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程飞满脸愁容,后者只冷笑一声,没回应好脸色。
第一次确实容易上当受骗,可没经验的人不一定好欺负。
——只是,他说谎了。
实际上余幸并没有录音,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手机。
将得来不易的二百多现金收入口袋,得到自己应有的酬劳后跟程飞分道扬镳。
只是,刚才那总裁办公室的钥匙还在他手里。
余幸想了想,拿着钥匙又一次上了货梯。
劳作半个下午,在停车场站了很久,现在一身热汗散去,才察觉身周空气凉了。
尽管余幸及时将手里的风衣穿上、系了扣子,也还是打了个寒颤。
电梯到一楼,余幸目光浅浅扫视了这公司的内部环境,感叹一句气大财粗后,将钥匙还给了前台工作人员,可那人没接,反用双手捧给他一个黑盒:“麻烦你把这个也放总裁办公室吧。”
“好。”反正都搬了一下午了,也不差这一小件儿,权当收尾了。
再加上,前台小姑娘客气又礼貌的态度比程飞好太多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余幸随手接过,引那递东西的人满脸紧张:“哎呀呀,你小心点儿拿!这里边可是易碎物品。”
“好。”顾客就是上帝。
可尽管应下,余幸依旧单手捧着,他已经够累了,这么轻的东西,一只手足够用,总之他不会让它掉到地上就是了。
这一次,没走货梯,而是走了公司员工用的电梯,等候时,他又看见了这公司的logo,那眼熟字迹写的yx,忍不住朝公司门口的前台员工打听:“请问你们公司的总经理姓什么?”
“姓明啊,怎么了吗?”
这问题问奇怪了,惹得前台姑娘抻着脖子直往这边探,余幸只得笑着摇头,“没什么。”
果然是他想多了。
他竟觉得logo的字体像极了宫冉的字迹。
微不可闻叹息一声,余幸重新坐上电梯,按了按键就仰头望着上升的楼层数发呆。
凭他妄想再多,也被方才前台员工的回应打断,这家公司的总裁姓明,不姓宫。
他到底是多想他?
收腰款的灰风衣太板正,不适合做体力活,穿着是好看,可也累人。
没多久,电梯到了顶楼,余幸进行起最后一趟运输工作。
找钥匙、开锁,进屋、开灯,看着他亲身搬成堆的大物件,虽然只得了二百块钱,也有成就了一番大事业似得兴奋。
这想法太幼稚,但赚了钱以后,余幸心情不错,他心满意足的把装着易碎品的黑色盒子放在稳妥处,最后检查一遍才关灯离开,可没等他锁门,就听见远处有电梯门开的声音。
这公司跟他之前的公司一样,领导有专用电梯。
下意识循声望去,远处走廊却一片寂静,候了半晌才响起断续脚步声。
通常来说,级别越高、办公楼层越高,余幸在的顶层是公司总经理办公室,他刚搬了东西过来,里面都没收拾好,怎么可能会有人来?还是领导用电梯……
算了,事不关己。
余幸耸肩,这整层楼就只有他身后这一间办公室,钥匙在他手里,那人要是走的慢,恐怕只能再下一次楼、重新取钥匙了。
因为走廊挺长,余幸也累了,他并不打算等那人过来。
管他什么职位,对未曾谋面的人失了兴致,余幸略舒展了疲乏的身躯就准备锁门,偏在此时,踉跄脚步声近了。
像是受到某种指引,他抬起头,朝走廊远远的另一边望去,顿时瞪大了眼睛。
那男人穿了一身黑西装,像是喝多了,脚步虚浮,一只手搀在墙上,另一只手捂着额头,挡住半张面孔也遮不住满身戾气。
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很熟悉。
余幸停了下来,视线留驻在那青年男子身上,意图透过那人手掌、看清他的面庞,却迟迟没有成功。
直到……那人也发现了他。
“……宫冉?”
看清那张脸,余幸呼吸一窒,难以置信的念出了那个他最牵挂、最不可忘的名字,他声音极低,隔着长走廊,根本传不过去,可那边的宫冉,似乎在同一瞬间认出了他,薄唇开合,回应了什么。
余幸笑了。
他从没敢把重逢想象的如此容易,因为这个世界这么大,可y-in差阳错的,就是如此简单。
跟从前一样,余幸做什么都会制定一套计划,他本打算找到宫冉后先暗中观察一段时间,先找到那孩子长歪数值胀满的原因再下一步,也不打算承认自己的身份,毕竟穿越这事匪夷所思。
但他的计划从来比不上变化,而且……看宫冉的反应,那家伙应是认出他了。
这样,根本没必要隐瞒了。
余幸看着八年后,那张彻底褪去青涩、完全张开的英俊面孔,看着那一双浓过夜色的黑眸,看着他最中意的小n_ai狗从男孩蜕变为男人,因为两人不想见的时间不对等,所以他格外能看出他身上的变化。
这变化,震撼且令人欣慰。
只是,沉浸在重逢喜悦中的余幸不曾发现望过来的黑眸中,焚烧着热烈到偏执的爱意,以及……求而不得至扭曲的深沉欲.望。
宫冉看着走廊另一头微笑着的余幸,在他眼里,那人身上发着光。
急不可耐滚动喉结,他身体未动,贪婪目光却已将他吞吃入腹。
余幸穿这件风衣太好看,他这模样,正是宫冉想象中“他”该有的。
简直……像做梦一般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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