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唯有自己想法子早日将那只臭虫子给毒死,否则终日这般迷雾里来去,他们玩得高兴,自己却会给烦死。
突然间大厅之外传来声响,而后四面八方跃进了几个十分眼热的白衣人。
白衣人闯了进来连招呼也没打一声,便与那弱质纤纤怀里还抱着个n_ai娃娃的姑娘打起来。
小春一分神,忽地被兰罄搂了个满怀。
惊愕地抬头望向兰罄,只见他戏谵的眼里一抹笑意掠过。
他愣住,那浮光掠影闪过的,竟是纯粹不含其它的真挚。这人,再多妖孽、多叫人信不得,这片刻里却也有些东西存在真心。
“不想散功了吗?”兰罄问道。
“想!”小春立刻道。
他才不想这辈子都当个矮不隆冬的小个子,虽不知自己以前什么模样,但瞧云倾喜欢自己喜欢得那个紧,不是风度翩翩玉树临风至少也是个潇洒狂野英雄少年。如今有机会恢复,当然得努力把握机会。
“那还不揽住师兄的腰,靠紧一点,耳朵附过来。”兰罄说道。
“靠紧干嘛?”小春狐疑地问。
“念口诀啊,本门功夫不得外传。你要离得太远,让我声音过大,叫心法让外人听去。这谁听了,我便割他耳、挖他眼、毒他舌,再废他四肢。”兰罄轻声说道。
小春抖了一下,立即往兰罄怀里钻去。兰罄说什么,他就做什么,虽然模样暧昧,他还是忍了下来。小春不怀疑倘若心法外流,兰罄说的那些话将会成真。
兰罄嘴里低声念着口诀,也不像是戏弄人的模样。小春一字一句仔细记下,也无暇理会身旁越来越嘈杂的声响。
厅里飞身而至的人却越来越多,一半黑的一半白的,狂风卷乱叶般厮杀一片,身影绕来绕去之快速,叫黑白影子都搅成灰色去。
兰罄念完口诀后戏谑的眼神闪了闪,小春回过神来,顺着兰罄视线望过去。这不看还好,一看,吓得小春三魂不见了七魄。云倾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到了,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那把银晃晃的利剑指着兰罄。
两个人,也是一黑一白,不同的是这二人沉得住气。
身边灰影幢幢,他们就这么彼此互看着,两张迥异的倾城之貌,一是邪魅妖娆嘴角噙笑、一是冰绡冷冽脸色难看。
小春瞧见兰罄对着云倾时,眼里那突然窜出却又迅速熄灭的火花,接着笑得像尾狼似地,舌尖舔过嘴角,像得了什么甜头,舒爽愉悦得紧。
小春见自己还被兰罄搂在怀里,两人不仅靠得没有一丝缝隙,自己还主动揽着兰罄的水蛇腰。
兰罄亲昵地在他脸上摸过来又摸过去,笑得一个叫花枝乱颤。
这幕怎么看就怎么像j,i,an夫赵小春与 y- in 妇兰罄偷情相会,好死不死让糟糠之妻东方云倾撞见。跟着两人当场被抓什么j,i,an在什么床,一切拍案论定无从狡辩。
云倾那睑色变来变去,活像顶上给人戴了顶绿帽子,眼神y-in鸷凶狠得吓人。
兰罄拧着小春的脸,袖口拂过,那股淡淡的味儿却叫小春又是猛打几个喷嚏。
兰罄眼里闪过一丝恶心,直想擦了那些口水鼻涕,小春趁机连忙推开对方,不让两人继续黏在一起。
“云倾……”小春低喊了声,可云倾没理他。
忽尔电光一闪,小春低头一看,腰间的龙吟剑竟不翼而飞,跟着刀枪剑戟之声大作,那兰罄手里拿的竟是他的防身利器,和云倾对打得正炙。
“你怎么老爱拿我的剑!”小春嘴里冒出了这样的语句后自己便呆住。仿佛这样的情景以前似乎也发生过,兰罄以前就曾经摸走他腰间的龙吟剑去对付云倾。
头又剧烈疼痛起来。
小春此时突然有个念头。若这毒蛊真是失去记忆的关键,近日见了故人后脑海里纷飞的片段莫不代表毒蛊再强,终究也是压制不住宿主兴起强烈情绪时,所带起的记忆。
“或许也跟我是药人有关!”小春摸着下巴,众人在打架,他却沉思了起来。
“这么说来,那只死虫子也不是太难办……”他喃喃念着,脑袋里想着的却是一味又一味的药材。随后,小春露出了笑容。
云倾原本脸色便不善,见兰罄从小春身上取走武器,小春却呆呆地站在原地不但没有反抗的举动,最后竟还笑了出来。
云倾神色当下糟得不能再糟,整张脸都黑得可以拧汁了。
他横剑隔住兰罄攻势,冷哼了声将内力加于剑身,轰地将兰罄弹开,兰罄嘴角勾起邪邪笑着,软刀垂落下来再挥出,犹若银蛇般弯弯绕绕探着云倾剑旁缝隙,向上突袭云倾面门。
云倾挽剑应敌,身影如行云流水不见拖沓,通体发亮的银霜剑舞来尽是银光流溢辉芒闪烁,顿时漆黑诡暗的厅堂内仿似一道又一道明亮的星子划过天际,亮得让人眼都睁不开来。
两人打得难分难舍,小春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可却已是c-h-a不上手的时刻,这时只得在旁边干焦急。
忽然云倾剑尖划过兰罄咽喉,小春见着吓得大叫了一声。兰罄飞身退了一步而后向上一越冲破屋顶砖瓦而出,云倾立即跟随破屋而去,小春心里头一紧,只得跟着跑出去。
外头天色早暗,大街上只剩零零散散的路人两三,还有些收了摊的贩子挑着篓子“嘿咻嘿咻”地准备回家休息去。
小春冲到了街上,就见云倾和兰罄在别人家的屋脊上打得难分难舍,刀光剑影铿铿锵锵,每一击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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