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人多起贱名,这事冯思远也知道,只是他接触的都是豪门子弟,取名字十分讲究,就算是仆人的名字,也都追求个雅字,从来没想到自己身边的人也会有这样的贱名。
不过这样也好,他绝不能让若梅的名字和当年的墨梅联系起来,一切文雅的词汇他都不想用,傻蛋儿这样的名字,最好不过了。“行吧,傻蛋儿,以后你就恢复原来的名字还叫傻蛋儿吧!”
傻蛋儿奇怪的看着冯思远,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冯思远和李弘济的安顿下来后,便都到朝廷里报了道,正式开始了日日到衙门里坐班的生活。
他们的官阶小,一般酉时(5-7点)就可以离开衙门了,翰林院和大理寺虽然不在一个地方,但作息事件应该都是差不多的,可李弘济回到家大部分都已经是亥时(9-11点)。
李弘济的交际圈子很窄,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嗜好,不像冯思远那样,斗j-i走狗,风花雪月,总能和京城里那些纨绔玩到一块去。
每天李弘济回来后便从井里打水洗脸,之后便回屋子休息去了。两人有时一整天都说不上一句话,弄的住在同一院子里的冯思远饱受相思之苦。
他怀疑李弘济是找房子去了,他一定是找房子去了,这样每一天冯思远都过的心惊胆战,生怕那一天李弘济就收拾东西搬走了,就越发觉得李弘济手里攥着的那二十两银子是个威胁,银子是罪恶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必须想办法让他把那二十两银子给花了,只有李弘济手里没了银子,冯思远才会安心。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李弘济便起床开始洗漱,见冯思远的一套茶具放在井沿上,李弘济要打水,担心把他的茶具碰到井里去,便将这套茶具搬了一个地方。
李弘济急忙从屋子里冲出来喊到:“错舟,你别动我那套茶具!”说着就冲到李弘济身边,碰了他胳膊一下,一个杯子滚了两圈,“啪哒”掉在地上粉身碎骨了。
“啊啊啊啊……”冯思远痛惜的惨叫“我的茶具呀,这可是王大仙人烧的珍品,好好的一套,就这么给摔了?哎呀!哎呀!哎呀呀!”
见冯思远捡起地上碎片,哀嚎的如丧考批,李弘济面有愧色,小声说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心疼我这个茶杯呀,再也买不到一模一样的了,哎——”冯思远捧着那些瓷片连连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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