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我就是表达一下在下对小殿下的崇拜,小殿下的幻术用得真是出神入化如神来之笔,让令妃难产又不让她死,既报复了她以前的为难又给予了她未来的为难,真真是……”
“你以为是咱做的?”打断了他的话,凤煜黎都懒得睁大眼睛,眼神幽幽。
“诶?难道不是?”晴儿双手捧脸作浮夸的惊讶表情。
凤煜黎连表情都懒得摆给他看了,“令妃是谁?”
“……啊?”
阿瑟尔斯塔突然明白了,在他们眼里令妃是曾经最受宠的妃子,也是历史上嘉庆帝的生母,是坤宁宫的敌人,是一个工于心计的女人,他们都太把令妃放心上了。
可是对于凤煜黎而言,令妃不过就是那个乱用禁术的人类。
这次令妃是自己做贼心虚想太多,凤煜黎压根就没想到这个人类要生产啊还是什么的。
凤族的寿命太长,要经历的要见识的世界种族事情都太多太多,所以大部分都习惯了谨慎选择记忆的内容。
——不过凤煜黎那是单纯的脸盲和缺心眼。
凤族的感情浓郁得几近可怕,爱得深就如他们对伴侣对种族,恨得也深深似不死不休天翻地覆,值得庆幸的是若不是作死地非往凤族底线踩,凤族一般都很宽容的。
——不过凤煜黎那是纯粹的懒和缺心眼。
——好吧,大概还有骨子里的高傲。
有种苦逼叫做令妃,明里暗里被凤煜黎不经意地坑了一次又一次,到最后人家连她是谁都没上心。
而延禧宫里,苦逼的令妃盯着在奶娘怀里哭闹不止的十五阿哥,看着婴儿就是哭都抽抽搭搭有气无力的虚弱模样,想起了刚刚乾隆来去匆匆的身影。
都是你们逼我的,都是你们逼我的!令妃狠狠撕碎了手里的绢帕,所有的恨无休止地往坤宁宫倾泻,往宝月楼倾泻。
有看不透的,自然也有看得开了的。总是弥漫着淡淡的药味的钟萃宫里,纯妃看着手心里丝帕上刺眼的鲜血,吞下了喉间的血腥味。
宫里诡异的事情越来越多,皇上之前明明似乎是对皇后有好感的,可是后来还是越来越偏心延禧宫偏心五阿哥他们,五阿哥他们也越来越嚣张,做事越来越没章法。
她怎么敢把女儿留在这个宫里!
“萍儿,去请皇上过来。”纯妃望了眼西三所的方向,笑容凄美,和嘉,只要你能幸福,额娘做什么都可以。
乾隆自从前些日子跟老佛爷翻脸之后,这些天都没怎么去慈宁宫请安,就是偶尔去一下都是敷衍客套地几句寒暄,更不用说本来就已经断断续续的初一十五了,几乎所有在后宫的时间都混迹在了宝月楼,哪怕香妃始终都没对他有好脸色。
香妃也苦恼啊,哪怕她从来没个好脸色,尽可能地无视他,乾隆还是一直一直往宝月楼跑,就算被气走了第二天又过来了,还总是用那种火热深情的眼神盯着她,各种赏赐源源不断。
如果乾隆的皮囊再年轻十来二十岁,眼神能收敛一点,没有人总是跟她提起那苦等十九年的夏雨荷为乾隆生了两子两女的令妃,香妃或许还有可能稍稍上点心。
这一天,乾隆也是被香妃冷言冷语气得怒气冲冲脸黑如墨地走出了宝月楼。
说实话,那些进宫久了的妃嫔心里就四个字,喜闻乐见,再点个赞。乾隆活该你气死啊,这么多等着你宠幸的等着对你笑脸如花的女人你不要,气死活该啊。
小宫女萍儿赶在了延禧宫宫女之前拦住了乾隆,“奴婢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求求您去看看纯妃娘娘吧,纯妃娘娘又吐了血,太医说,太医说……”
乾隆顿了顿,还是走向了钟萃宫。
“臣妾参见皇上。”纯妃硬撑着病体起了身,脸色惨白双唇却是异样的血红,语气轻柔得仿佛随时都要飘散,即使如此她还是努力地摆出了微笑。
看到乾隆有些震惊有些难以置信的脸,她惨笑着用瘦骨嶙峋的手捂住脸,低下了头,“臣妾变得很难看了吧,莫要脏了皇上的眼了。”
“纯妃……你叫朕来是什么事?”朕一定答应你。乾隆看着有些心酸有些心疼,纯妃是在潜邸时候就跟着他的老人了,默默地为他生育了三个孩子,也默默地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纯妃只以为他是不耐烦了,也对,不管是面对宝月楼年轻貌美身有奇香的香妃还是延禧宫善解人意温柔似水的令妃,都比面对她好吧。
“皇上,恳请皇上,督办和嘉的婚事。”和嘉的婚事已经不能再拖了。
“好,朕答应你,马上命司天监择吉日。”乾隆顿了顿,语带怜惜,“你……好好保重身体。”
“谢皇上关心。”她已经不再是那个会对皇上抱有幻想的女孩了。
“你自己跟皇后商量具体事宜。”一室决绝让乾隆落荒而逃。
皇后想到前些天看到纯妃还只是病弱,可是今日已经油尽灯枯的病重模样,心情说不清的沉重。
“一眨眼,我们就都老了。”纯妃望着床帏,唇角带着笑容,声音已经有了几分空灵,“想起那时候的我还那么天真,拉拢这个踩低那个,相信着,哪怕手上染满罪恶……”
景澜坐在床边,看着她两颊泛上病态的红晕,听着她念叨着过去的爱恨情仇,神色淡淡。从某一方面而言纯妃已经算幸运的了,撑到了乾隆登基撑到了封妃撑到了儿子成家女儿出嫁,只可惜,红颜薄命。
“我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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