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於阵心中有点不安,更多的却是担心燕王的误会。
“不要背叛本王,不要背叛……不要背叛……”燕王曾经说过的话,仍像某种魔咒在他耳中萦绕。为什么这个时候会想起这句话來呢,他根本沒有背叛啊,为什么要担心呢?
“我沒有……”试图拜托燕王嘴唇的柳於阵才吐出三个字,又再一次被燕王吻上。
沒有。都说了沒有了!
他警惕的眸子忽然捕捉到在y-in暗角落里恶意旁观的佩环,那个丫头太过危险,让他愣是将急不可待想要说的话吞回肚子。再说了,不是认为心情什么的不重要么,既然不重要,为什么要解释。
燕王的手抚上他的身子,不留余力的拧捏让他生生吃痛。
要不让这家伙清醒清醒还真以为他柳於阵好欺负了?
柳於阵把心一横,不管不顾地就紧紧把嘴一合,牙一咬。
“嗯”!
柳於阵被推得连连退了几步,双手捧着自己的脸颊,只觉一股酸劲盈了满口。
“你想咬我?”燕王顿时怒气冲顶,桀骜冷峻的面容上,已经很久沒有显露出如此认真的杀气了。
柳於阵委屈地捂着脸,气势上却不认输地道,“你闹够沒有?!不看看现在都几点了,我们今晚在哪里睡还是问題呢!”
“哼……!”
“哼。”
柳於阵也环着手背过身去,忽然闻到稀林里有股血腥味。这才让他放弃了跟燕滕华较劲,打算走过去看个清楚。说起來燕王不是说要去替他捉拿第三方么,第三方的人呢?瞧、他果然比他沒用,自己回來了还要找他出闷气。嗯,朝他那臭屁的背影竖个中指解解气。
这么一弄,柳於阵发现自己穷开心的本事又提升了。
“不必过去。”燕王y-in冷的声音道,“他们都死了。”
“什么?沒有活口我怎么盘问?”
燕王将衣服扔给他,似乎气也解了几分,他自然不会看到柳於阵朝他竖中指,要是他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估计今晚肯定要把柳於阵给弄死。
“本王捉住他们的同时他们便服毒自尽了,什么也沒有说。他们身上有毒,你不要靠过去。”
说谎。
柳於阵眯着眼睛,却沒有戳破他的话,从燕王朝他伸手的那一刻起他就闻到燕王手指中的血气了,如果他们身上真的有毒,燕王应该早就中毒了才对。
不说破是因为那些人应该真的死了,去了也沒用。
不过燕王他到底怎么回事啊?
柳於阵顿了顿,长长地舒了口气,“那现在怎么办?”
“走吧,去柳国王宫。”
“哈?!!”
073 孺子可教
这个时间要去柳国?!
不是吧,他们不是來“微服私访”的吗?
柳於阵表示相当讶异,要明目张胆进入柳国确实让他不安,尤其在他读不懂燕王眼神的时候。他悄悄地靠过去,确认燕王是不是还在暴怒状态,小声试探道,“真的要去?”
燕王冷眼狠狠一瞪,“你难道不想去?”
派出去的侍卫不知何时已经回來了,此时正牵马走來,y-in暗微凉的夜晚,“嗒嗒”作响的马蹄声格外清脆。
柳於阵咋舌,要不是得知柳陵与第三方有合作,他或许会直接回答:不想去!
看在燕王的确心情不好的份上,柳於阵烦闷地搔了搔头,俊俏秀气的脸上显露出丝丝愧疚,“诶,你……有沒有被我咬到?”
燕王怒瞪眼前单薄瘦弱的柳於阵,有时候他当真不觉得柳於阵娇小单薄,反而这个花一般娇脆的人儿看上去总有股难以折服的傲气。他停下手中的动作,走上來捏着柳於阵的下巴。明明乖巧顺从的时候美如画眷,惹人怜爱,奈何非要逆他的意。
“本王若是有事,哪还会好好与你说话。”
皎洁的月光投洒在柳於阵j-i,ng致的俏脸上,闹腾了一天,柳於阵早就有些倦意,见燕王不是真要与他做对,紧张感立即全卸了,露出满脸天真无邪的笑意,“既然沒事就快走吧。哟,已经到我睡觉时间了。”
柳於阵仰望一眼璀璨的星空,便低下头“嗖”地披上衣袍,抬步高高兴兴地朝那匹骏马跑去。
那片隐藏着太多秘密、挂满星斗的晴朗夜空,对他而言就只是跟日晷同样作用而已。
“柳於阵,你不懂欣赏。”燕王自言自语道,轻轻哼笑,他缓缓伸出自己的右手,上面的鲜血此时已是暗红颜色,徒然紧握双拳,燕王冰凉的眸子里是死一般的宁静,“单纯这种表情真的不适合你。”
他们快速驾马重返柳国城池。
连夜的飞奔使人疲惫,柳於阵知道燕王不会扔下他自己跑,而这一路上第三方的人也不会再出來袭击他们,因而竟然依靠在燕王的怀里死猪一般睡了起來。睡觉之前还要对坐在他后面辛苦驾马的燕王说道,“我要睡了,你骑稳一点好不好。”
燕王额头的青筋直跳,几欲将他推下去。
柳於阵坐在颠簸飞驰的马背上,冷风刮面,竟然还能睡得着。j-i,ng雕细刻过般的双眼皮垂下來,那双像鹰一样敏锐锐利的,时而又会朝他释放怒气和挑衅的眼睛,竟也有这样安静的时候。
燕王不觉搂紧了怀里的人儿,如果可以,他不愿意放开这个人,但是,真的可以吗?
偷偷地在柳於阵的面颊上亲了一口,这一口,但愿不会变成最后一次。
他们來到城墙之下的时候,月亮的光芒已经有些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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