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严重缺觉而持续差不多昏睡情况的男人被身后动来动去疑似地震一样的感觉折腾醒,眉间的褶皱透着暴躁的不满。
“别他妈扭了!”
沙哑的声音有点歇斯底里,英鸣吼完了往被子里又挪了挪,身后石毅喷出的鼻息就冲到他后颈上,沿着后脊一直爬到腰尾。
石毅一收胳膊:“这么多天没见,你这第一句话真影响情绪。”
他用力不轻,英鸣基本上是被他勒的醒了,感受到身上的压力,最后他忍无可忍的抬肘往后顶了一下:“我看你下头一点都没被影响到。”
那热度简直让人想忽略都难。
石毅撑着床边支起上半身,硬是把英鸣给扳了过来:“我下头差点就给你爸打废了,不让你感受一下我于心不忍。”
那三米长的枪直接抡过来不是开玩笑的,打的他差点胆都给吐出来。
“真打废了也不失为功德一件。”扬眉瞪了石毅一眼,英鸣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c,ao!我都快困死了你还不消停。”
“很累?”
“这不是废话么?”
英鸣揉了下眉心:“我上次睡觉的时间比我上次见到你的历史还悠久。”
睡着不动的时候还好,现在两个人都醒了,病床显得尤其窄小,英鸣觉得自己半边身子基本上都是悬空的,他下意识抓了下床边:“算了,反正睡不着,我还是起来吧。”
结果石毅动作很快的拉住他:“别!就这么待一会儿吧,我心里踏实。”
人的j-i,ng神承受力其实是有一个限度的。
石毅以前觉得自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这几天撑下来,才意识到自己真正攥在手里的东西并没有多少。
被他搂在怀里的男人闻言只是挑了下眉,什么都没说。
病房里的空气难免透着一些让人不太舒服的消毒水的味道,英鸣眼前的窗帘i飘来飘去的,很有一点电影的感觉,光线很昏暗,从侧面斜照进屋里,刚好扫到一点床头,晃的人越发慵懒。
似乎,他们在说不上久还是不久的以前,也有过这么一个时候。
两个人靠在沙发上什么话都没有,呆了接近一个下午。
想起来也不觉得过了很长时间,但回忆的画面就是让人觉得很恍惚,人变了很多,心情也变了很多,那时候,他们谁也还没有去认真思考过到底会走多远这个问题,如今,却已经成了无法分割的关系。
石毅玩味的挑了下眉角:“……其实,你是什么时候下决心不分开的?”
他们两个,最初并没有抱着非要走下去不可的想法吧。
已经都太熟悉这个社会上的规则,也太清楚自己身上背负的东西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这个代价对他们来说,都属于非必要的昂贵付出,怎么想,都没有坚持的理由。
准确说,当时他们之所以选择在一起,是被自己心底的那股冲动逼得没有办法了,本想临时缓解那股让人抓狂的s_ao动,谁知道一发不可收。
石毅这个问题问的英鸣沉默了很长时间。
他皱了下眉:“没仔细想过。”
“那现在想想。”
背后的男人意外的很坚持。
因为身份的缘故,石毅本身住的就是单人间的病房,这个时间不是换药的时间,所以连路过的护士和行人都没有,病房里外都很安静,除了彼此的气息,几乎什么都感受不到。
英鸣想了很久才哼了一声:“大概是你犯浑要跟分手的时候。”
人不是被逼到非做决定不可的时候,永远预料不到自己心底真正在乎的是什么。而英鸣在那个瞬间之前,都还一直是个有退路的人。
反过来,这问题他也问了石毅:“你呢?”
隔了这么久再来讨论这个话题,石毅和英鸣心里的疙瘩还没有过去,只是相比之前的那次谈话,这次心情上冷静了不少,石毅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用额头很轻的蹭了下英鸣的短发:“我真的想不出来。”
“难道是时刻准备着分?”
英鸣的话,调侃居多,他稍微动了动有些发酸涩的肩膀,下半身石毅的温度还贴着他,他也觉得有点可笑的扬了扬眉。
两个人在这种情况这种境地讨论这种话题,怎么想都觉得诡异到了极点。
偏偏石毅的语气一直还比较冷静:“我真的想不出来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迈过那道坎的,真要我说,我说不出来,感觉上就是觉得如果有一天身边你不在了,可能我就彻底不一样了。”
“这话有点深了……”
英鸣扯起嘴角笑了一下,听到背后石毅也很轻的笑笑:“我才发觉其实自己不太会表达这种心情。”
能够轻易说出口的表白,大概都是没多少过去的。
石毅以前觉得自己在这方面应该算是个中翘楚,偏偏几次下来觉得很艰难。
最后,他干脆坐起来半撑在英鸣旁边,弯过身很慢的吻住对方。
距离他们上一次接吻,似乎已经过了很久了。
久到仅仅是彼此靠近的距离,都让两个人有些无法适应,那种鼻息交缠的感觉鼓吹着内心早就压抑不住的躁动,石毅还没真正吻下去就想去扯英鸣的衣服,最后是被手背上针头刺进r_ou_里的感觉稍微拉回了一点理智,然后略显狼狈的蹭了蹭英鸣:“这可怎么办,一会儿护士来换药我盖都盖不住了……”
英鸣眼睛都是红,一半是因为严重缺觉一半是因为这种突然被释放的强烈刺激,他皱着眉清了清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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