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福垚愣怔,曹芸安慰道:“别担心,这并没有影响我和父亲的关系哦!多亏你没有接受父亲的支票,让他认可了你的品德与为人,否则,才不会这么轻易松口呢!”
“可是这样一来,你父亲的江山,岂不是无人接手了?”
“我还有个妹妹,”曹芸说,“虽然是庶出,但实力远超我和我去世的姐姐,族人也都很认可她,把产业交到她的手里,没有什么好顾虑的。父亲当时不肯,只是担心伤了我的自尊,如今由我主动提出让位,也算了却他老人家一块心病了。”
看曹芸眉飞色舞地讲述着家族的事,福垚不自觉地扬起嘴角。
福垚重新回归警局时,实习期早已结束。
专案组的成员们热烈欢迎福垚凯旋,警局也破例为福垚申请了年度嘉奖,并为他预留了职位,称只要他愿意,毕业证书下来后可以随时来报到上岗。
福垚闻言欣喜万分,迫不及待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
给谁呢?
他有些失落地踱步到巡察部办公室门前,看着窗边那张空荡荡的写字台,神情里有了一丝怅然。
实习期满雷廷就离开了警局,毕业典礼上也没能遇见他。
打听过他的去处,只道是军区首长在大城市里为儿子谋到了职位,毕业证书还没到手,就已经接到通知去上班了。
同窗们议论纷纷,满眼尽是羡慕嫉妒。福垚却噤了声,他隐约觉得雷廷的不告而别,似乎并非这般简单。
至于派去卧底的那个案件,专案组的成员们告诉福垚已经解决了个彻底。警方猜测该组织内部起了内讧导致了一场血腥的械斗,涉案人员全部死亡无一幸免。而为何中弹的福垚会出现在镇医院的病房里,谁也说不上来。
倒是曹芸回忆起一个邋里邋遢流浪汉模样的男子,也只是会意成了附近的村民,好心搭救昏迷的福垚才使他捡回了一条命。
福垚与曹芸的婚礼在海边举行,场地隆重而又奢华。
闻讯前来道贺的同学与同事们热热闹闹座无虚席。双方父母的位置都是空的,可这并不妨碍婚礼现场的一派幸福景象。
仪式已经开始了,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踌躇着,终于还是走向了已经显得寂寥的彩礼台。
桌后坐着的马尾辫女子放下手中正在清点的现金,看向来人。
那人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宽大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到面容。
他掏出一沓粉红钞票,放在了桌面上。
女子有些讶异,还好很快反应过来,例行公事问道:“先生,您是男方的还是女方的?”
“男方。”
女子翻开礼金账簿,一边提醒道:“仪式已经开始了哦,一会儿我帮您喊工作人员找个空座吧。”
那人却摇摇头:“不用了。”转身便走。
“先生!您还没说您的姓名!”女子慌忙喊道,却见那人充耳未闻,很快不见了踪影。
于是账簿最末尾的一万元金额上,姓名栏一直是空的。
多年后几个活跃的同学张罗了一次聚会,福垚笑嘻嘻地和老同学们把酒叙旧。
“想不到你连孩子都有啦!班长你真是太神速了。”
“哎呀,咋没把嫂子带来呢?真应该瞧瞧得是多漂亮的美人儿能把班长给收了!”
“呵呵,哪里,不漂亮不漂亮,”福垚忙不迭谦虚着,“她看孩子,来不了。”
“哼,净是假话,”学习委员撅着嘴拆穿道,“我就不信她没我漂亮,要不然,当时你肯定就选我了。”懵懂的情窦初开经过年岁的冲刷已经减了梦幻的羞涩,如今大大方方提出来,也并不觉得不妥。
几个男同学闻言大声起着哄。
“谁让你那时候把情书给了雷廷,”有人笑着调侃道,“你是不知道他多不靠谱吗?”
“哎呀,一失足成千古恨呐!”学习委员拍着脑门懊恼着,一桌子人哄堂大笑。
“说起来,毕业以后就没再见过雷廷了呢,他上哪儿去了?”一个同学问道。
“据说被首长老爹安排到了外地,隔得远,也回不来。”
“我听说他结婚了?找了个当地的妞儿,似乎是个小有名气的明星,那时候还轰动过一阵子。”
“哎呦,都多久以前的事了,你这消息严重滞后啊。他早离婚了,孩子判给了女方,现在他似乎还单着呢。”
“咋还说结就结,说离就离的?”
“好像那会儿是迫于家庭压力结的婚,两个人没感情,肯定过不到一起去啊。”
……
听老同学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着,福垚一言未发,猛灌了一口酒。
几年以后,在家族产业弃影和至声的辅助下,福垚成功破获一起陈年旧案,得到了局长的高度赞赏。
“这段时间辛苦了,”领导办公室里,局长踱着步子,对福垚说,“这起案件涉及到很多方面,上级最近来了文件,会有一位首都过来的警官接手后续工作,你要做好交接。他跟你是同级,所以沟通起来应该也不算困难。然后呢,警局打算准你一周的假,好好休息休息,养j-i,ng蓄锐。”
“谢谢局长!”福垚感激不尽。
局长看了看手表:“首都的车差不多也该到了,跟我去会议厅吧。”
来客很准时,福垚听见叩门声,在空旷的会议厅里形成了回音。
“请进。”福垚喊道。
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警员推开了门。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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