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已见底,有眼色的侍女伸手接过离汐手中的空碗,苏暮白突然伸手将离汐拦腰揽进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紧紧的抱着
“皇上,干嘛,放开我,这么多人看着了”
离汐面色绯红,觉得苏暮白最近格外反常,总是当众对他搂搂抱抱,毫不顾忌的与他亲热
“朕抱自己的皇后,难道还要躲躲藏藏吗”
苏暮白说着,双唇已凑了过来,御书房里的内侍们皆自觉的低下了头,无人敢抬头偷看,对于皇上的行为,他们早习以为常,知道皇上宠皇后,最近更是毫无底线的宠
离汐坐在苏暮白双腿之上,本能的勾着苏暮白的脖子,御书房里安静的只听得见嘴巴相互吸允舔砥的声音
缠绵的吻持续了好久,苏暮白才依依不舍的放开离汐,额头抵着离汐的额头,一只手覆上他绯红的脸颊,来回摩挲,轻轻的开口道
“汐儿先回去,我还有奏折未批,晚点再回去”
离汐点点头,在苏暮白脸颊上落下一吻,回了甘泉宫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需要批阅的奏折,只是苏暮白身体突然难受的厉害,又不想让离汐知道,怕他担心,才找借口支开离汐
离汐前脚刚出御书房,苏暮白终是忍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自己什么情况,苏暮白心知肚明,苦涩的笑笑
“孙景”
“去暮亲王府,请暮亲王和暮亲王妃进宫来”
“是”
“等一下,小心点,别让皇后看见”
“奴才遵旨”
孙景慢慢退了出来,皇上的身子真是越来越差,却一直瞒着皇后
“不行,我不同意”
“皇兄......”
苏暮琰语气坚定,怒极而斥,苏暮白宣他进宫,所说之事太过荒唐,说什么他都不会答应
什么禅位于他,简直太过荒谬
“阿潇,我们走”
苏暮琰说着,拉着离潇就往外走
“皇兄......呃......”
“皇上......快,宣太医”
“不准宣太医”
苏暮琰倏的转头,见孙景扶着满嘴鲜血,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苏暮白,脑子嗡的一声炸开,直觉他今天找自己进宫绝不止禅位这么简单
“怎么会这样,你到底怎么了”
“皇兄......我怕是不行了,求你,答应我好不好”
苏暮白满嘴鲜血,眼眶泛红,眼中莹亮的水气带着不舍与无奈
“孙景,去宣太医”
“不要”
“你都这样了,为什么不宣太医,你在怕什么”
“皇兄,我没事”
“这样还说没事,你当皇兄傻啊”
“王爷,我来吧”
离潇说着,捏起苏暮白的手腕,时间越久,眉头拧的越紧,诊脉的手微微有些发抖,诡谲的盯着苏暮白,似是明白他今日找他们入宫的意思,声音略微颤抖的开口询问
“小七知道吗”
缓缓的摇摇头,眼睛闭了闭,调整了下气息,慢慢开口
“我不想让汐儿担心,不想看他伤心,求你,别告诉他”
“他迟早会知道的,到时他会更伤心”
“所以,我还有一事相求,求暮亲王妃成全”
......
离汐静静的望着窗外发呆,已经子时了,苏暮白还没有回来,差人去御书房问过好几回了,都说皇上在批奏折,近日,他身染风寒,咳疾未愈,又如此c,ao劳,还真让人担心
吱—
厚重的房门被慢慢推开,苏暮白略显疲惫,见离汐还未休息,先是一愣,须臾心疼的给了他一个拥抱,语气微嗔
“这么晚了还不休息,不听话”
“我想等你回来一起睡嘛”
离汐撒娇的开口,鼻尖在苏暮白侧脸上蹭了蹭,只觉自己双脚离地,已被人抱进怀里,朝床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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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父皇怎么会突然病重”
“不知道,大哥只传信说父皇病重,让我们尽快回去”
青丘大地上,一白一红两只九尾天狐急速朝狐帝大殿跑去
离汐如苏暮白所想,被离潇带回青丘,明明他已经离开,可这偌大的甘泉宫里,却随处可见离汐的影子,壶中酒已经过半,醉眼朦胧间,仿佛听见离汐在唤他,抬眸,那个终归舍不得的人眉眼含笑的看着自己
正如当年离汐为他断尾续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而他,终究逃不过生死轮回,算算时间,他的时日不多了,与其那么痛苦的死去,不如趁早结束这苟延残喘的生命
冲天的火光将整个皇城照的犹如白昼,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烧焦的味道,火焰在甘泉宫跳窜着,犹如一只凶残的猛兽,肆无忌惮的吞噬着原本奢华无比的宫殿,泼水声,呼喊声,木头烧断发出噼里啪啦的炸响声充斥着整个皇宫
瞬间,原本金碧辉煌,奢华美丽的宫殿淹没在熊熊烈火之中,火势迅速蔓延开来,惊慌而不知所措的人们拼命的逃离,火光中,苏暮白一脸祥和,微笑的闭上眼,手中紧紧握着支血玉发簪
政安七十五年,南平王驾崩,同年,苏暮琰接替苏暮白,掌管政安
离潇带着离汐已离开三年,一直未曾回来,苏暮琰经常会想,不回来也好,他怕有一天,自己也不得不离开后,丢下离潇,他会于心不忍
当年他们合计骗离汐回青丘,目的就是不想让离汐亲眼看着苏暮白死去,怕他接受不了,怕他做出傻事,可他也没想到,苏暮白会选择自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他曾恳求离潇,帮他拿回离汐与他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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