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一说出口就停不住:「之前还说我看中阿玲和阿威年轻貌美,诬赖我要外遇,其实师父才是外遇的高危险群。」
师父不动,气定神闲。
我开始惊疑不定,问:「师父,你身体害不舒服啊?皱巴巴外星人的灵魂还留了些在你身上?」
「有吗?」他淡淡问。
我更加害怕:「我、我刚刚好像说了你的坏话,怎么你拳头都没飞过来?」
好整以暇的,师父把茶杯轻轻放上桌子,就着我坐在他大腿上,面对面大眼瞪小眼的姿势,然后两手齐发,拧上我的耳朵,还用力扭啊扭,力道之强大,角度之j-i,ng准,让徒弟我立刻唉唉大叫。
「啊,痛、好痛……」我立刻飙泪:「痛死了啦,师父真坏心!」
「跟了我那么久,到现在还是口无遮拦,想到什么说什么,天生欠揍!」师父震怒了。
我嘴一扁,揉揉耳朵回嘴:「啊师父不就喜欢我这种?我要不是伶牙俐齿,你早就把我丢到大西洋去自生自灭了!再说,师父本来就爱教训人,有我这个任你打任你骂不敢还手的好徒弟,是你修了好几辈子才得来的福分哦……」
师父就是小人,依旧动手不动口,捏完了我耳朵,想继续捏脸,我早知道了,立刻双手转移阵地护住脸颊。
他停了几秒钟,直接往我腰部用力掐,又痒又痛,为了生命安全着想,我打算逃,腰部却被用力扣住,动弹不得。
好啦好啦,师父不就是喜欢我求饶吗?
「我知道错了,师父,我认错了……怎么还捏我?我不诚心?哪有,你看看我的表情,又哀怨又可怜,你要还欺负的下去,就是冷血心肠的大坏蛋!」
他又继续捏了我好一会,还撩起我衣襬检查我腰部红肿发烫的程度,满意了才松手。
还不承认自己冷血心肠呢,我都泪流满面了——不过,这眼泪假的居多就是了。
师父玩够了我,心情回复正常,对我说:「……我考虑了,你身上的仙骨虽然招了许多不入流的低等贱种来抢,不过你太混了,没有危机意识,还数度拉我下水……」
我吐吐舌头,他说的是事实。
「月光石在我身上比较好,能够发挥我百分之百的灵力,你也尽量待我身边,基本上,衹要有我在,谁都无法对你不利。」他说。
我嘻嘻笑,说:「就是嘛,我可不希望再有人来抢师父了,我们师徒俩,这个……思,也是『j,i,an爹情深』……」
「这句话比较适合小狐狸他们……」他轻斥:「老爱乱用成语。」
见他骂我时嘴角轻扬起来,可见心情好了,机不可失,我立刻抱着他,仰头问:「……师父,你那本教学日志到底写了我什么?」
师父身体一僵,低声问:「你看了?」
我抱怨:「来不及看啦,只看到封面写着我名字,小狐狸就来了……师父,那真是教学日志?怎么又有我的名字?不太对劲……」
他的表情明显放松了,却又正色回答:「的确是教学日志,是我为你排定的修法行程,要知道,学道是循序渐进的,绝不可揠苗助长、妄想一步登天,我因此观察你每日法力增进的程度,适度调整各项细节……」
「那你还锁它做什么?我看了也不会怎么样。」好奇地问。
「天机不可泄漏。」
他不说了,习惯x_i,ng又敲了我一下头。
问不下去,我只好狗腿:「师父果然是徒儿的再造恩人,为了报答师父,日后一定更加忍辱负重,随师父怎么打骂都会撑下去,早日成仙。」
他笑了。
我也笑,嘿嘿,师父还不又是唬我吗?那本日志绝对不可能像他说的那样轻描淡写,里头绝对有重大秘密,不然他花费心思下锁云咒干啥?衹是记载我的学习进程,也不需要特意锁起来,不是吗?
上回错失良机没翻开看内容,没关系,我总有一天套问出锁云咒的密码,看个过瘾。
18
丁亥年十一月十日星期六,农十月初一日
宜沐浴扫舍宇忌嫁娶安门
又是星期六,下午跟师父回季爸季妈家。
季老师打电话告诉我说,小狐狸已经由流水真人送回来了,除了有些气虚体弱,正常行动却没问题,而且狐狸的内丹又重新植回季老师体内,免得天上的老迂腐们囉唆。
太好了,小狐狸安然无恙是最好,要不,我就得义不容辞替他照顾遗孀到老死。
这不太好,以师父的个x_i,ng,他一定会叫我别管季老师,随他自生自灭去,顶多等个几十年,小狐狸也投胎长大了,再把人丢还回去。
左看右看,遗孀这个词有没有用错?待会问问师父。
傍晚一进门,就见到季妈把小狐狸拉到沙发椅上,又是嘘寒问暖又是殷殷告诫,把人当太上皇似的。
真奇怪,是发生了什么事?难道季妈知道小狐狸被忘魂蜂叮了?
季老师把我拉旁边解释:「……不是的,因为小狐身体还不舒服,结果妈以为他怀孕害喜……」
季妈要我也过去,拉着我坐小狐旁边,说:「哎呀,小明妳别笑,我都生过两个儿子了,小狐的样子跟我怀孕头三个月害喜的症状一样……」
我哈哈哈大笑起来。
「小明别笑,妳迟早也会怀孕,婆婆以过来人的身分告诫妳们,怀孕很多禁忌的,咭哩呱啦咕哩呱啦……」
季妈不厌其烦谆谆告诫。
我闭住嘴巴,免得她将苗头对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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