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浴室里的人打开了门,接着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再然后,床因为突然多了一个重量而往下震动了一下,接着,他就被一双结实的手臂从后面抱住了。
或者他自己并不想承认,但是刚才的烦躁在这一刻突然烟消云散了,他可以感觉到男人的动作透着那样的坚定,所以,这个过分亲昵却无比自然的举动,让他原本浮躁的心迅速安定了下来。
这是很神奇的,也是纪冉自问从来没感受过的。
他们都没说话,纪冉轻轻闭起了眼睛,整理着脑海里的思绪,一直到过良久后,他突然开口道:“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第84章 坦白
认识纪冉的那天发生了很多事。
首先是经理仇昧和男友玩角色扮演玩脱了,打电话鬼哭狼嚎地要求请假去摘掉丁丁和蛋蛋上的胶皮圈,廖晋皱了下风华绝代的眉毛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某人,要去店里看看。
至于那个某人,研究了下把胶皮圈套在自己丁丁上的可能x_i,ng,终究因为尺码相差太大未遂。
接着,廖晋刚刚上车,就有人打电话说店里来了个难搞的新客人。
认识廖晋的那天发生了很多事。
早上被刚刚厮磨了一夜的小新人打趣比嫩受还要白,纪冉在无所事事了一个白天之后决定晚上换一家夜店来平复心情。
晚上在j.i.n呆了两个小时,那句比嫩受还要白一直在耳边环绕——想找个皮肤比自己好的,确实不太容易,纪冉摸了下鼻子,一脸冷酷,旁边的小经理哭丧着脸给老板打了电话。
十点是j.i.n的黄金时段,在透明胶质上浮出j.i.n三个灰紫色字母的招牌下,车辆如往常般络绎不绝在停靠,代客泊车的人重复着每晚要重复无数次的动作,弯腰,开门,问好,接钥匙,收小费。
客人们进入两层玻璃大门,再走上几步,就能看的四五层透明阶梯下偌大的店面,黑色无棱角的吧台从店面左侧墙壁的中间位置延伸开来,形成了一个隐蔽又张扬的一个三角地带。大厅周围的每个雅座都是以圆形黑色的玻璃材质作为间隔,偶尔有几处是紫色。而店面中央凸起的是这里唯一有棱角的——三角形透明材质的“舞台”。
隔着舞台,两人看到了对面让人眼前一亮的存在。
——砸场子的?
——极品。
明明中间隔着狂热的人潮,他们注定了在喧闹的世界里,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与众不同。
纪冉手腕上的黑色铃铛微微颤动了一下,他突然想起曾经看到的一句被自己斥为秃驴装逼的话,改改放在这里也合适——铃未动,心动。
廖晋的眼角眉梢还略带了被某人挑出来的一点颜色,他对着纪冉缓缓露出一个微笑,不用去刻意挑逗,已经把挑逗的极致刻进了脸上的每一个毛孔里。
纪冉倚靠在了身后的沙发上,令人艳羡的长腿交叉在一起,简单的线条也有了一种格外华丽的表现。
廖晋挥手让瑟缩在自己身边的小经理推开,穿过人潮走到了纪冉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纪冉两臂伸展,随意地抬头,轻轻挑了下眉梢,从领口能看到这个新来的美人身上密密麻麻的“印章”。
“美人,今天晚上?”纪冉提出这个美妙的建议,纤长的眉眼放过了眼前乍泄的春光,一点点从廖晋的腿上往上看,像是在爬动,像是在爱抚。
“不了,我很忙。”廖晋这么说着,也仔细打量了纪冉的上上下下,对这个“竞争对手”的皮相颇为欣赏。
可惜了,作为牛郎而言这么一把年纪居然还默默无闻,莫不是有什么暗病?
廖美人在心里摸下巴——恩……看着也像。
纪冉注意到了廖晋眼里的惋惜、怜悯和失望……咦?失望?
于是他若有所指的看向廖美人大开的领口,说道:“忙着被……男人压?”
“恩哼,被我的男人压。”廖晋直起身,抱胸看着眼前的“好货”。
此时门外一群小鸭子都围了上来。
身后,廖美人口中说的“男人”就大咧咧站在大门边,看着里面的场景,几个小经理满头冒汗地躬身陪着好,但面对包厢内百年难得一遇的凶残画面,他们实在是勉强憋着自个儿膀胱才能忍住不被吓尿。
——卧槽,当着魏哥的面,竟然色胆包天到调戏到我们老板头上!
——小白脸你还想不想混了……你知不知道“死”字到底有几划!?
“喂,你看这像不像玩游戏?”某魏哥突然转过头,问旁边低眉顺眼擦冷汗的门童。
门童僵着脸呵呵呵地笑:“啊……啊魏哥,小的神马都不知道啊,神马游戏我都不会玩啊……听都没听说过……”
“老鹰捉小鸭你都不会?童年可真无趣啊。”某人伸出同情之手拍了拍门童的脑袋,随即无视那门童全身僵硬得比僵尸还僵,抬步走了进去。
此时,纪冉眼睛的余光瞟到廖晋身后,那个气势逼人的男人缓缓走近,恍然大悟道:“哦?是被这个压?”
男人一只爪子慢慢摸上廖晋的腰,廖晋姿势不变,神色不动地接话:“是啊,有意见么?”
某人得寸进尺,另一只爪子往更高的目标爬去。
纪冉一向喜欢你情我愿,这种极品珍宝虽然难得,可是对自己没兴趣也就算了,于是说:“可惜了,看样子你每天晚上会很辛苦。”
廖晋听着他戏谑的语气,心里有点泛酸,表面却若无其事,挪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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