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窗边悄悄张望,就见两人十分亲密地凑在一起说话,罗佩禁不住轻呼一声,连忙捂住了嘴。
屋中灯火通明,外面则是夜景昏暗,赵熹自然看到了窗户缝里的人,他今晚灌了所有人,唯独没有多灌这罗二公子,看着眼前连连点头的三皇子,突然y-iny-in地笑了。
次日,京中忽然传言,三皇子昨夜与京中诸多勋贵子弟饮酒,为的是挑选正妃,其中原本的太子妃人选——广成伯二公子也在其中。
赵端听闻,便急匆匆地赶回家中,“九少爷呢?”
“老爷,九少爷在衙门里。”管家擦了擦汗,昨晚九少爷喝酒喝到半夜,他悄悄开后门把赵熹放进来的,莫不是被相爷发现了?
赵端一甩袖子,又回了尚书省。
“左相,京中的传言已经查明,着实是这么回事,”尚书省的官员过来,悄声道,“我们要不要……”
“先等等。”赵端摆摆手,等午时下了职,直接去了翰林院,把赵熹提出来,一顿训斥。
“二伯父与闽王殿下不是早有计划嘛,我不过是给您找个由头。”赵熹揉着被拧疼的耳朵,不服道。
“你这般作为,岂不是打cao惊蛇了。”赵端恨铁不成钢地说。
“不会,三皇子绝不会怀疑是我传的。”赵熹冷笑,昨晚他看到罗佩,便低声告诉萧承铎,让他别回头看,因为罗家二公子在偷听,况且他与三皇子的“交易”,必然不会让他怀疑的。
事已至此,赵端叹了口气,交代赵熹不许再乱来,果断回了尚书省。
次日,御史弹劾,言说三皇子觊觎储君之位,私下会见太子妃的人选。
淳德帝闻言,很是不喜,着人彻查此事。
经查明,三皇子着实在醉仙楼见了京城中的诸多勋贵子弟,众人喝得酩酊大醉,萧承铎还与罗家二公子搂搂抱抱,形状亲密。
“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陈贵妃听到这消息,气得差点背过气去,选太子妃只是她私下里的计划,借此胁迫赵家为他们所用,但这事是决计不能拿出去说的,这可是犯了淳德帝的大忌。
“母妃,是那罗家人想攀附于我,故意散播的谣言!”萧承铎也很生气,对罗佩的些许好感也尽数消失。
陈贵妃闻言蹙眉,“你怎知不是赵家小子陷害与你?”
“他不会,”萧承铎很是自信,“他已然答应,只要我许他高官厚禄,立储之事赵家必不会成为我等的阻力。”要知道,赵家没有皇妃,三代纯臣,谁是君主他们就效忠于谁,只要他能当上太子,赵家自然也就为他所用,犯不着这般自拆台面。
“不管他做没做,我们不如……”陈贵妃眼中闪过一抹冷光。
“不可!若说这事是罗家做的,可说他们是贪图富贵,冤枉儿子;若是赵家,此事便不好收场了!”萧承铎立时出言阻止,不准母妃把此事嫁祸给赵熹,要知道,赵熹根本不愿意嫁给他,一旦陈贵妃把这事推给赵熹,皇上为了遮丑很可能就把赵熹指给他做太子妃了,这样一来,他就永远得不到楼璟了!他还等着赵熹说的那个计划呢!
“你说的有理。”陈贵妃冷静下来,如今最关键的,是把三皇子从这件事中摘出来,立时唤了宫女来,装了一壶药酒,去盘龙殿见淳德帝。
榕城,闽王府。
东南之地,常年炎热,修建闽王府的时候,最主要的就是修了个很大的冰窖,以保证闽王殿下在一年四季都不缺冰。
楼璟趴在竹床上,搂着萧承钧的腰,旁边放着冰盆,乐闲拿了个扇子,在冰盆一边缓缓地扇,将冰凉的风扇到竹床那边。
萧承钧看着手中的书信,时不时捻起镇在冰中去了壳的荔枝,喂到楼璟的口中,“京中这些日子很是热闹,九姑娘倒是能折腾。”
“咳咳……”楼璟听到“九姑娘”一词,差点呛到。
萧承钧微微地笑,“现在是时候了。”说罢,让安顺拿了纸笔来,给赵端写回信。
原本赵端态度模糊,只肯暗地里帮他,萧承钧从不强求,但经此一役,赵家就完全被逼到了台面上。
楼璟坐起来,趴到萧承钧背上看他写字。
正玩闹间,听到门外有人通禀,言说户部尚书求见。
萧承钧挑眉,让他稍待片刻,继续不紧不慢地写完回信,让陆兆交给来送信的赵家人,“你哥哥近来可有书信来?”
陆兆的兄长在江州做录军参事,萧承钧边让他盯着江州刺史。
“回殿下,江州刺史卢新开仓放粮,那些难民已经安置了,只是北四郡庄家被糟蹋干净,夏收的时候无粮入仓,卢新便扣了江州军营一半的粮cao,等着冬日闹饥荒的时候再分发下去。”陆兆回禀道。
楼璟蹙眉,“这么说来,南四郡的粮cao他是不打算给了?”
萧承钧点点头让陆兆下去,摸了摸楼璟的脑袋,“青州的河道还未修好,沈连怕钦差看出来,硬是不许难民回去,这卢新能接济百姓倒也还好,粮cao若不够,我补给你便是。”
萧承钧站在帝王的角度看,用哪里的钱都一样,只要能把事情解决便是。
“不行,若不是他一意孤行地剿匪,早些安置难民,何至于此,要补给难民,就该他自己出银子,凭什么扣我的!”楼璟不满道,“这事你别c-ao。”
萧承钧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去管他,让安顺唤了户部尚书进来。
户部尚书因着前两日提了蠢点子,好几天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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