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友们在一层吃早餐。
等下预约了度假村的项目,要搭乘直升机去俯瞰长城。其实项目本身也挺无聊的,不过昨天已经耗在了鱼塘和马场,今天就想出去转转,几个人好歹出了趟门,就不想把假期过得太宅了。
柯谨睿在餐桌旁边落座,俞绍嘉给他倒咖啡,随口道:“我们小可爱起不来了?”
“嗯,累了,让他多睡会儿。”柯谨睿说,“而且瓒瓒恐高,也不适合高空观览,就不跟你你们去了。”
俞绍嘉一笑,也不勉强,只是问:“那你呢?”
柯谨睿笑得漫不经心,从容接话:“我肯定是要留下来陪着他,不然不就真成你嘴里的qín_shòu了?”
“不过说真的。”骆星南把涂好花生酱的吐司递过来,“谨睿哥那个玩法要是让干爹知道了,我是不是就能直接在骨科给你预定个长期床位了?”
“岂止。”秦疏远笑着调侃,“老爷子要是听说了谨睿拿琴对他小徒弟干这事,断胳膊断腿都是轻的,怎么也得植物人起吧。”
柯谨睿哭笑不得,笑骂:“去你们的,就不能有点孝心,不让我爸知道?”
损友们一哄而笑,纷纷表示还是跟老爷子更亲近些,不能骗他。
吃过早餐,度假村派来接人的车也到了。
柯谨睿把祸害们送走,顺便交代管家尽快安排个保洁过来打扫房间。回到二层,原本想到旧卧室把行李拿出来,结果一开门,他正看见关瓒席地坐在地毯上,背对房门,正在一个一个重新支起古筝的琴码。
“怎么起来了?”柯谨睿缓步过去,在关瓒背后停下。
客厅被简单整理了一下,至少琴凳上的按摩木奉是不见了。关瓒对待古筝的动作很轻,立码提弦的动作无不小心翼翼,闻言他并没有去看柯谨睿,而是继续忙手头的事,头也不抬地回答:“您走了以后我就醒了,睡不着想着这架琴还在地上放着,就过来收拾,免得等下打扫房间再丢码子什么的。”
柯谨睿笑道:“保洁认得,不会随便乱扔房间里的东西。”
关瓒这才扭头看了他一眼,说:“万一呢?”支好琴码,他又开始调音,按d大调统一调整过一遍,最后站起身,抱起古筝将它规规矩矩地安置在茶几上。
等会儿保洁会来,每个房间都要打扫,留下做什么都不方便。两人换了衣服出门,关瓒没别的特别想去的地方,于是又拉着柯谨睿去小鱼塘钓金鱼。
总共四天度假,他有多一半的时间都花在了金鱼上,柯谨睿也不觉得腻,关瓒想钓他就陪着。
十月五号返程,临下高速前两部车一商量,索x_ing继续往西山方向开,去探望独自在家的柯老爷子。
西山这栋别墅难得热闹,柯溯见了孩子们笑得合不拢嘴,连午觉都没睡,跟小辈们乐乐呵呵地聊了一下午。晚上吃饭忍不住多喝了两杯,结果七点半不到就撑不住了,被关瓒扶回房间休息。
老爷子换睡衣躺下,却拉着手没让关瓒走。关瓒在床旁边跪坐下来,任由老师拉着,陪他说话。
柯溯身体底子不行,入秋以后精神状态就不太好,这会儿醉意上来更是撑不了多长时间,没几分钟声音便含糊起来,最后醉醺醺地睡了过去。等他彻底睡熟,关瓒把手抽出来,灭了床头的台灯,然后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
这里离市区太远了,另外几个人也喝了不少酒,徐振东吩咐菲佣准备客房,让他们留宿一晚,等第二天酒醒了再回去。关瓒和柯谨睿则多住了两天,十月七号吃过晚饭才走,柯谨睿开车,直接把关瓒送回央音。
假期会持续到九号,新生恋家,一般还得再晚个一两天回来。这会儿学校里没什么人,送到楼下以后关瓒没着急回宿舍,而是牵着狗链在学校里遛伽利略,柯谨睿陪他溜达了一大圈,兜兜转转最后又回到了八公寓楼下。
关瓒是真舍不得放他回去,也动了再去柯谨睿家住两天的心思,不过脑子还有一根弦绷着,反复提醒自己该收收心投入练习了。
入秋以后天黑得早,七点多钟便全暗下来。
关瓒把伽利略关进狗包,而后绕到驾驶位这边,拉开车门。借助遮挡,他主动搂上柯谨睿的后颈,低头索吻。柯谨睿直接把人揽进怀里,手掌撑着关瓒后脑,五指深入发间,唇舌并用,将亲吻绵延至深。
宿舍楼前还是有进出的学生,车子里没有亮光,但还是不难看出来有人。关瓒怕被人撞见,不敢过于投入,稍微有了发泄便轻轻推开柯谨睿。
两人唇分,关瓒侧头枕着柯谨睿的肩窝,沉默半晌,他忽然一声不吭地伸手扯过安全带,将他们锁在了一起。
柯谨睿忍不住笑了:“跟我回去吧,上课那天早点出门,我再送你过来。”
“还是算了。”关瓒口是心非,声音闷闷的,“我约了明天全天的琴室,还是留下来练琴好了。”
柯谨睿屈指刮了刮他的脸颊,漫不经心地提醒:“你算算日子,下次假期可就是元旦了。”
关瓒一怔,生平头一回对放假日期感到了绝望,小声争辩:“我周末又不是不回去。”
“开学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柯总继续提醒,“结果还不是一个月都没回来?”
关瓒:“……”
平时上课,周末练琴,十二月份还有四级,的确是没什么能耽误的时间。更何况年底民乐团纳新,他想抓住机会,这段时期就不可能敷衍地混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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