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老上前,“魏道友啊,你这人就是真x_ing情,我喜欢!不过嘛……我们寒云宗万年传承,法修第一,不服气的人太多了,哪儿有空一一计较?”
他故意停住话,耐人寻味的视线扫过紫霞派诸人,笑道:“但不服气又如何呢?还不是拿我们无可奈何?一个小辈的话也当回事,倒显得我们太没气度。”
王长老一番含沙s_h_e 影的话,差点儿没把魏长老气得厥过去!
寒云宗还好意思说自己不和小辈计较?上次十派演武大会有小辈不慎提了句小儿老祖,被你们的弟子围着打成猪头的事以为我不知道啊?!
但魏长老也没办法直说,他是哑巴吃黄连,勉强扯了个笑,“呵呵,也是。我们当然不会放在心上,只是那名弟子是晁玉真人的爱徒,天资不错,我也想借此考一考他。”
王长老:“哦。”
魏长老:“……”
王长老:“那我们先走一步。”
“……”你走了老子显摆给谁看啊?!
魏长老忍住咆哮的yù_wàng,又拦道:“不若我们一块儿看看?”
王长老:“还是算……”
“好啊,看看吧。”景岳忽然出声。
魏长老心中一凛,此人纪轻轻就敢打断门中长老说话?又见他生得灵气逼人,与外界传言相合,自然猜出了景岳的身份,但他假作不识,眼睛转向别处。
王长老心中忿忿,可景岳只是寒云宗的老祖,外人称他一声老祖是给寒云宗面子,并不代表所有人都必须对他毕恭毕敬。何况老祖并未表明身份,魏长老要装傻,谁又能说什么?
一时无话,所有人都静静等待着。
不多会儿,红斑男的签牌突然亮起,他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将签牌递还给那位不苟言笑的金丹真人,便镇定站在一旁。
魏长老见他如此,猜他功法估计领悟得不错,遂满意地笑弯了眼。
只见那金丹真人手中掐诀,将签牌投入一方盛着清水的砚台,签牌渐渐没入其中,转眼消失不见。
景岳:“那是个传送阵法?”
王长老:“对,据说所有签牌都会传中的真人们评定等阶,再将结果传回来。”
景岳:“好手段,若有修者悟出了新功法,可不就被九天书院收入囊中?”
他想了想又笑道:“好在那位秦真君悟出的仅仅是道一剑法的雏形,否则,万铭剑宗非找来算账不可。”
不久,砚台里钻出一枚签牌,金丹真人取出一看,素来严肃的脸上也泛起一丝波澜,但语气依旧平板,“玄阶功法,资质卓越。”
场中一静,接着不少人发出惊叹。
毕竟能悟出玄阶功法的人几十年难遇,就连先头闹事的那名修者也找不出茬来,灰溜溜地跑了。
紫霞派一片欢欣鼓舞,扫走了之前装逼不成的y-in影。
寒云宗依旧不动如风,唯有景岳笑着鼓掌,“不错,不错。”
然魏长老忽然拔高嗓门,“听闻贵宗新老祖此次也来了九天书院,敢问是哪一位?”
寒云宗无人回话,王长老奉上个“你再装”的表情。
魏长老脸上一热,心知自己表演浮夸,但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老道听说新老祖不足双十便已筑基,天赋之高闻所未闻,举世罕见,说不定就能如秦真君一般悟出天阶功法,不知我等是否有幸得见?”
“放肆!”王长老怒道:“我宗老祖岂是你能随意评说的?!”
他哪里听不明白魏长老的险恶用心?若是老祖悟不出天阶功法,紫霞派定会到处宣扬寒云宗老祖不如秦燕支,之前魏长老所夸赞的“闻所未闻、举世罕见”也成了笑话。
但天阶功法又岂是那么好悟的?几千年来,九天书院也不过秦燕支一人!
见这边闹起来,严肃真人又想喝止,但被他圆滑的同伴阻拦了。
“那是寒云宗和紫霞派互别苗头,咱们只是小门小派在九天书院轮值,还是别淌这浑水了。”
严肃真人叹了口气,无奈默许了。
景岳将一切收入眼中,他当然也明白魏长老用心不纯。但比不过就比不过,他修他的道,从不与人比较。只是,他听说秦燕支在此悟出了道一剑法,也很好奇自己能悟出个什么来?
“景景不怕,正面杠,让他们拜倒在你的裤裆下!”蓝凤兴奋地转了个圈,它又收到了熟悉的打脸预告。
景岳默然一瞬,道:“承蒙抬爱,要是书院允许,我当然也想试试,毕竟机会难得。但我不愿打扰旁人考核,这样太缺德了。”
魏长老:“……”
红斑男:“……”
圆滑真人听见了景岳的话,主动献上一张签牌。
签牌一到景岳手中,就缓缓生成个方方正正的“水”字,他对字观想,将神识引入签牌,渐渐入定。
……下沉,他感觉一直在下沉。
身体仿佛被水淹没,水贴近他的肌肤,很凉,但他却觉得温暖又安宁。
慢慢的,水里浮现了一道没有五官的人影,人影手指变换,景岳立刻感觉一寒,仿佛四方之水都凝结成冰,他也被冻在其中。
但他只是微动神识就摆脱了冰封,水又温暖起来,那道人影也消失了。
随即,又来了两道人影,一样是没有五官。
他们一人让水化成雾,一人持剑引动水流形成巨大的漩涡。
景岳视线一片模糊,身体像被万千小手撕扯,于是,他又一次释放神识驱散了痛苦。
再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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