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继续了吗?”罗恩斯法官不带感qíng_sè彩的声音响起。
“好吧。”
“是否成婚?”
“......”莫星瞳觉得那杯水白喝了,他咬了咬嘴唇说道,“没有。”
“那么,莫星瞳先生,你是否承认在放走敌星刺客莫修岩、挟持基因研究所所长盖源、教唆公民桑尔共同叛逃三项罪行上没有共谋犯,全部犯罪行为均由你一人策划并执行,而由此产生的相关法律责任由你一人承担?”
“这和成不成婚有什么关系?”
“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莫星瞳再次调整坐姿,他坐得更端正了些,显然,这些问题都是一直垂着头不知在记录什么的林辉剑想出来的,目的是为了让莫星瞳和自己的儿子撇清关系,顺便给莫星瞳定罪。
如果没记错的话,卡布里星球军事法中有一条关于哨兵和向导之间单方面解除婚约的规定:哨兵和向导一旦在自愿条件下成功绑定,无论是否正式举行结婚仪式,两人都将被视为唯一及终生伴侣,不可改变,除非双方之中有一方违反了军事法,并被军事法庭判定为有罪,则另一方有权单方面解除婚约或无视绑定,并可在特种兵军务处重新登记为未绑定。
关于这些绑定和婚约的法律规定,莫星瞳在单恋林索宇的时候就偷偷研究过了,绑定后的哨兵和向导如同对对方着迷一样,不会出现再爱慕他人的情况,这点与普通人不同,就好像绑定他们的不是炙热忠诚的情感,而是一种高悬头顶的道德利剑。从有哨兵和向导的历史记录开始,就从没有哪一对绑定的哨向因为出轨而分开的,导致他们陷入j-i,ng神困境、疾病甚至死亡的原因只有一个:另一半的病痛、失踪或死亡。但是,哨向的军事法律发展出了上面那一条,却是因为几百年前的星球争夺战中出现了伴侣双方有一方背叛了自己效忠的统治者,最终在执行双面间谍任务时被逮捕并判有罪,而另一方没过多久便提出了解除婚约的实际案例,这条规定才应声而出。实际上,到目前为止,除了那一次特殊案例以外,之后的几百年岁月里,直到如今,这条法律规定再没有一个人打破过。原因也很简单,那对自愿解除婚约的哨兵和向导,不久后就各自因为狂化和混沌一死一痴了。
据说,当时解除婚约只是因为其中一方身为军方高层,战争临近结束时他曾提出放弃所有名利财富,只为换取与另一方的归隐山田。但是,不知是受到了怎样巨大的压力,在媒体、舆论、家人、更高层等多方面的威压下,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最后军方竟然为了他而改动法律,允许(或者说胁迫)他离开了自己的爱人,以此换得“宝贵的忠诚”和“永久的名誉”。可是,明明所有人都知道,哨兵与向导之间的绑定绝不是普通人恋爱、上床、订婚、结婚这么简单的四部曲。绑定,意味着身体与灵魂的彼此托付、缠绕交融,与其说这是一种人类j-i,ng神世界的高级进化,不如说是宇宙之神让一部分人类承受了一个美丽的诅咒——爱,必须高于一切。绑定的两人就算是自愿解除绑定关系(比如签下某种可笑的解除合约,或干脆把一卷婚约卷轴烧成灰烬),也必然会受到这个诅咒的惩罚。爱,在他们分开的那一刻起,虽然仍顽固地存在着,但所有关于爱的记忆和所有因此产生过的美好情感都会在他们的j-i,ng神图景中成为可怕的恶魔利爪,一遍又一遍地在他们的身心灵上留下不可修复的血痕,直至他们痛苦地摔倒在地,无力抵抗,不再挣扎。
第50章 第 50 章
现在,罗恩斯法官竟又抬出了这条违反哨向特种兵基本生存属x_i,ng的法规,而这必定是经过林辉剑允许的!当然,如果是想要靠这个劝说林索宇放弃莫星瞳,莫星瞳不禁觉得好笑,他哪怕下一秒就变成一个以偷抢为营生的民间武装组织成员,林索宇依然还是会爱他,这让他不禁想起了那个梦中克星福克和他的已故哨兵秦菲。很难得地,他生出了一点点对福克的同情。至于那些莫须有的“私自放走敌星战俘、挟持平民叛逃他星”的罪名,莫星瞳就算承认了,林索宇也不会就此认为他们必须解除绑定。
“首先,”想到此处,莫星瞳清了清嗓子,“我的父亲莫修岩作为二十年前的战俘,他受尽魔兽星女魔头的折磨并被控制身心,所做所有事并非出自他的主观意愿,我为此很抱歉,但却无法改变令人遗憾的结果。但是,我并没有‘放’走他,我带上他的时候他已经是一具尸体,若论罪行,我最多只能算盗尸罪,而且我不记得法律中记有这一条罪名;其次,盖源是自愿和我走的,桑尔也是,我没有挟持或教唆他们,我只是询问他们要不要和我一起走,他们当时有选择的自由,这可以通过监控再查看;最后,我带走我的父亲纯属迫不得已,我不想看到他尝尽二十年的无辜不幸后还要被他的友军,或者,你们当时怎么叫的,同盟?兄弟?对,被他的兄弟当做一具机械躯体进行切割和实验!他就算身体已死,尊严和灵魂还在,作为他的儿子,我有义务保全他最后的尊严,让他的灵魂得到安息。如果换做阁下你们,我是说,如果实验架上的那个人是你们的父亲的话,你们会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冰冷的刀片毫无意义地刺入他的r_ou_体吗?”莫星瞳冷静地说完,看向林辉剑,他发现林辉剑的脸色略有些不同往日的y-in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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