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异味的小猪被舒扬带了回去,先进行了一次惨绝人寰的清洗和烘干,等到变得清清爽爽了才被带去见了他的原主人,如今呆呆傻傻的叶雨岑。
刚走到叶雨岑病房外的拐角处,舒扬就见到了一个可疑的男人只是在窗口直直的站着,似乎正透过玻璃看病房内的情景,背影看上去无比熟悉。
“什么人,站在这里干什么?”
舒扬加快了脚步向着那个男人走近,那人听到舒扬的声音连惊愕的都没有,只是微微的侧了侧头,用余光看了眼正在接近他的舒扬,径自走开。
没走几步那人脚下又顿了顿,干脆快步跑开了。
舒扬加快了速度跟在那个男人身后,可还没追出几步正巧碰到从急症室出来的病人,半走廊宽的病床以及病床两侧的护工占据了整个过道,因此也阻隔下了舒扬的脚步。
狐疑的看着那个越来越远的背影,舒扬直觉自己一定认识那个人,可偏偏又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在哪里和此人见过面,要说身形似乎有些像叶文宣,可在英国失踪了半年有余的文宣又怎么会突然西装革履的出现在上海,出现在叶雨岑的病房外却又不进去呢?
舒扬沿着原路返回,推开病房的门,只见叶雨岑迷离着一双眼睛,似睡非睡的坐在床上,没有一点表情的和目的x_i,ng的看着雪白的床单发呆,司徒歪倒在叶雨岑的床沿大张着嘴巴,吧唧吧唧的流着口水。
“咳哼!咳哼——”
舒扬走到司徒身边,缓缓俯下身,在睡相超级粗鄙的男人耳边重得咳了几声,司徒马上像个弹簧似的飞跳起来,一脸没睡饱的半睁着眼睛,傻乎乎的挺了挺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叶雨岑,看,你的小猪!”
舒扬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绕到另一边坐在了大叔的床头,淡淡的笑着把干干净净的小猪举到了他的面前。
叶雨岑开始时没什么反应,等舒扬觉得自己的手都举得有些酸痛的时候,男人的睫毛突然忽闪了一下,而后目光明显有了焦距,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猪。
“岑岑,你的猪,认得了?”
司徒这会儿完全清醒过来了,兴奋的凑过去,在病床前上蹿下跳,像只发了疯的猢狲。
原本以为叶雨岑总该伸手摸摸小猪,要不然也像见到司徒的时喃喃一声‘猪’,结果大叔愣愣的看了小猪好一会儿,舒扬忽然感觉自己抓着小猪的手背上一s-hi,仔细一看却是男人半垂下的眼睛里正掉着大颗大颗的眼泪。
完全没料到是这种情况,舒服赶紧丢了猪一把把叶雨岑抱进了怀里。
“怎么了?哭吧,哭了就没那么痛了……”
舒扬一下一下的顺着叶雨岑瘦弱淡薄的背,眉头微微皱了,由上往下的望着叶雨岑长睫毛下不断滚落出的晶莹泪珠。
他知道叶雨岑为什么傻,也明白叶雨岑此刻为谁而哭,甚至羡慕那个瞬间撒手人寰的男人,用一条命彻底的换走了叶雨岑的爱。
如果可以,他真想和邹凯做个交换,就算已经天人永隔,邹凯和叶雨岑的心却系在一起,可笑自己就活生生的站在叶雨岑的面前,可他的那双眼、那颗心,似乎已经没有了自己的位置。
“知道邹凯的墓建在哪里吗?”
舒扬转头问司徒,司徒愣了一下,有些支吾。
“这、这个我不清楚,都是俊熙那小子c,ao办的,干嘛突然问这个?”
“或许叶雨岑会想去见见他。”
“大叔的事情先交给我吧,你受伤这么严重,不要太c,ao劳了。”
俊熙突然从门外冒了出来,在门框边歪了好一会儿,看着舒扬紧紧拥抱住的大叔,面色不大好,然后才慢悠悠的走进来。
“传说中一天就能回来的小鬼,让我算算这都第几天了。”
司徒瞟了金俊熙一眼,讪笑着开始掰起手指。
“一、二、三……,这可都第三天了,怎么栽了这么大一跟头?”
“不知道那个王八偷~拍了我当时救人的录像,让警察有机会扣了我二十四小时又二十四小时,现在证据确凿根本赖不掉,还好我早让人把我那把枪上的指纹擦掉,让小弟把罪名揽过去,要不然到里面呆上一阵子是免不了了。”
俊熙说起这件事就恨得牙痒痒,狠狠的啐了一口,发誓找到了那个坑了自己的人一定加倍加倍再加倍的奉还,找上一群丑男人把他轮上个一万遍啊一万遍。
“大叔的病医生怎么说的?”
“脑子没烧坏,应该是心理问题,估计是心灵受创太严重,用这种毫无反应的办法去摆脱现实的打击。医生说让我们尽量和他说话,让他放宽心,说不定能好得快些。”
司徒苦着脸说着,走过去抚了抚叶雨岑毛茸茸的头,男人刚刚哭完,正可怜兮兮的抽着鼻子。
“大叔十几年前出过车祸,和这次的情况差不多,差点就死了。那么痛苦的回忆现在又重现一次,心里承受不了应该是其一;亲眼见到我大哥的死亡,刺激实在太大是其二,或许我真的该让叶雨岑去见见他!”
俊熙自言自语的思肘着,想要放松点口风,又害怕太多的人知道后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去见谁?”
舒扬敏锐的听出了金俊熙话里的猫腻,他说的那个‘他’,是指邹凯的墓地,还是邹凯本人?
“大哥是叶大叔的保护人,现在他人死了,保护大叔的责任自然是落到我身上。他现在病成这样,你得责任占了多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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