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与荷连连摇头,“哥,你听我说!阮教主此次前来是来救人,别无他意!”
苏有庸微微一愣,“救人?”
“阮教主手下被人所害,需用寒玉床的寒气才能将体内热气逼出!”苏与荷道。
借着月光,云月的背影被拖得极长,缓缓开口,宛如滴滴泉水落入玉盆之中,清脆响亮,却还带着丝冷冽,“是为冰火二老的烈火掌所伤。烈热逼人,望苏盟主能借寒玉床一用。”
苏有庸大吃一惊,“冰火二老?”
云月颔首。
苏与荷大声道,“哥!你就答应了吧!我上次离家,外遇山贼,馒头路见不平,对我挺身相救!你教过我,做人要知恩图报,现下就是我相报之时!”
苏有庸神色变幻,蹙眉沉思,缓缓而道,“我答应。”
苏与荷满面欢喜。
苏有庸接着道,“阮教主把人放下,我自会替他解掌,一月之后定可痊愈,到时苏某自会让他离开。”
云月双眸晶莹,眸色微闪,脸上噙着一丝笑,定定看向苏有庸,“我对苏盟主很是放心,馒头就交付与苏盟主!”说完轻轻把季平安放于地上,旋身而起,顿时消失不见。
苏有庸似是浑身疲惫,挥挥手退下了家丁,抱起季平安,向着后院走去。
苏与荷连忙跟上。
穿过重重回廊,直指后院之房,推开房门,一张巨大的玉床徒然出现,床上冒着层层白色寒气,整个屋子里就跟结了冰似的,屋外还是初夏,屋内却是数九寒天,冷得让人牙关打抖,冰凉刺骨。
苏与荷抱着双臂,冷的直跳脚。
苏有庸将季平安放在床上,扶着季平安坐起,一手托着季平安身后不让季平安倒下,一手撑住床沿,翻身上床。
苏有庸双掌撑住季平安背后,为季平安祛除烈热。
季平安头上徐徐冒起热气。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苏有庸收手,微微喘息,看向苏与荷,柔声笑道,“放心,已逼出了些许烈热,待会就回转醒。”
苏与荷一颗心这才放下。
等到季平安再睁开眼,看着脸色微微疲惫的苏有庸,吓了一跳。
苏与荷欢颜,笑着道,“馒头!你可醒了!”
季平安脑中飞转,这才想起自己中了一掌!
“我没事了?”季平安连忙问道。
苏与荷笑的轻快,“暂时没事,不过这一个月都要留在玄都山庄,让我哥哥为你解掌。”
季平安眼珠子直转,瞠目结舌,“我在苏家?”
苏与荷笑得好不开心,“可不是,为了给你解掌,你们教主特意把你送来,这个月都得待在这儿。”
季平安嘿嘿一笑,心里高兴,没死就一万幸,还可以呆在苏家一个月,简直就是休假一般的感受!
季平安看向苏有庸,刚想道谢两句,发现苏有庸神色恍惚的看着自己,直盯着自己的双眼而看,异常得紧。
季平安对着苏有庸连忙出声,“多谢苏盟主为我接掌。”
苏有庸目光一滞,神色落寞,面上虽然微微一笑,却带上几分愁苦,“小兄弟这双眼睛,像极我了一位故人。”
季平安眨眨眼,“不知这位故人是谁?”
苏有庸寂寥一笑,“故人故去已久,也不愿再提……小兄弟安心住下,有庸会遵守承诺,每日为小兄弟疗伤。”说完替季平安带上门,和苏
与荷离开。
季平安舒舒服服躺在在被窝里,笑的嘴角直咧,过惯了在云月身边提心吊胆的日子,一想到未来者无拘无束的一个月,心花好一个怒放!
“馒头,你笑的欢呐!”房内突然想起一阵轻笑。
季平安做鬼也不会忘记这个声音,一下子条件反s,he,坐起身来,端端正正的喊道,“教主!”
云月面色带笑,坐到床边,细细看向季平安,“苏有庸也算言而有信,替你解了烈火掌。”
季平安问道,“烈火掌?我中的就是这东西?”
云月点头,指尖轻轻抚上季平安的面颊,指尖轻柔,宛如情人般的爱抚,一下,一下,轻刮轻抚,季平安脸上不由微麻,麻到了心底。
云月轻声呢喃,“馒头,你为什么要替我挡住那一掌?”
季平安僵着身子,心跳的得飞快,完了!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你当小爷想啊?小爷不知是被谁打出去的!
更糟的是,这个问题引出的下一个问题就是“你为何出现在竹林?”
正确答案:禀告教主,我是去监视你的!
这两个答案足够让季平安被丢进血水池。
“我也不知道,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看不得教主受伤,脑子里一片空白,身子自己飞了出去,之后,就发现自己中了一掌。”季平安为了增加效果,演的真实,眉眼低垂,轻轻咬着嘴唇,似在苦恼,似在不解,缓缓说道。
什么样的谎言不容易被识破?那就是一半真,一半假,季平安前面那句什么“看不得教主受伤”,尽是扯淡,可是后半段是真实可信,自己可不就是被人打了出去,脑子空白,无辜中掌的么?
云月微微一愣,眼波流动,“此番只有一个解释……”
季平安压住心悸,装作不知,准备和云月死磕,表情无辜,“什么解释?”
云月朱唇轻启,笑颜如花,“你喜欢上我了。”
季平安差点没被云月雷死,呆呆的看着云月,什么叫做无语,季平安体会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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