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体没古怪,古怪的是心,相抗衡的两种心情,一旦达成和解,就平静了。
女司机还在抖着声催:「两位、两位可以下车了……」
「不下车了,大姐啊,你给原路开回去……别发呆,开回去,林杯会付油钱。」好心情的伟仔说话柔和许多。
「不用不用,感谢大哥给我日行一善的机会。」女人哪敢收流氓的钱?握紧方向盘往原路回去,把两人给送回到家门口才真正松了口气。
张见贤跟金龙还等着,张见勇也没跟哥哥多提什么,只说要回房睡觉,进了房间后锁上门,让想跟进去的伟仔吃了好大一碗闭门羹。
伟仔幽怨的望回金龙。
金龙看不惯他那副没出息的样子,怒眼圆睁教训他:「这样就放弃?干,以前小贤贤还想逃出国呢,照样被我给抓回来。追老婆就是这样,脸皮厚一点,手段狠一点,什么都会是你的……噢,好痛!」
被张见贤给拧了。
「什么歪理?教坏小孩子。走,我们先回去。」张见贤又对伟仔说:「你帮我照顾见勇,别太欺负人家。」
「知道了,小贤哥。」九十度鞠躬,恭送夫人老大。
那两人才刚走,张见勇又出来了,伟仔黏上去,嘿嘿呵呵傻笑。
「笑什么?我肚子饿了,去买碗面给我吃。」
伟仔搓手,狗腿回答:「想吃哪家的面,多远我都给你买回来。」
「老王牛r_ou_面,大碗的,要他牛r_ou_放多点,青菜多一点。」张见勇说。
「没问题,我每次去买,别人一碗里牛r_ou_有三块,我的就六块,老王很上道。」
不是老王上道,是大家都怕流氓,张见勇知道这点,才每次都派伟仔去买牛r_ou_面。
伟仔立刻开车去。为什么要开车?因为那地方在五公里之外,就算路途遥远,为了讨张见勇欢心,他可是一句怨言都没有。
伟仔前脚刚走,张见勇后脚就出门,骑上他的野狼一二五就离开市区,回到了张氏老厝。
老厝里已经任何人都没有了,小慈没来,旺伯也消失,几十年前曾经住在这里的人都死了,剩下几幅画。
走进画室里,那个人的画像仍在,据说那人是伟仔他阿公,对张见勇而言,那人是既熟悉又陌生的,比较起来,他对伟仔还熟悉些,所以前生今世什么的,一点意义也没有。
「对不起,张开云?」他说:「我是我、你是你,你跟他都死了,我跟大黑熊却还活着。」
等伟仔匆匆又愤慨的找过来时,却见到张见勇在前埕中央处烧着东西。
「来也不说一声,害林杯急死了,以为你又发疯乱跑。」
「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张见勇问。
「啊就心电感应啊,想说你如果又发疯乱跑,不是跑来老厝,就是到河堤边上去。你烧什么纸啊?」
「就那些画,不想留,烧了也好……」低声说。
伟仔觉得很可惜,说:「好可惜,你花了那么多时间清理,还把它画完成,就这样一把火烧了,好像人家清明节烧那些纸衣纸裤给祖先一样。」
张见勇笑了,觉得这比喻好。
「你阿公的画像是张开云为自己画的,烧给他也是应该的,其它的画就烧给旺伯,他当孤魂野鬼这么久了,几幅画给他送行,他一定也高兴。」
伟仔好奇地问:「你不怕鬼了喔?」
「不怕,像旺伯就不可怕嘛!」
「那就好,刚刚你背后有个影子,林杯想说旺伯还没去投胎啊?可能是他还想回来看看你……」
「啊!」张见勇第一时间惨叫,跳到伟仔身上发抖,闭着眼睛喊:「快走啦,我怕鬼!!」
伟仔心中暗笑还说不怕鬼了,给林杯随便几句话就吓成这样,以后就拿这招治他。
张见勇感觉伟仔抱着他在走路,以为要带他上车回家,结果听到开门又关门的声音,张开眼睛看。
「回来房间做什么?」原来伟仔抱他回之前两人同睡的那间房。
「重温旧梦啊,你在这张床上最 y- in 荡了,林杯一想到就会冻抹条。」说着就把人给抛到床上,他自己也跟着扑上去。
「不要啦,我回来也不是要跟你这个的……你滚……不准脱我裤子……」张见勇还抗拒着。
有人脱的兴高采烈,还说:「一起脱,抱起来舒服。」
「嗯……不要……不……」反抗的声音愈来愈小声。
「不准不要,老大说以后我是你的了,你敢把我给丢掉试试看!」伟仔吹着枕头风,是威胁x_i,ng极强的龙卷风。
「我才不要你……啊、你,你那根……别……」
张见勇闷哼一声,某个东西进入他体内,力道之猛,顶得他几乎要哭了。
「痛……啊,大哥……大哥……别停……」骄傲的小兽丢掉了伪装后,嘤嘤哭泣着求:「用力点……疼爱我……」
伟仔当然会非常用力疼爱身下这个人,拿一辈子来疼,因为他现在是流氓,就算他老母用死来威胁人结婚,他也可以不理,一辈子的时间当然要留给自己喜欢的人。
两人玩了一两个小时的床上运动后就睡下了,然后,张见勇又作了梦。
跟那个人躺在斜斜的河堤草坡上,躺着仰望蓝蓝的天空,附近没别人,于是大胆放心的手牵着手,他用拇指轻刮着那人的掌心。
多么希望这样恬静的时光能延续下去。
「大哥,我希望……」他说:「要是还有下辈子,我要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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