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开抹了把脸,没有婚姻可不代表不知道心动是什么感觉,心脏那个部分传来隐秘的抽搐痛楚,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撞击着胸腔的部分,砰砰跳的像是那个鲜血淋漓的r_ou_块就要打破骨头与皮r_ou_的封闭跑到对面那个小天才的手里头随着他打转。
然后他就一脚踩空了石头摔在了地上。
这是酒j-i,ng的错!
“你还好吗?”对面传来惊慌失措的声音,然后完全忘记自己还踩着椅子的简远也狠狠摔了一跤,跌到了地板上,吃痛的叫唤了起来。
还好,很好,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顾云开躺在草地跟泥土里抬头看着星空,新克兰白日的天很蓝,星空也很美,每颗星星都亮得出奇,他不知道刚刚是不是也这么夺目绚丽,大概是吧,真奇怪,他刚刚完全没注意到。
“我很好。”顾云开的声音轻柔了下来,面带微笑的说道,“你呢?”
手机放在了他的身边,投放着这美好到近乎梦幻的星空,简远短暂的失了声音,然后他愉快的说道:“就算有什么不好,现在也都没有了。”
“接下来这个问题也许有些冒昧。”顾云开坐起身来,严肃的理了理衣服,又清了清嗓子,脸上有着他自己也没察觉出来的庄重与悲壮。
“请问吧。”简远从那口吻里听出了些情绪,温和的安抚道,“我没有什么不能告诉您的。”
这个问题多少有点尴尬,顾云开脸不红气不喘心不跳的问道:“你是个优秀的年轻人,我想你一定很受女x_i,ng的欢迎,是吗?”
“呃……啊……”简远窘迫了起来,他稚气的面容上浮现出点晕红,然后搓了搓手,尴尬道,“恐怕有点辜负您的期待,我绝没有您这般的受欢迎,是这样的……我认识的朋友倒的确不少,只是绝大多数人都认为我很可爱,多过于值得依靠。大概她们更喜欢成熟有魅力的男士多过我这样木讷不知趣的。啊,就好像您一样的男士。”
顾云开真的要笑出声来了。
“胡说。”
他的声音既宠溺又甜蜜,像是柠檬泡进了厚厚的蜂蜜之中,从里到外染透了那种香味,酸味几乎完全消失,只剩下了甜腻的口感。
“你很好。”
两人之后又聊了不少,直到一切结束后,顾云开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洗了个惬意的热水澡换上他的睡衣,把自己缩在了温暖的被窝里时,仍然感觉到了胃部像是有千万只蝴蝶在同时煽动着翅膀。
他昏昏沉沉的倒下去时,还在想自己刚刚看起来怎么样。
奇异的战栗像是小小的电流蹿过他的皮肤,潜伏在身体的某个位置,等待随时给他再来一击。
……
我·铁·定·是·疯·了。
清晨的阳光照在脸上的时候,顾云开多少因为宿醉有点头疼,他第一个反应是错过了晨跑的时间,然后突兀的想起了自己没能吃到那头烤羊,之后的混乱记忆则从模糊变得逐渐清晰起来,于是他猛然挺起身后又瞬间把自己摔了回去。
不过掀开被子的时候,大概是不知道哪个光屁股的弓箭手又跑出来s,he了他当胸一箭。
顾云开把脚伸进棉拖的时候已经冷静很多了,于是他开始理智而认真的思考这种悸动,发觉其实倒也不错。
他从来没有这么勇敢过,爱情是一种奇特的j-i,ng神疾病,是无法由理智掌控的,来得无声无息。顾云开已经厌倦了理智又冷酷的自己,他不想把任何东西都分析的像是一块数据跟商品,每当他接触到的角色越多,似乎每个角色都在跟他诉说混乱与抽象何其动人。
易默文做了最蠢的选择,加西亚把信任压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每个人都因为感情而做出赌博一样的抉择,可见人生难得的爱情总是疯狂的,它不但危险,而且这世上没什么比它更容易击溃一个人,变成每个人显而易见的弱点,就像将自己的心脏暴露在了大庭广众之下。
人的生命总要经历三个不同的阶段,投入工作,享受人生,沐浴爱河——当然绝大多数人都死在了第一项,与最后两个毫无任何瓜葛。
所以还是先工作吧。
顾云开简单把自己收拾了一下,剧组照常开工,昨天的事情已经变成过往了,圈子里最缺的就是时间,时间就是金钱,事情拖得越久开销也就越大——不过这对李斯思这种导演来讲倒不是什么重点,他喜欢慢工出细活,可也不会把钱乱洒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这次他跟夏普撞上了,夏普披着条真丝睡衣,里面穿了个白背心跟四角的大花裤衩,趿拉着拖鞋,形象非常风s_ao。不过这次夏普倒是没有讨人嫌的凑过来,只是远远的站着,古古怪怪的看着顾云开,像是琢磨什么突然降临的史前生物似的。
顾云开只当他被吓到了,倒也没有在意,心安理得的爬上了化妆车,女化妆师抖了抖手上的化妆刷,用有点怦然心动的口吻赞叹道:“我听他们说了,你昨天真是太了不起了。”顾云开微微笑了笑作为示意,看着有点激动的化妆师说了两句,刚落座——
“噗——”
女化妆师看起来很吃惊错愕,又很快变成了好笑与古怪的表情:“是夏普。”她轻轻拍了拍顾云开的背,让他站起来些,从底下抽出了一个跟正常坐垫没有什么太大区别的放气垫,她捏了捏那个放屁垫,对顾云开有点无奈的笑道,“他就喜欢玩这个。”
夏普……
顾云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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