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翻身骑上被他砍倒那人的马,一刺马股,朝着尚勉强稳着马张弓朝他s,he箭的两个人冲去。
他们离的太近了,而弓箭却是适合远攻的,两箭s,he出没有s,he中胤礽却差点伤到自己人。胤礽冲击他们的队列时躲避着他们攻击过来的武器专刺马匹,将他们的马弄惊了一大半,但自己也后背一凉似乎从后颈到腰下都被长刀划过,冲出队列后头也不回吹了声响亮地口哨,月光跟着他便跑过来,奔跑时四蹄翻飞差点踩到被它拖倒在地的头领。
胤礽连刺马股,不顾惜马力拼命催马奔驰,追他的人很快收拢住了惊马,又向他追来,新一轮追逐再次开始。
追他的那些人大怒,这回不再顾忌什么了,羽箭一支一支s,he过来,胤礽低低伏在马背上,明显感觉这匹马没有月光跑的快,紧张至极,恨不能像武侠中一样凌空从这匹马背上跃到那匹马背上。万幸天色将曦,正处于黎明前最黑暗的一段时候,胤礽抢来的这匹又是黑马,黑漆漆的光线里倒是让s,he箭的人看不清目标,比在月光背上还安全些。
胤礽死命催马狂奔,到底和追逐的人渐渐拉开了距离,慢慢出了他们的s,he程,心下稍慰,再接再厉想甩下他们。但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客观的,天色这时慢慢亮起来,十几骑人马缀紧他紧追不舍,怎么也甩不掉,而被他虐待的不轻的这匹黑马力气渐渐用尽,再刺也跑不了多快了。
胤礽急切地想换马,但一停下来追逐的人就又会追近,不敢停,只好期待追的人马也赶快没力气,但那些人对他执着的很,紧咬不舍。
雨还在下,马蹄一落下就会ji-an出水花来,胤礽全身都s-hi透了,□黑马也是像刚去河里游了圈泳。又奔驰了一阵,明显感觉黑马确实在减速了,胤礽咬牙,早晚得换,不能等距离更近。
再吹口哨招呼月光奔近,以最快的速度勒缰下马,扣住月光的缰绳翻身往上爬,但似乎是太紧张的缘故,全身的骨头都发僵,手脚麻木,越急动作越不利索。
追逐的人乘此机会在逼近,胤礽渐渐又接近人家弓箭的s,he程了,眼看有个人已经张弓引箭向他瞄准,胤礽用尽全力一蹬,竟然在力气用到一半的时候腿一软,摔到了地上。于此同时流星赶月的一箭嗖地s,he至,他连忙一滚,那箭擦着他的衣服钉到了草地上。
这一箭s,he至,羽箭便接二连三的飞来,胤礽挥舞长刀使尽全身解数挡格,他勤练武艺十多年,从来没有真正跟别人动过手,顶多也就是欺负欺负小动物,这时真正面对致命的危险脑子里只是一片空白,只凭条件反s,he在抵挡。
这几骑蒙古人的臂力都很强劲,每拨打开一支羽箭都震的他手臂发麻,胤礽左支右拙,一不留神脸颊被掠过的箭支划出了一道血口子,心中不由绝望:难道今日就毙命于斯?穿来将近八年,他日日慎言慎行如履薄冰,几乎将自己完全改造成了另外一个人,没有做过一天自己,只为了可以活下去,以后能自由的过想过的生活,一切努力却要终结于此时!
这难道是老天爷的冷笑话吗?
被月光诳了一下的头领冷笑着骑马缓缓向前,不急不慢地一支箭一支箭朝胤礽s,he去,力道强劲至极,却不s,he致命部位,摆明了是猫儿戏鼠般捉弄。胤礽手臂渐渐无力,终于一个手软一支箭没有拨开狠狠s,he中他的右肩,长刀颓然跌落。那头领哈哈仰天怪笑,声音刺耳异常,头巾跌落,竟露出个光头来,边笑边将箭尖对准了胤礽眉心。
胤礽自知无幸,捂着肩头伤口,闭上了眼睛。
……第二次,面对死亡。
上一次死去的时候、重生的时候,都因为太突然,甚至没有意识到,既定事实已经造成。因此他心理上其实对死亡没有什么认识,一直有种自己是忽然离家、掉进陌生环境的游子的错觉,没有归属感,努力生存也只是为了将来能够回到自己理想的环境。
说白一点,他是为了明天而活着。
但是这一刻,明天忽然没有了,明天没有了,今天和之前他在做什么?
胤礽忽然后悔,这八年,没有过好每一天,重生之前,也没有珍惜每一个普通的日子。
当然,他也不是说他没有好好过,只是,他总是将目光放在了明天,却没有重视每一刻的现在,而人生却是由每一刻的现在堆积起来的啊!
如果……如果能再次幸运的有机会重新开始……
光头的弓渐渐拉满,牛筋缠着金丝的弦绞的弓身咯吱吱的响,光头眼中s,he出兴奋至极的光芒——他觉得这一箭,可以将这个漂亮的异乎寻常的少年的头颅,狠狠钉在草地上。那一定是一副极其美丽的画面……
雨渐渐小了,住了,仿佛天地也在为这一刻屏息,光头终于将弓拉至满月,戴着翠玉扳指拇指将松——
“住手!!”一道撕裂的声音蓦然响起,像溺水的人没顶之前忽然抓住了一根稻草,胤礽猛然侧头向声音来处看过去,只见纳兰容若和十几个便装的侍卫在一片高草丛边站着,满脸惊恐,与此同时,光头的手指松开,羽箭“呜——”地一声带着凌厉的劲风,向胤礽眉心袭来。
胤礽什么也来不及做,只能睁大了眼。
逼仄的帐篷里,胤礽在纳兰容若的帮助下一件一件脱下s-hi衣,边脱边笑赞道:“德黑特师傅,您的箭术是越来越出神入化了,将能s,he落飞行中的箭支,不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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