_ing所有功法,名为……诛杀。”
“很好,你通过了。”
一道清冽的声音代替了剑鸣,景岳偷偷松了口气,他睁开眼,正好撞上秦燕支的视线。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只觉得对方黑潭般的眼底,竟有了一丝暖意。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
问:叽叽最喜欢什么?
打脸!
问:景景最喜欢什么?
飞升!
问:胭脂最喜欢什么?
剑!
采访结束,记者在发稿时忽然被遮挡得严严实实,不肯暴露真身的朝阳群众找到,压低嗓子道:叽叽偷偷给你说,其实秦真菌最喜欢的不是剑,是买衣服!七彩的!都有!
第60章
这一次年考,班上竟有半数人未能通过,他们哭丧着脸,不得不再lu 一年剑。至于其他人终于得以离开藏剑阁,等待秦真君传授他们新的剑道心得与功法。
每个人都很期待,但秦真君是个喜欢强行送“惊喜”的好师长。
此时他站在剑道场正前方,朗声道:“剑修除了识剑,还有一件重中之重便是养剑。”
不少人激动了,心道秦真君要教授大家养剑心德了!谁又不想养出剑识甚至剑灵来呢?
至于剑魂……也就是想想。
秦燕支:“对于养剑,想来诸位都不陌生。但世上之剑正如世上之人,绝无重复,纵然相似亦是独一无二。因此养剑之法也是亿亿万,没有人可以指点你们绝对正确的路,唯用心尔。”
众人一愣,不是要教养剑啊……
秦燕支:“如果把识剑视为根,那么养剑则为干,各种剑道功法便是绿叶繁花。”
有人面露喜色,以为秦燕支要传授剑道功法,却听他道:“那么剑道万法的基础——斩、劈、刺、抹、撩、点、搅七式,则是枝。叶易落,枝难枯,这七式看似平常,却是剑道本源,囊括了天地法则。”
有学生以为秦燕支准备逼他们练习剑七式,于是急道:“山长所言有理,只不知要我们要练习多久的剑七式,才能学习剑道功法?”
秦燕支:“我修剑之初,专于剑七式,直到领悟了道一剑,才开始涉足剑道功法。”
听得此言,景岳颇为震动,他知道秦燕支天赋很高,但也是筑基期才领悟了道一剑,也就是说,筑基之前近二十年,他竟然只会这剑七式?
而旁人更是哗然——秦真君如此天资都要练那么久,他们岂非要花更久的时间?心好塞,他们来书院不就是想学点儿没见过的吗?难道时间都要浪费在剑七式上?这完全可以私下练习啊!
不少人想问两者能否兼顾,可想到第一堂课,秦真君曾明确表示不许有异议,因此只能憋着,一个个像表情复杂。
秦燕支视而不见,又道:“我知有人一心想学剑道功法,我也不耽误你们,今日就在此言明,愿随我学习功法,我将尽我所知教授;愿安心练习剑七式,那便没有任何捷径,唯有反复熟悉,我也教无可教。好了,想学功法的上前一步。”
几乎大半人毫不犹豫地往前一站,另有一些则人迟疑道:“若是练习剑七式,何时才算大成呢?”
若是要耗费三五十年或是更久,谁又愿意耽搁?
秦燕支:“时候到了你们自然会知道。”
如此玄妙一句话,并不是大家想听的答案,谁心里都没底,于是,又有一批人往前跨了一步。
秦燕支没什么表情,只是扫了眼剩下的寥寥几名学生,道:“你们想好了?”
学生们对视一眼,又有人问道:“秦真君,若、若是我们中途想要专修功法,可以吗?”
秦燕支:“我可以接受你们有不同的追求,但不接受半途而废。”
那名学生想了想,咬咬牙,也站到了前头,他身后几人犹豫片刻,还是和他做了同样选择。
最后,就只有景岳站在原地。
秦燕支的神情终于有了点变化,他长眉一挑,“你确定?”
景岳:“确定啊。”
他本来就想学修剑的思路,又不缺功法,秦燕支给他指了道,他又怎会舍本逐末?
秦燕支:“即便我教无可教?”
景岳笑道:“没有枝哪儿来的叶?”
他这话有些得罪人,不少修者面上都有些不服气,但也只敢腹诽他装逼,别提秦真人在此,就算只看景岳的身份,他们也不敢不敬。
秦燕支沉默地看了景岳好半晌,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会盯着你。”
景岳:“……”
突然感觉冷。
总之,那天以后,景岳就和其他人走上了不同的路,一心修习剑七式。
别人在道场上学习各种功法时,他就可怜兮兮地缩在一角东斩西砍,只要稍有停顿,或是哪一剑有疏漏,就能感觉一道冰冻的视线扫向他,让他芒刺在背。
而练习之外,他还得养剑。
他也不知该怎么养,但秦燕支说了,唯用心尔,那他就像对待枯盛那样,不论做什么都带着小沧澜剑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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