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想说话,门口突然人影晃动,邵子安的耳朵很尖,外面一点响动,他立刻转身将枪口对准。
轰的一声,外面又是一阵烟尘。也不知道打死几个。
快走吧。他头一扬,示意我可以从地上起来了。
起来。我拖着洪兴胜起来。
想走恐怕没那么容易吧。邵子安,为个老男人,你值得和我彻底翻脸吗?洪兴胜瘸着腿,气焰依然嚣张。
这话原封不动还给你。邵子安回答道。
明天整个道上就全看我们两的笑话了,为了个老男人的屁股,打的你死我活。洪兴胜依然挖苦着。
难道沈默对你来说就只有个屁股?我可不这么认为。邵子安警惕的看着门外,头也不回的说。
我抬头看他一眼,他也看我一眼,随即便又转回头。
洪兴胜哈哈大笑。
这家伙真是麻烦。宰了算了。邵子安不悦的看他一眼。
他可是我们安全离开的保命符。我瞪他一眼,急忙说。
邵子安懊恼的扁扁嘴。
于是,他在前面开路,在后面勒着洪兴胜,一起一步步的走了出去。
当年,是陈天养抱着我走出这地方的。
现在,我则是靠自己走出去的。
虽然光着屁股,形象很不好看,但总算,我是凭自己的双脚走出来的。
其实想想,当初我要是也能像现在这样坚强就好了。要是当初就这么坚强,何至于受那么多苦。
算了算了,日子总要一天天过,人也总是慢慢才长大的。
有了这么个够分量的人质,我们一路走的很顺畅。
上了车,我把洪兴胜一脚踢了出去,一把关上车门。
车是防弹的,即使洪兴的人再怎么放枪,也伤害不了我们了。
邵子安的车掉转头,一溜烟就跑了老远。
那家伙以后一定还要找我们麻烦,刚才不该放了他,应该一枪毙了他。邵子安看着我,不悦的说。
毙了他?难道你真要东升和洪兴来场大火拼?我斜眼瞪他。
可是今天洪兴胜吃了鳖,肯定是要讨回来的。我们应该先下手为强。
今天这一场火拼已经够丢脸的了。他没那么傻,抓着这么个由头发狠,你脸皮厚是怕丢人,他还怕呢。为了个老男人的屁股两大社团大火拼,说出去可真是个笑话。我苦笑着说。
你在我眼里,可不只是个屁股。邵子安看着我,眼睛闪亮闪亮的。
我淡淡的笑,微微底下头。
55
律师行把合同的正式版本发过来了,邵子安拿来给我过目。那家律师行我信的过,也就只草草的看了看,觉得没什么大的意外,就让他给马有为发过去签。
由于那些公司的法人都不是马有为,于是我让他把名字签在担保人下。
这老小子想逃避法律,没那么容易。
马有为考虑了半天才最终签了名。
正式合法的合同,终于也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这压力不是来自与所谓的道上势力,也不是来自与邵子安的个人作风,而是来自与法律。只要你活着就必须要承担的责任。
一旦他马有为办事不利,就不光是道上要找他麻烦,条子也不会放过他。
邵子安在合同定完后,就依照约定把一千万汇了过去。然后开始筹集第一笔资金走过去。
整个合同完成要历时两年,8亿,可不是个容易的数目。
想想真是奇怪,当初进去社团为的是什么?如果为的是今天能漂白,那我当初有何必进入呢?
人啊,总还是希望能在阳光下过日子。
谁都不例外。
把整个东升漂白了,邵子安是个很有雄心的人。
原始资本的积累总是充满了罪恶,当罪恶达到一定程度后,就会被摆脱,被抛弃。
没有一样东西是永恒不变的。
明天,会有更多的人重新汇入社团这个行列,可也有更多的人离开。
流动的血液才是富有生命的血液。
只有这不断的流动才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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