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试探那丫头,结果她说我要是真那么做了,她发誓会一个月不理我。”
庄锋璿也好奇起来,“后来怎样?”
“后来我奈不过表弟的苦苦哀求,还是答应了他,安排他们独自见了一面,我本以为那丫头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她见过他后跟我犯起倔来,真的整整一个月不和我说半句话儿,足足三十天一天不少。”
“啊……”白世非禁不住抚额哀叹。
庄锋璿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膀,“好兄弟,你还得再熬半个月哪。”
白世非嘿嘿笑着,大言不惭地道,“只要能抱得美人归,便再熬几个半月又何妨。”含笑眸子半垂闪动,再抬睫望向晏迎眉时多了一份盎然兴味,“她是打小被卖进晏府的么?”
不料他突出此问,晏迎眉不禁怔了怔,笑笑道,“那自然不是。”
庄锋璿看两人这一问一答,仿佛都有些异样,眉一挑还是望向了白世非。
白世非曼声道,“你还记不记得六年前,我在南门大街上纵马的那个雪天?”
“记得,当时你差点撞到一个小童子还有迎眉。”
白世非忽然侧首,半笑着看向晏迎眉,“她就是那小童对不对?”
晏迎眉轻轻叹了口气,“你在她面前千万不要提起,不然准落不着好。”
白世非点点头,端起酒杯慢慢饮罢,眼内隐着一抹深思,没再追问下去。
似乎一夜之间,腊梅盛开,白府内花色满园,香飘十里。
到了腊月廿四这天,因为是交年日,家家祭拜灶神,白府里十分隆重,早几日便已将灶台桌子锅碗瓢盆等收拾得干干净净利利索索。
祭拜这日,揭下灶台上方贴了整整一年已被烟薰得黑糊的灶君画像,摆上猪头、双鱼、豆沙、饴糖、粉饵等丰盛供品和诸式酒果,把揭下的画像放在香炉里焚化,再烧了合府替代钱纸,然后在灶台上方张贴新的灶君像,画像两边还贴上一副对联“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最后以酒糟细细涂抹灶门。
由于白府每年轮换放一批仆人回家过年,为了方便这些人早日回去,府里每年为仆役而设的年夜饭都提前在廿四这天举办,由是一番繁复祭仪下来,送神完毕,邵印马不停蹄地又去了安排晚饭酒席。
白世非与邓达园往书房而去。
“自太后下旨欲披帝服进谒太庙之后,便遭到同为参知政事的晏大人和礼部薛奎的反对,晏大人以四书中尚书周官卷所载礼文在朝上陈辞,认为太后祭祀时应该穿戴的是王后之服而非帝王之服。”邓达园禀道。
“那薛奎又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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