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商拽着他不让走。
江立无奈:“听话。”
玄商转过头,用无神且无辜的眼神“看”他,江立只觉得心软成一团棉花,忍不住凑过去又亲了亲玄商。
玄商这才点点头,松开手了。
江立走出房间,细心地把房门关紧,连缝隙都用防风布挡住。
胖子和瘦子显现出身影来,对视一眼,感到淡淡的尴尬。跟着玄商这几个月他俩天天看着两人秀恩爱,每次都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胖子傻呵呵地琢磨着人类真有这么好吗,要不他也找个妹子恩爱恩爱?
瘦子照旧把手中的碗端过去,玄商皱眉:“还没喝完吗?”
胖子回答道:“第一张蛇蜕已经喝完啦,这是第二张了。”
虽然味道很不好,玄商倒也没有太抵触,接过来一饮而尽。这几天他的眼睛已经隐隐约约能看到些明明暗暗的轮廓了,也许过不了多久就能看清楚江立的容貌,不论是美是丑,玄商都非常期待。
瘦子见玄商心情不错,又要开始他那点老生常谈了:“蛇君,咱们是不是该回昆仑了?”
玄商翻个身,一动不动——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装死。
瘦子无奈。每次他一开口,玄商就是这副态度,他们俩用以头抢地做威胁也不管用,真是难搞极了!
江立很快拿着饭菜回来,瘦子和胖子立即隐身,装作从未出现过。
此时,皇城帝都。
因为地处北方,今年的第一场雪已经落下,屋顶树梢都披上了一身白袍,全城银装素裹,隐隐有冷寂肃杀之气。
时隔半年,温修远再次跪在殿外,呈上江立给的书信,心中并不抱多大希望。他至今不知道江立是什么身份,更不知道凭一封信怎么救温嘉木,不过是不到最后一刻不敢放弃罢了。
然而,半炷香后,温修远突然听到那位的笑声,响亮至极,直冲云霄,仿佛整个大殿都震动了起来。
魏德义站在龙案旁,试探道:“皇上……”
梁政垂着头,平日y-in冷暴虐的眼眸中是触目惊心的疯狂。
“你看,果然不出我所料,他不会甘心的,他日日夜夜都想着回来,不到我断气的那一天他是不会死心的,是啊,这才是我印象中真正的江立江楼主啊,他骗得了所有人但是骗不过我。”
魏德义瞟了一眼信纸上的内容,是两句诗:雪满山中高士卧,月明林下美人来。
梁政拿着信纸静静地又看了很久,眼中疯狂渐渐转变成温柔,低声喃喃:“君未啊君未,孤亦甚想你。”
☆、腐败与新生
凤仪宫,小丫鬟给令虢侯奉上茶,太叔启却没什么心情,沉着脸摆摆手,小丫鬟战战兢兢地退下了,管事的公公眼尖看到皇后走了出来就自动自发带着其余的下人走出去,留给两人谈话的空间。
太叔衿看到太叔启的神色还很不解,问道:“爹今日怎么过来了?”
太叔启道:“我怎么过来了你不知道吗?你整日里待在这后宫里是不是真的安逸过头了,高枕无忧到都不派人四处打听打听了?”
论身份,太叔衿虽然是女儿,但贵为皇后,是国母,太叔启这责怪的语气让她颇为尴尬:“我只知道监察御史温修远家的小儿子被赦免了,结党营私谋图篡位一案交由大理寺和都察院重审,涉事者凌迟处决,问题不是都解决了吗?虽然没有一举把温修远扳倒,‘新革’一派这一次也是伤筋动骨,对我们来说是好事啊。”
说着,她在上首坐下,拨弄着桌上一盆上好的狐尾百合。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太叔启皱着眉摇头,“本来皇上大怒,不欲彻查,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温嘉木是必死无疑,一开始判了腰斩,后来却一拖再拖,而在这段时间里温修远请假消失,前不久才风尘仆仆赶回来,他一回来,温嘉木就无罪释放了……”
随着太叔启的语气越来越诡谲,太叔衿也慢慢咂摸出不对劲儿来了,太叔启接着道:“你应该了解你那枕边人,知道他是什么脾气,说一不二,独断专横,薄情寡x_i,ng,生x_i,ng多疑,什么人能有那么大本事劝动他?”
宫中耳目众多,虽然整个凤仪宫内都仔细排查过下人的底细,难保没有隔墙之耳,令虢侯这样谈论梁政,太叔衿还是有些忌讳的,不过她也觉得太叔启的疑问非常合理。
“说起来……那日温修远进宫面圣,陛下说想吃本宫做的百花糕,本宫恰好走到前头去,看见陛下拿着他呈上的书信大笑,不知道其中有什么猫腻……”太叔衿入宫几年都没有看见过梁政这样的笑法,直笑得她毛骨悚然,现在想起来心还砰砰跳呢。
太叔启又想了一会儿,突然从嗓子眼里发出奇怪的冷哼声,太叔衿忙问:“爹可是想到了什么?”
太叔启道:“陛下继位的时候朝中大换血,老臣所剩不多,通常陛下能听得进去的无非是我、王丞相、国师以及晋陵侯的话,但是我们都不会可能是温修远的外援,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了——灰楼楼主!”
太叔衿心里一咯噔:“灰楼不是已经换了人管吗?”
太叔启笑得别有深意:“没错,我指的就是上一任灰楼楼主,从小便跟在陛下身后的小谋士,少年老成,运筹帷幄,本以为被陛下赐死了,现在看来陛下还是舍不得呢。”
太叔衿不了解梁政小时候的事情,她只是关心:“这人会妨碍咱们的大计吗?”
“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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