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琴冷笑:“那我就更要去看看了,我妹妹一走,你们就让禾微受惊,你说我怎么放心的下,把禾微交给你们这群人?我和禾微是正儿八经的亲戚,你们只不过是花钱雇来的,谁知道心里有没有想要背主的念头。还是让我看看,要是禾微在你们手中出了什么事,让我如何和我妹妹交代?”
她这番话说的理直气壮,好像心中生出其他念头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福伯早就看清了她的真面目,如今听到这样的话,心中更加厌恶。
刚才聚集过来的那些保镖还没有散去,他一招手,那些保镖就将方雪琴团团围住。
“把方先生和方夫人请出去,不要打搅少爷休息。”
保镖们应下,威胁的目光朝着方家夫妻看了过去。
好几个黑黝黝的洞口指着自己,方雪琴顿时打了一个寒颤。她抚了抚鬓角的头发,挺直脊背,毫不退让地道:“没有见到禾微,我是不会回去的,有本事你们真朝着我把枪开了,看最后给禾微惹出了事情,他是站在你们这边,还是站在我这边。”
保镖们又顿时犹豫。
方雪琴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得意道:“让我上去。”
保镖们迟疑,福伯仍然纹丝不动:“少爷在休息,不见外客。”
“你……!”
方雪琴的话还没有出口,楼上便传来了一道声音:“福伯,是谁在楼下吵?”
众人仰头看去,就见只穿了一身睡袍的少年站在楼道口,满脸都是没有休息好的不悦。福伯连忙迎了上去,熟练地给自己的小少爷套上袜子,穿上拖鞋,又招呼其他人端来一杯热可可,这才心疼地看着叶禾微在沙发上坐下。
站在铁门处的沈寒舟看到了少年的出现,不由得悄然往里面走了过去。刚才的那些话他都听在耳里,原本以为是有恶人上门来找麻烦,他还想帮少年解决这个恶人,可现在一听,恶人是少年的亲戚,骤然变成了家事,他就不好参与其中了。
可看还是能看的。
沈寒舟找了一个隐蔽的位置,隐藏了自己的气息,站在窗外偷看了起来。
这边叶禾微一出现,方雪琴就立刻迎了上去。
“禾微,是姨妈啊,姨妈过来看看你。”她得意地看了福伯一眼,扬声道:“你们家的下人是该好好管教了,我过来看你,他竟然还拦着不让我见你,谁知道私底下还会做出什么事来呢。”
福伯:“方夫人,请你自重。”
方雪琴嗤笑一声,毫不在意。
手中的热可可氤氲着热气,滚烫的热意源源不断地从杯中传到了手上,叶禾微整个人都缩到了沙发里,手中却紧握着杯子不放下。因为沈寒舟的突然出现,他到现在也静不下心来,又有方雪琴在旁边叫嚷,只让他感觉脑壳一抽一抽的疼。
他的全部心思都落在了沈寒舟的身上,心中惊惧,直到躺下了也无法平静,现在还在思忖着应付沈寒舟的对策,虽然循声而来,却根本没有心思应付方雪琴。
见他迟迟没有声音,方雪琴便凑了过来,亲密地在他身旁坐下:“禾微,姨妈这次来……”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眼前便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扑通’一声摔到了地上。方雪琴低头一看,又在自己的身上看到了熟悉的脚印。
“我最讨厌有人靠近我。”叶禾微重重地将杯子放到了茶几上,深褐色的热可可ji-an出来了一些,滴在红木桌面上,留下了几滴大小不一的圆形印记。叶禾微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算个什么玩意儿,也敢来惦记我的东西?”
方雪琴顿时面色难看。
许久没有见到自己的外甥,连她都快忘了,他们上一次见面时,自己遭受了多大的难堪。
外甥天真小白兔的形象让她太过深刻,任凭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是其他人在背后说了她什么坏话,才会让外甥对待她的态度产生了如此之大的变化。
听听刚才他说的?什么玩意儿?
“我是你的姨妈!”方雪琴刷地站了起来,气得满脸通红,指着他质问道:“你爸妈生前难道没有教过你什么叫礼貌吗?今天姨妈就来好好教教你……”她忽然倒吸一口凉气,陡然发出了一声惨叫。
少年出手太快,等她反应过来时,自己伸出的手指已经变成了一个扭曲的形状,强烈的痛楚告诉她,至少也得是骨折。
“叶禾微……你!”
“我也最讨厌别人指着我。”
少年欣然坐下,又端起热可可抿了一口。深褐的液体在他的唇瓣上方留下了一层浮沫,显得尤为可爱。可他说出来的话却是y-in冷的很:“沈寒舟在我面前叫嚣,是他实力强大,而你呢?”
他嗤笑一声,话未完,已是无尽的嘲讽。
窗外,沈寒舟瞳孔一缩,眼前的少年立时和脑海中某个熟悉的黑色身影重叠在一起。
第6章
屋子里的几个人还在对峙着,沈寒舟却沉入了自己的回忆里。
其实叶微忘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两人还没有分出正邪,并不敌对,叶禾微还在魔宫里救了他一命。
修真者寿数漫长,越早以前的事情,他们大多都忘了个j-i,ng光,沈寒舟也忘了那时候发生的其他事情,可唯独这件事情记得格外清楚。
那是他第一次偿到一腔真心反被欺骗的滋味。
自古以来,正道和魔道就水火难容,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发生一次斗争,在某次摩擦之后,魔道取得了微弱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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