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平安说理说不出的压抑,闷闷问道,“那你呢?”
云月眼中柔波涟漪,“你这是在关心我?”
季平安脸上一红,别开眼不肯看云月,“我走了。”
云月紧紧拉住季平安,季平安挣脱不开,脸上越发的红。
云月声色清澈透亮,少了往日的戏谑,多了几分认真,“我自会过去,无需担心。”说完这才松开季平安。
季平安心跳的砰砰直响,觉得自己今日真是异常得紧,飞快地跑了。
云月带着笑看着季平安跑远,脸色一收,面露寒霜,推开了姬枫岸的房门。
姬枫岸微微抬眼,不悦道,“谁?”
云月卸掉易容,衣袂翻飞,轻轻踏入门内,身子背对着阳光,一片黑影打在地上,瞄上虽然带笑,可是眼里风雨凝聚,让人呼吸一顿,虽美得不似凡人,可是气息寒凉,眸色妖异,就想来自地狱的艳鬼,杀人催命。云月轻笑一声,那笑容宛如百鬼上开出的花朵,森然可怖,“在下,阮赤水。”
☆、第 26 章
季平安小跑着回到前院,人声鼎沸,好不热闹,宾客多已落座,正在等候吉时,观两人新人对拜之礼。
季平安跳着脚,见到苏与荷与苏有庸落座,连忙小跑过去,坐于一旁。
苏与荷嗔怪,“馒头,找你半天不见踪影。”
季平安急匆匆坐下,眸光闪烁,“没去哪,看,新娘子!”
季平安为了转移话题,手指指向院子中,姬埃红衣飘飘,团凤刺绣栩栩如生,面色欢喜,笑容温婉,好一个玉面郎君。陪嫁丫鬟搀扶着新娘子慢慢走到姬埃身边,新娘头盖喜帕,喜帕之上一对戏水鸳鸯,浓情蜜意。
今日是姬埃成亲的大好日子,姬垣也从连云峰回了家,立于姬埃身边,皎如玉树,顾盼神飞。姬垣凑近姬埃,压低声音说道,“大哥,吉时已到,可还不见父亲,大哥可知父亲在哪?”
姬埃脸上带着几丝焦虑,刚想开口唤下人前去找一番,院中忽地传来一阵桀桀的笑声,那笑声宛如长长指甲抠刮着砂纸,听的人头皮发麻,心里发寒。
一阵风过,只见一对新人面前出现了个头戴斗笠,身披黑色斗篷之人。
季平安看着那斗笠好生熟悉,细细一想,差点吓了一跳,这不是蛊雕么!
来人嗓音嘶哑,笑道,“在下蛊雕,前来恭祝姬公子新婚大喜!百年好合!”
来人正是蛊雕。
姬埃将新娘子挡在身后,频频皱眉,“劳烦白虎堂堂主亲自前来,姬埃不甚惶恐。”
蛊雕一把掀起斗笠,一张扭曲可怖的脸突地展现在众人面前,不少宾客忍不住惊叫出声,新娘子忍不住用手捂住嘴,惊吓声从指间溢出。姬埃身形还稳,只是面色一闪,显露出心底的惊愕。
蛊雕脸上疤痕扭动,微微张嘴,一双眼紧紧盯着姬埃,眼中火光闪动,“如此良辰美景,红妆高烛,姬公子大喜,可还记得故人?”
姬埃惊疑,凝眉问道,“故人?何意?”
蛊雕仰天大笑,笑中却带着几丝声嘶力竭,本就沙哑的嗓音更加混沌,就像一把断了弦的二胡,“你都忘了……我去记着!”
说完解下斗篷,里面居然穿了件红色的喜服!那喜服红的刺眼,缎面光滑,衣炔翩飞,宛若闪着点点星光,可那西服上的图案却很是奇怪,两只鸳鸯一模一样,羽色艳丽,并带有金属光泽,额和头顶中央羽色翠绿,与后颈的金属暗绿和暗紫色长羽形成冠羽,头顶两侧有纯白眉纹,竟是两只雄鸳鸯!
姬埃面色大变,心口闷敦,像一块大石压在胸口,脱口而道,“半池!”
蛊雕嘶声而笑,笑中带着几分狠辣,带着几分低愁,带着几分狂乱,“半池明月照尘埃,画空疏影爱恋狂。
心随尘飞方落定,思之如狂已入骨。
好一个痴傻糊涂,心酸愤恨的月半池!”
新娘浑身一震,猛地掀开喜帕,双目死死盯着蛊雕,神情又怕,又恨。
这新娘便是武林大会那日相伴姬埃的女子。
姬垣满目不可思议,呆呆的看向蛊雕。
院中不少人变了脸色,私语起来。
苏与荷惊得脱口,“玉面花郎月半池!难道他没死?”
季平安还没来得细问苏与荷,姬埃满面痛悔,嘴唇微颤,岩地带着几分希冀,却又不可置信,“你真是半池?”
蛊雕冷声一笑,“那把大火烧死了月半池,剩下,乃是蛊雕!”
姬埃听到蛊雕这一句,眼里浮现晶莹,满心欢喜,但见蛊雕如此模样,心里针扎一般,哽咽不能言,定定看着蛊雕,伸出手想拉住蛊雕,“半池,你没死……”
蛊雕嗤笑不已,一把拍开姬埃的手,“月半池行走江湖,与你相遇,彼此惺惺相惜,而后相恋,你与他与月老面前发誓,生生世世,永不分离,不离不弃,愿结连理。可笑这月半池竟然听信于你,穿着身喜服在红叶山庄等你成亲,可没想到,你惧怕和男子相恋,身败名裂,竟对他痛下杀手!月半池没等来红妆高照,等来却是漫天的大火!火灭人寸,过往湮灭,恨意长存!”
姬埃满面惊异,一张脸浑无人色,“半池,我并未放火!我那日当真前往红叶山庄与你成亲,等到时只见满眼荒芜,红叶山庄已成灰烬,便以为你葬身火海……”
姬垣神色焦急,连忙开口,“蛊……月大哥,我大哥不可能做出此等事来!你说我大哥惧怕身败名裂,从而放火,可我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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