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谢知县便不敢继续追问了。这个谢知县是典型的官场老油条,他明知道陈家兄弟的案子有疑点,却还是草草结案,本以为依照冯家的家世地位,这案子掀不起什么波澜。
想要讨好冯家,为自己的仕途找个靠山,却没想到突然杀出个大理寺丞李弘济,要将这艘船给掀翻。他这时候最庆幸的是没收冯少爷的银子,就算是东窗事发了,他充其量也就是个办案不力。
可他想不明白,这李大人到了新侨县办的第一件事为什么是抓和尚呢?莫非陈家的案子和那些和尚有关?他不敢多问,调了七八个官差吩咐道:“你们几个去把观音寺里的和尚请到县衙里来!”
那七八个差役领了命令刚要走,就被李弘济叫住了,他盯着谢知县,咬牙说道:“我是让你去抓那些和尚,你就派七八个捕快去吗?”
谢知县也郁闷了,虽然李弘济是大理寺的京官,比他官职高,可这里毕竟是新侨县,他才是知县。这李弘济是什么态度?还要教他怎么抓人不成,还是几个与案件无关的和尚!
口气强硬道:“就几个和尚还能c-h-a翅膀飞了不成?七八个捕快不够,不如李大人在去求官家下一道圣旨,调禁军过去吧!”陈氏兄弟的案子就是李弘济闹到了官家那里,才会重查,谢知县心里恨着李弘济呢!
李弘济看着谢知县,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谢知县,我看你的官位是做到头了!”
毕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李弘济现在手捧圣旨,谢知县被迫调集全县的捕快,随着李弘济去捉拿观音寺里的和尚。
冯思远对李弘济这种行为大为不解,昨天晚上还借宿在人家寺里,人家也是好生招待,这回过身来就要捉拿他们,这和恩将仇报有什么区别?更何况这李弘济不是被和尚给养大的吗?他怎么这么仇视和尚呢?
到了观音寺外不远处,李弘济叫来县丞,吩咐他进去将寺里所有的香客都驱赶出来!
那县丞领了命令要去,李弘济想了想又叫住了他“等一下,你去了寺里,就说太后一个时辰后就要到这观音寺来上香,替圣上求一个龙子!”
“什么?”听到这话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惊,当今官家无子,众人皆知,但这是宫闱间的秘事,居然被他大庭广众说了出来。而且,他这种行为分明就是在假传圣旨!
县丞本来没害怕,被他这个命令也吓的胆怯了“李大人,这样假传圣旨可不是儿戏呀!”
“你尽管去,出了什么事有本官担着!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里面的香客驱赶出来!”
县丞虽然他没胆量假传圣旨,但这个大理寺的李大人不像是好相与的,若是不按照他的吩咐办,只怕当场就要有小鞋穿了。既然他说他担着,那自己怕什么,去就是了!
县丞带着两个衙役进了观音寺,果然没多大一会,就有人陆陆续续从寺院里出来了。
李弘济命人拦住了那些要离开的香客,将他们集中到一处歇息,因为香客中大多是妇人,李弘济命两个捕快远远的看着。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那些香客都走的差不多了,县丞才带着两个衙役出来“回李大人,香客都走完了,那些和尚们正打扫,等着恭迎太后娘娘的圣驾。”
“好!”李弘济点了点头,吩咐其他人大刀出鞘,将观音寺团团围住,一队人马冲了进去,紧接着里面响起了一片厮杀声。
这时候,那些被驱赶出来的香客中,有个身材高大的妇人左顾右盼,偷偷从人群中退了出来,转身就朝旁边的树林里扎了进去。
刚进树林,便有一队捕快将他围了起来,李弘济就站在他面前不远处,正笑意盈盈的看着他,说道:“主持大师,别来无恙呀!”
冯思远跟在李弘济身后,细看那个被围困的妇人,可不就是那个主持大师!此时穿了一身女人的衣服,差点认不出来了,不过他的胡子哪里去了?
那主持看见李弘济,脸上浮起恶笑,咬牙道:“又是你!”
“上!”周围捕快一拥而上,那和尚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紧接着一片刀光剑影,十几个捕快竟然拿不住这个老和尚,在一旁悠闲看戏的李弘济突然出手,两招之内便擒住了这个老和尚,顺手一把撕下这老和尚的衣服。
站在远处的冯思远捂上自己的眼睛不忍直视,这可是风华绝代的探花郎呀,一向谦谦公子温温如玉,怎么撕*衣服这动作如此娴熟,跟个流氓混混没什么区别。
果然,那老和尚背上一道血淋林的伤口垂直向下,应该就是昨天夜里李弘济给他做的标记。
确定是这人无误了,李弘济命捕快将这个男扮女装的老和尚五花大绑了。很快观音寺里也结束了,县丞回来禀报说:“大人,这寺里的和尚竟然个个都会武功,我们伤了七八个兄弟,逮住十七个,可还是让那个主持给跑了!”
“没跑,已经落网了!”
虽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但所有人依旧满头雾水不明白李弘济为何要逮捕这帮子和尚!知县大人气势汹汹的过来说道:“李大人,佛主面前动刀兵,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李弘济没搭理这个谢知县,进了观音寺的佛堂,给端坐殿中的观音娘娘点了柱香,袅袅青烟盘旋而上,映的观音娘娘庄严肃穆而慈悲。
他让人彻底搜查这座寺院,果然,从搜查出大量白色粉末,无数兵器,主持的房间里,还藏有大批的珠宝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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