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和白玉堂走在后边,看着前边包延和庞煜,小四子和唐石头开开心心地逛街,连糖葫芦都是四个人一起吃。
白玉堂忽然笑了一声。
“笑什么?”展昭看他。
“没什么。”白玉堂问展昭,“过阵子跟我会陷空岛吧?”
“去干嘛?”展昭接过小四子跑回来递给他们的甜糕,边咬边问白玉堂,“过节啊?中秋不是说好了去逍遥岛给小四子过生日?正好去陷空岛。”
“嗯,二哥说想在陷空岛养些大狗,从西域那边买了几只獒犬过来,刚断n_ai,据说很可爱。”白玉堂一说完,展昭立马高兴起来,“好啊!我之前也想在开封府弄些獒犬,一来好看家,二来抓犯人的时候它们很管用。
“那让二哥再买几条,要白色的。”白玉堂应了一句。
“是哦,白色好看……”展昭说完才觉得不太对,回头,就见白玉堂保持着笑容。
前头包延庞煜回过头,就见两人轻松惬意地边走边聊,神情自在,怎么看怎么配。
庞煜用肩膀蹭蹭包延,“看到没小馒头,那才是绝配。”
“这倒是!”包延点头,“我以前一直觉得两个男人谈情说爱好像有些不妥,不过如果跟展大哥白大哥似的心心相惜,也是可以接受的。”
“啧啧。”庞煜伸手一搭包延的肩膀,“我说小馒头,你也太书呆子气了,要不这样,小爷带你见见世面去,晚上咱们逛窑子咋样?找些漂亮姐姐做陪?”
“啊呸!”包延踹了庞煜一脚,“我才不跟你去那种地方。”
包延这一脚踹过去,庞煜当然要躲了,往后一蹦,一下子撞到了身后一辆正好经过的板车。那板车是独轮的,推车的是个中年汉子,车上堆满了稻草,看来是送去喂马的。连车带草,被庞煜撞翻了,庞煜也仰天摔了过去。
展昭和白玉堂见出事了,赶紧就过去帮忙。
庞煜让稻草盖了个满头满脸,心里就一个念头——血光之灾该不是要来了?
原本以为肯定脑袋先着地摔个半死,没想到一落地,感觉身后倒也不是那么硬,好像还有人扶了自己一把。
“庞煜!”包延也吓坏了,赶紧过去扒拉稻草。可抓了一把感觉手上黏糊糊的,抬手一看,满手血。
“啊!”包延大叫一声,心说完了完了,流了那么多血庞煜不死也要重伤了,自己下手太重了。
展昭和白玉堂一看到包延手里的血也是一惊,按理来说不至于啊。
白玉堂伸手拨开稻草,却感觉抓到了什么软呼呼的东西,还会动……
他低头看了一眼,只见手里好几条胖乎乎的蛆虫,正扭着身子蠕动。
白玉堂愣了愣,蹦起来到一旁,抓了凉茶铺子的水壶就往手上浇凉茶。
唐石头在一旁看到稻草堆里有血有蛆,啧啧两声,“都长蛆了?”
话刚说完,身边小四子跑过来,“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长蛆呐!”边说,边跑上去扒拉稻草,看到蛆虫动来动去他倒是无所谓的样子,边跟一旁看到蛆虫直皱眉的白玉堂说,“蛆蛆不脏的!胖蛆蛆会吃伤口上的脏东西,爹爹还用它来救人呢。”
展昭对一旁铁青着脸的白玉堂挑了挑眉,白玉堂尴尬,甩甩手,但刚刚那种痒痒的感觉还在,别是爬进袖子里去了吧?一这样想,立刻浑身痒起来。
“哇!”
正在众人为庞煜担心的时候,他突然蹦了起来。“什么东西啊!”
见他说话中气还那么足,应该就是没事了,众人松了口气。
可再看庞煜,只见他伸手指着地上的干稻草堆,里边赫然躺着一具尸体。
那是个二十多岁成年男子的尸体,穿着普通的灰色布袍,全身发青,脸色灰白微微张着嘴,他的胸前有几处伤口,满胸都是血,脑袋上也有,蛆虫就是在血里。
“怎么有个死人?”包延见庞煜边蹦跶边拍身上的蛆虫,问,“你没是吧?身上的血……”
“不是我的。”庞煜摇头“那位老兄的,可不就是血光之灾了么,真倒霉。”
街上的人自然也发现了情况,纷纷尖叫围观,展昭则是抓住了那个准备逃跑的车夫,“跟我回趟开封府说说明白吧?”
那车夫惊慌失措地连连摆手,边指着自己的嘴巴。
展昭将他张嘴的时候,舌头似乎是有残疾的……原来是个哑巴!
那哑巴慌手忙脚地从怀中掏出了一锭银子来,边指了指后边,比划着。
唐石头皱眉,“他是哑巴啊!”
“他说有个人给了他一锭银子,让他把这车稻草送到开封府去。”白玉堂忽然开口。
展昭惊讶地看他,“你明白他说什么?”
“嗯。”白玉堂点头,“大嫂收留了很多聋哑人在陷空岛做事,我大概能明白。”
唐石头很在意地看了看白玉堂,低头,再一次自叹不如起来。
“小四子。”庞煜见小四子伸手去搭那个死人的脖颈,脏兮兮都是虫子和血,他漂漂亮亮一个胖娃娃在里头有些不舍,赶紧说“别弄了,一会儿交给官差吧,你看他脸都绿了,肯定死了很久。”
“对啊。”包延也点头。
小四子不解地仰起脸看众人,“他的样子是好像死了很久,可是为什么还在流血啊?”
众人都一愣。
白玉堂蹲下,看了看血的粘稠度,还能揉开,如果真死了好几天,血早就凝固了,的确很蹊跷。
这时候,远处张龙赵虎已经接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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