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鱼可不好抓呀,你们要小心点,可别做了那水鬼的养料。”被曹玉衡称作三叔的人故意吓了他们一句,就笑哈哈地走了。
“这河里真的有水鬼吗?”沈惠清问道。
“别听他的,他就是个黑心眼的,专门就以吓唬取笑小孩子为乐。”刘仁杰道,那人每次见了他问的第一句话都是,你今天在学堂是不是又挨举人老爷打了。
虽然夫子打他并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但是被人拿来取笑,刘仁杰还是觉得不痛快。
曹玉衡点头附和了刘仁杰的话,他三堂叔比他父亲的心眼儿还要黑。
“这鱼,怎么还没有进到篓子里呀。”刘仁杰年纪最大,他站在水中将鱼篓没入快半个时辰后,还没有抓到一条鱼,沈惠清有些不耐烦了。
“会不会是你站的地方水太浅了。”曹玉衡对刘仁杰道。
刘仁杰所在的地方,水到了他的膝盖往上四五寸处。
“那我再往里面走走。”
“别,要是你一会儿被水冲走了就麻烦了。”曹玉衡赶紧阻止,刘仁杰是个大胆的,真出了危险就不好了。
“那再多加点鱼饵吧。”胡志宣皱着眉头道。
他们的鱼饵都是新鲜现抓的蚯蚓,胡志宣有些怕那些软绵绵的东西,身体断成了两半竟然还都能存活。而沈惠清就不必说了,胡志宣故作淡定躲得远远的,他还躲在胡志宣的身后。
沈栓和胡力代替刘仁杰在水中抓着那鱼篓,刘仁杰和曹玉衡则是继续在河边的污泥里抓蚯蚓。沈惠清和胡志宣不敢自己上手,就帮着他们搬石头挖沙。
可能是每到夏天,附近村落的人,平日里经常有人用鱼篓来这里捕鱼赚个小钱,鱼都学j-i,ng了。到了中午的时候,他们只抓到了三尾小鱼,最后还只能给放生掉。
因为河中的鱼,也算是村民的收入之一。所以,他们很早之前就有默契,抓到小鱼要放回河里让他们繁衍生长。
还抓住了两只大概有两个铜钱大小的螃蟹,是在挖蚯蚓的时候在s-hi透底下找到的。
曹玉衡当时还被螃蟹的蟹钳夹了一下,手当时就红了。
四个人干干净净的出来,回去的时候都是一身的泥水。
家长们都没有苛责他们,下午还是可以照样出来玩。要说大人总是比小孩子想的远,刘仁杰的爷爷就希望他能借此机会和这几个小少爷搭上线,以后也好有个照应。
沈惠明则是留在了方睿轩的书房中用功。
方睿轩在旁边批改他们刚刚考过卷子,沈惠明则在旁边认认真真的写文章。
“师父,我可以参加明年的童生试吗?”沈惠明将自己的文章给方睿轩看过后问,明年他已经九岁了,应该可以下场试试了吧,沈惠明想。
“你还差一点火候,十岁的时候应该就可以了。不过我想等你到十二岁的时候再让你去考,到时候一举给师父考个秀才回来,你自己觉得如何。”
“我全听师父的。”不能早点下场,沈惠明有些遗憾。
“那就这么定了,明儿学习刻苦用功,这科举一定会有你的一席之地,不要忧心。”方睿轩道,这大徒弟那么沉稳的一个人,是被大班的几个明年下场给影响了吧。
第55章 孝道
“那里。”沈惠清抵在刘仁杰的背后用食指指着树上的一个地方轻轻地道。
刘仁杰根据他指的方向,轻轻地移动竹竿,在快接近那只胸腔和翅膀来回规律抽动的鸣蝉时,一个用力便粘住了它那像纸一样薄在阳光下还发着光的双翼。
“粘住了,粘住了。”沈惠清高兴地叫起来。
刘仁杰将蝉取下来,塞进腰上的布袋子里。
粘蝉的面筋是谷大娘给他们做的,袋子是刘仁杰从家中拿的,他已经粘了两年多的蝉了,粘蝉对他而言是件轻车熟路的事情。
沈惠清很是高兴,这些蝉整天知了知了的叫着,没事的时候他还能当个曲儿听,但是有几个下午害得他差点在学堂上睡着后,他就恨得牙痒痒的。
但是他很快就知道自己这是白高兴了,今天将蝉粘完了,新的蝉不久后就会补充上来。
“学堂院子中的知了粘完了,咱们去哪里。”曹玉衡问道。
学堂院子就那么几棵移植过来的柳树,七八只蝉,一会儿就被他们给扫荡干净了。
“咱们去河边的小树林吧,那里树多,知了也多。”沈惠清道。
“小树林现在人比较多,咱们去村头吧。”刘仁杰道。
站在y-in影里凉快的沈栓胡力听到少爷们要出去,赶紧跟了上去。倒不是他们刚刚躲在一旁偷懒,而是少爷们粘蝉根本不带他们玩。两个人只能躲在一旁默默关注。
刘仁杰很快带他们找到了一个树相对较多,鸣声密集的地方。
不带他们去小树林的原因是因为,他曾经有几次在那里撞见过几对偷偷见面的鸳鸯。
家中看管比较严的哥儿和姑娘早晚其实都不好出门。早上起来他们就要开始忙活家务,傍晚的时候,天就要黑了,也容易被人发现不在家。而在这大夏天中午的时候家中人都会歇晌睡上那么一会儿,悄悄跑出来,被抓包的几率非常小。
一会儿等家中劳力下地浇水的时候,那些人也该回去了。他们就能去小树林那边了。
柳家村的地中都修有水渠,但是水在沟道里流,还是需要人力给送到庄稼底部的。
一下午的时间,刘仁杰带着他们粘了三十多只蝉,沈惠清和胡志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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