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圣卓挑挑眉,这些话他从小听到大,都能倒背如流了,可是脸上却不敢表现出半分不耐烦,只是心里有些着急。偷偷瞟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心里嘀咕着,她怎么还不来啊。
江圣卓刚嘀咕完,楼下就传来了喊叫声。
“江圣卓!你给我出来!别以为你躲在这儿我就拿你没辙!”
当年小姑娘的马尾散开来烫成了大卷,松松散散的垂下来,脸上画着淡妆,如果忽略掉一脸怒气应该是个上乘的美女。
江圣卓跟在江爷爷身后下楼的时候,对着乔乐曦伸出大拇指,隔空对口型。
乔乐曦看都不看他,上前揽住江爷爷的胳膊,手里拿着一张报纸,“爷爷,你看!他又和女明星出去吃饭!”
娱乐版的头条,他和当红女明星正在吃烛光晚餐,烛光昏暗,他的脸在模糊中格外柔和,有一丝动人心弦的帅气,照片上的他大大方方的对着镜头眉开眼笑,似乎丝毫不在意狗仔队。
相似的桥段,一样的结果。
出了江家的门,乔乐曦就开始训他,“江蝴蝶,老爷子年纪大了,你就不能少出点幺蛾子,让他老人家省省心?这种把戏咱们俩从小玩到大,你真当老爷子是傻的啊,他不过就台阶下放你一马,你怎么不知悔改呢?”
“哼,我打小就这样,忽然安静了,我怕老爷子不习惯接受不了。” 江圣卓靠在车边点了支烟,叼在嘴里歪头看她,一双桃花眼斜飞入鬓,一开口便是玩世不恭的调调,“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少出点幺蛾子?前儿个不知道是谁啊,去酒吧玩到后半夜被她爸查岗逮住,拿我当挡箭牌,说什么和我一块儿讨论图纸呢,真是撒谎都不带脸红的啊,我和你们公司合作那项目结束了没一年也有八个月了吧?我和你讨论什么图纸呢?春、宫、图?”
乔乐曦被他说的脸红,对他皱皱鼻子,“是我行了吧!当年也不知道是谁,留学的时候和黑人玩hiphop斗舞,视频整个留学生网站都是,结果被揪回家作检讨!”
“是我是我,我承认,那又不知道是谁啊,高二那年一声不响的就要去西藏,还非得死活拉着我一起去,回来又拉着我做垫背的……”
“那又是谁……”
青梅竹马就这点不好,一旦斗起嘴,自小到大所有的糗事对方都一清二楚,互相攻击。
到了最后,乔乐曦被气得跳脚,一巴掌拍过去,“怎么说我也是一弱女子,你就不能让让我!”
江圣卓哈哈大笑,好像她的话是个天大的笑话,戏谑着着开口,“你还弱女子呢?你就一腹黑女金刚,我让得着吗?”
“……”
最后两个人气喘吁吁的靠在车边暂时休战。
乔乐曦拿脚踢踢江圣卓,“你就不能学学低调俩字怎么写?”
江圣卓冷哼一声,“我又没偷没抢,我自己赚的钱买的车,干嘛要藏着掖着,跟干了见不得人的事儿一样?谁跟你似的,就会装,虚伪。”
乔乐曦白他一眼,他现在整个一游戏人间的放荡公子哥,“我和你没什么共同语言。”
“我说”,江圣卓摁灭烟,双手c-h-a在裤子里,半垂着头看她,“你今天用这个理由,就不怕老爷子误会你吃醋?”
乔乐曦看着他,懒懒的站着,却有一种悠然自得的帅气,愣了一下很快笑出来,“哈哈,吃醋?别逗了,我们俩都认识多少年了,如果要有什么早就有了,还有等到今天,哈哈,笑死人了!”
江圣卓也笑了出来,眉眼弯弯,两颊上的酒窝格外深,“也是,我也这么想。”
☆、香水有毒
乔乐曦和江圣卓从不记事儿就认识了,他爷爷和她姥爷是战友,比亲兄弟还亲,他父亲和她父亲又是发小,他们俩从小在一个大院儿里长大,渊源颇深。
大院里的人都说,江家的乔家各出一个疯子,江家的小儿子和乔家的小女儿,同样叛逆,不过一个张扬外露,一个低调内敛。
从懂事开始,乔乐曦每次见到江圣卓他身边的女孩子总不是同一个,女x_ing朋友众多,私生活一塌糊涂。就算是他去美国留学的那几年,乔乐曦还是能从各种渠道看到他和各种肤色的美女的亲密合影。
江圣卓在乔乐曦眼里就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吃喝玩乐无所不精,万花丛中过,偏偏还顶着一张英俊的面孔招摇过市,估计他招惹过的女人能绕着北京城三圈,所以乔乐曦对他嗤之以鼻,从没有过好脸色。
江圣卓同样看乔乐曦不爽,虚伪能装,从小就知道人前忽闪着一双大眼睛装乖巧,人后张牙舞爪,她的行径他一向不齿。一样是逃课吃喝玩乐,但一到长辈面前就装得跟小白兔似的,从小他一被批评,榜样就是乔家的那个小丫头。谁不知道没外人的时候她能闹腾的顶破天!
血气方刚的年纪,年轻气盛的两个人互相看不上眼。
江圣卓在乔乐曦眼里是花蝴蝶、种马,乔乐曦在江圣卓眼里是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美女蛇,他们俩在对方眼里是qín_shòu,是老皇历上的那四个字,不宜嫁娶。
两个人见面总是分外眼红,他薄唇轻启,她勾唇一笑,唇枪舌剑,刀光剑影,血雨腥风,针尖对麦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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