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诩整个人仿佛定住了,缓缓侧头看着他:“你觉得可能吗?”说完就从他身上跳下来,有点板起脸了,但脸色又很红。
季白长臂一伸,将她拉回来,低头看着她的眼睛:“你想到哪里去了?我的自控力没那么差。你明天就走了,陪三哥一个晚上,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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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家离警局不远,安静又开阔的小区,大片的绿树花园,只有几栋住宅楼。他住的是一套宽敞的两居,装修摆设处处透出独居男人的风格特点:黑白灰色调,简洁、冷硬、整洁,流理台干净得像新的,没有半点烟火气。
许诩把行李直接带了过来,明天一早直接去省厅专案组报道。
不过来他家的决定显然挺正确的。许诩看到了他收集的一些枪械模型,相当精致有质感,那也是她的心头好;还有他加入警局这些年,零零散散拍的照片。大多数表彰照、会议照。二十出头的季白,留的还是短短的平头,白皙俊朗的一张脸,眼睛里有藏不住的傲气。不像现在,皮肤晒黑了不少,修长干净的大手上也了茧和疤痕,遇到天大的事,那墨黑深邃的眼睛里,却只有冷冽的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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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两人就一块窝在沙发上看电影,这夜晚倒也惬意而令人心动。夜色越来越深,许诩打了个哈欠,季白淡淡看她一眼,松开她的肩膀起身:“困了就去睡,柜子里有干净床单被褥。我洗澡了。”
许诩目送他进入浴室,很快传来淅沥的水声。她在转头看着两间房:一间书房,一间卧室,只有一张大床。
许诩将床上的被子和枕头扔到客厅沙发上,还给他摆放整齐。然后从柜子里拿出新的床单和被子,躺上了床。
卧室有大面落地窗,暗灰色窗帘,夜色星光透过玻璃洒进来,黑蒙蒙一片,透着种空旷的安静。许诩把头埋在枕头里,他的床非常干净,没有一点味道。
喜欢。
浴室门响了一声,许诩跳下床站着。脚步声渐近,季白出现在门口。
卧室光线柔和,他往那里一站,仿佛就挡住了大半光线。他穿着件灰白t恤,黑色家居短裤。肩背的肌r_ou_线条隐隐显现出来,显得高大、修长又紧绷。平角裤到膝盖上方一截,露出颜色较深的结实长腿。而头发还没干,s-hi漉漉的贴着额头,棱角分明的脸庞上,黑眸里仿佛还有水汽,定定的看着她。
许诩的脸忽然就有点发烫,也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然后就看到他一脸淡然的走回客厅,把他的枕头拿进来,跟她的扔在一起,然后抬眸看着她:“睡吧。”
许诩:“你……不睡沙发?”
季白坐到床上,含笑看着她:“我什么都不做。来,睡觉。”
许诩还是相信季白的保证的,有点惴惴的上了床,刚在他身边躺下,他长臂一捞,将她整个抱进怀里,低头开始亲。
到底是在床上,许诩全身紧绷。过了一会儿,季白的唇移开,但还是将她抱在怀里,英俊的脸近在咫尺,眼眸黑如星辰:“晚安。”
许诩穿的也是舒服的家居t恤和长裤。只是他穿得太少了,男人微烫的紧实的皮肤,贴着她的全身,很不自在。于是她开口:“这么睡不舒服,放手。”
季白妥协的将原本枕在她脑袋下的胳膊抽出来,但另一只手还搂着她的腰,淡淡的道:“你就当提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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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很安静,只有沙沙的风吹动小区里树木的声音。两人都闭上了眼睛,静静拥着没说话。许诩的心理素质到底强大,很快平静下来,而且他的怀抱其实还挺舒服的。困意慢慢袭上心头……忽然唇上一热,季白又低头亲下来。
厮磨了大半夜,最后季白还是忍了下来,从背后搂着她的腰,一起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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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这些年都醒的早,天蒙蒙亮的时候就睁眼,这一看,无声失笑——许诩整个人像只小树懒,挂在他身上。双手搂着他的腰,双腿缠着他的腿,脸埋在他胸口,睡得很安静。
是把他当成抱枕了?可季白不能再继续让她抱下去了,他的自控力已经被挑衅了一晚,正是最薄弱的时分。轻轻将她的手脚都放下来,起身去冲了个凉水澡。
再回卧室,她还在睡。季白坐到床边,执起她柔软的小手,亲了亲,抬眸望着窗外的晨色。
过了一会儿,他走到阳台,拉上隔门,给北京打电话:“薛部长,是我,小季,很抱歉这么早打扰你……对,这事儿我们局长不肯,我是自愿要求加入……是有点急,真是抱歉了……这事我爷爷肯定同意,我妈他们担心过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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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市毗邻西南边境,每周都有数趟直飞缅甸仰光的航线。来自全国各地的专案组,在这里集合,搭乘专机,飞赴缅甸。
午后阳光灼烈,宽敞的候机厅光影斑驳。许诩坐在一排空荡荡的椅子里,低头看案件资料。其他专案组成员年纪都比她大,也都是全国警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彼此都认识。见她一个木讷安静的小姑娘,打过招呼后,也不多话,大老爷们儿们站在一边抽烟聊天去了。
过了一会,专案组组长——一位公安部副厅级干部,召集大家碰头。
飞机已经驶进停机坪,登机通道已经打开,空航小姐微笑站在入口等待着。
组长严肃的说:“各位,我们马上就要踏上飞机,离开国土,前往异国抓捕通缉犯。在此,我代表专案组,提出要求,也做出表态: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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