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桌子下的夹层里,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那差役表现的十分不耐烦。
李弘济倒是没恼,又问:“你确信吗?不会记错什么的?”
那差役怒目圆睁瞪着李弘济,信誓旦旦道:“我堂堂的捕快,怎么可能会记错,你人证物证俱在,还想抵赖不成?”
“好!”李弘济走到桌子前,从桌子下的夹层里面拿出一块黑布放到桌子上面,乍一眼是块黑布,但再细看,上面居然还有些y-in阳八卦的图案。
李弘济说道:“前些日子,有个人在我摊子前闹事,打翻了我的墨,染黑了一整块y-in阳八卦阵图,我既舍不得扔,又没来得及洗,就一直放在这抽屉里,稍微碰一下就沾了满手的黑!”说完,他朝府尹和堂外的百姓展示了自己刚拿黑布的那只手,果然沾了一手黑。
回身看向府尹,问:“大人,刚才这位衙役说这袋银子是从我这个桌子的夹层里搜出来的,我们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那敢问大人,为何这个钱袋却干干净净没有沾染一点墨?”
府尹大人被问的哑口无言,刚才那捕快一看事情败露,吓得面色惨白,跪在地上的商人吴大用也开始慌张起来。
现在傻子也看出这是一起栽赃陷害,堂外炸开了锅,气的府尹连拍惊堂木才压下那些议论纷纷。
王峥无奈的叹了口气对冯思远说道:“不是我不帮你,只是这家伙太难缠了,现在这种状况,你也看到了!”
冯思远看着堂上那个神采飞扬的人,一阵恍惚,他很难在把眼前这个人和十年前的墨梅联系起来。
“肃静!肃静!”府尹拍着惊堂木,堂外的议论安静下来,府尹看向刚才那个衙役,问:“张捕快,你说这袋银子是你从他桌子下的抽屉里搜出来的,那你就来解释一下,为何这钱袋上没有沾墨?”
那衙役吓得跪着地上,语无伦次“不,是……是小人记错了,不是从那个抽屉里搜出来的!”
刚还信誓旦旦,此时又矢口否认,堂外又是一阵哄闹。
府尹更是气的脸色铁黑,有没有冤枉人这倒是无甚大事,毕竟办案不可能一点不出错,但官府的衙役栽赃陷害,这就有点打他这个府尹大人的脸了,京城天子脚下,他开封府尹的衙门里竟然出现这等勾当。
一拍惊堂木,喝到:“大胆张小二,你身为公门中人,竟然干出此等丑事!”
那衙役吓得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大人恕罪,小人再也不敢了……”
府尹又看向那商人,商人一脸惊慌,没等府尹开口,他便磕头求饶“大人恕罪,草民知错,草民再也不敢了……”
府尹拍着惊堂木喝问:“你们两个狼狈为j,i,an,陷害他人,究竟有何目的?”
那商人看了一眼捕快张小二,不敢说话,那张小二还是个机灵的,衙门里当差这么多年,早就修炼成了人j-i,ng,当然明白若是供出背后指使的人,必定落不到好果子吃,眼珠一转,便说:“大人,小人虽然只是个捕快,但一心向往圣人之道,虽无缘拜在冯太傅门下,但心里早就将冯太傅当作老师,这个李弘济,胆大妄为,竟然写对联讽刺冯太傅,小人一时心里气不过,想要教训教训他为冯太傅出口恶气,才与吴大用商议,定下这个计划,现在小人已经知错,求大人能够网开一面……”
那商人吴大用也急忙磕头称是。
听到这番话,府尹竟然一脸为难,捋着胡子感慨道:“你们两个也算是一心向学之人,可惜却用错了方法,犯下此等错事!今日每人打你们二十大板,以示惩戒,下不为例!”
两人急忙磕头称谢。
有道是六扇门内好修行,衙门里打板子可是有讲究的,官老爷若说“朝死处打”,衙役就会把吃n_ai的劲使出来,这种情况就算不死也得落个半残;轻些就是“狠里打”,这句话也是要命的,差役们绝不会手下留情,必定会打的皮开r_ou_绽;若是喊“着实打”差役们下手会略轻一些,但也是个受罪的打法;“用力打”,就是给你点颜色,略微惩罚一下,最轻的就是“用心打”,打板时意思意思就是了。
这次受刑的是衙门里的捕快,行刑的还是衙门了的捕快,一个衙门抬头不见低头见,谁会下狠手,府尹大人指着堂下的衙役说“给我用力打!”这就是明显的护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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