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湮寂微微低头:“陛下……”
戚沐倾大笑两声:“朝堂之上,有君臣,无夫妻,下朝之后,孤再同皇后细说吧。”
皇帝在朝堂上如此,显然是对皇后刚刚的表现龙颜大悦。他眯着眼睛冲黄门官示意一下,黄门官慌忙跑到前面:“退朝!百官行礼,帝后先行。”
翟湮寂跟着戚沐倾走到出朝阳正殿,戚沐倾的脸一下板起来:“这个老狐狸。”
翟湮寂小声说:“陛下回去再说吧。”
戚沐倾伸手抓住他的手:“多亏你反应快,不让要让这老东西算计了。”
梁婵月跟黄门官对视一眼,识趣的各自走开了。
翟湮寂说:“臣也是一时本能反应,兵部此举不见得是针对陛下,应当是针对臣,若此次退让,他日必定后患无穷,事出紧张,臣来不及跟陛下商量,就自作主张,还往陛下不要怪罪。”
戚沐倾轻笑:“梓潼何出此言,帝后一体同心,当着孤面欺辱你就是映s,he孤。况且此次梓潼表现出色,震慑了那一帮老臣,孤欣赏还来不及。哪有怪罪的道理?”
他此番话虽然说得十分温和,“梓潼”两字却不及脱口而出的一句“你”来的亲热,翟湮寂知道是自己依然试探的态度让他迟疑了态度,但是伴君如伴虎,他实在不敢造次,今日他们相依为命,规矩道理全然都可不顾,若是有一日皇帝待他可有可无,那时若想除之,往日的字字句句都可能成为罪证,就像先后一样。
俩人刚刚的热枕一时间荡然无存,翟湮寂低头说:“若是陛下要备下蟹宴,臣即刻交代下去,让膳房准备。”
戚沐倾说:“都是些小事,不劳皇后费心,今日之事倒是给孤提了个醒,兵部新任小将唯夏涌铭一人,莫不是李尚书看不上他才要从身边弄走?”
翟湮寂说:“夏少卿年轻有为,在朝中又无依无靠,李尚书还不至于跟他过不去,不过是为了留住孟将军随口之言罢了。”
戚沐倾说:“选后大典上,梓潼同他交过手,觉得此人如何?”
翟湮寂说:“此人身手了得,德行也可圈可点,况且夏大人早逝,夏涌铭在宫中不会私结党羽,当初臣大选之前,我父亲对几名人选都做了调查,夏涌铭底细还算干净,依臣之见,可重用此人。”
戚沐倾点头:“梓潼言之有理,今r,i你在大殿上的话,真真说到孤心里了,皇和权不可分,招募新人迫在眉睫。有相父和梓潼帮我,定能安然释李孟兵权。”
翟湮寂沉默半晌:“忠孝仁义,臣已入皇门,此生都不会有二心。”
戚沐倾伸手揽住他的肩膀:“梓潼宽心,孤没有别的意思,相父把我抚养长大,他若有企图,何必等我羽翼丰满?我知先帝先后的事情对梓潼有所影响,免不了对孤生戒备之心。孤于世上比梓潼还不如,无牵无挂无依无靠,唯有你一个跟我心意相通,血r_ou_相连,卿不叛我,我绝不负卿。”
此番话说出几分山盟海誓的滋味,翟湮寂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一阵异样心悸,他抿了抿嘴,迟疑又道:“臣知道了,只是陛下与臣不仅是夫妻,外人面前还不要乱了君臣本分。”
戚沐倾轻笑着低下头:“如此,没有外人时候,便可以放肆一些了?”
翟湮寂应付百官刁难,面不改色心不跳,如今应付丈夫的戏谑却不知所措:“……陛、陛下自重……”
戚沐倾靠近他的脸颊:“自重?那夫人倒是跟我说说,怎么才算是自重?”
这句夫人,是父亲对母亲的称呼,是这天下除了皇帝对皇后,所以丈夫对妻子的称呼,翟湮寂不知为何脸腾地变了颜色,慌乱的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合适,波光流转,眼神躲闪,戚沐倾嗅到他身上带着的淡淡熏香,正是每夜躺在他身边,那平稳气息的味道,不免更回忆起大婚当夜,那被他压在身下的……
戚沐倾的呼吸重了起来,盯着翟湮寂的眼眸渐渐深沉起来,甚至隐隐映出红光,翟湮寂太熟悉他这样的目光了,他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张不开嘴,腿脚也仿佛不听使唤了一般,动弹不了。他跟戚沐倾对视,这张脸他早已熟悉,如今却又觉得陌生,那句绝不负卿印在脑袋里,让翟湮寂生来未受过多情,也就不奢望感情,越是没见识过,便越不知所措。
戚沐倾慢慢俯身下来,翟湮寂睁大双眼,只慌张地感觉皇帝的脸离他越来越近,鼻息相闻中,那人平日总是噙着笑容的唇瓣轻轻贴上他的嘴唇,可怜翟皇后懵懂无知,对此举动唯一的见识还是在那本限制级的帝后典集,被强吻了还在思考,大婚之夜他如同跟高手过招,受尽了酷刑,需咬紧牙关才能一一扛过,不知这回又是什么招式?
第二十五章
他待情事无知且直白,甚至不知这不宜在光天化日下举动,皇帝发情起来更是无所顾忌,一个不明白,一个不在乎,堂堂元都帝王帝后,下了朝堂迫不及待就在御花园的过道上亲起嘴来,梁婵月慌忙轰走两旁侍弄花草的宫人,躲在三米开外大杨树后面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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