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君尘经过深思熟虑,私以为所谓煎情都是由两情相悦引起的,两情相悦是由两人相见引起的,是以未免他们相见,安君尘果断地拿起扇子,遮住了自己的脸,人工造成不能相见。
……安君尘,您的智力被谁吃了。
安君尘还在为自己的发现沾沾自喜,一眼睨向外边的风景,心底是说不出的畅快,他已许久未有出过宫了,一出来,便觉空气都清新许多,鸟鸣声都悦耳些许。
心头如是一想,直觉心境开阔,遂出口问道:“雅竹,你可开……呃,你可开过窗?”
……这辆仅有车帘的普通马车哪来的窗,你造出来的么么么么么?!
“没有……”窗。
“没有开,那便开罢,呃,透透气!”安君尘吁了一口气,差些便露馅了。
看着撩起的车帘外的风景,席雅竹脸色更是难看:“你帮我开。”
他唤朕帮他开!根据追妻指南,展现朕居家好男人的一面时刻到了。
好,lu 袖子,马上开……不不不,不成,朕是剑蝶,不能当好男人,必须当坏男人!
“开!你自个儿有手有脚,自个儿开!”朕实是太聪明了,如此凶他,瞧他还如何看上剑蝶。
“……”
席雅竹瞪了安君尘一眼,自己撩开了车帘,把头伸到外边去,看着渐渐倒退的风景,但未看多时,身子受到一阵拉力,他的头又被拉了回来。
不满地甩过一眼,安君尘登时又拿扇将自己的脸遮了起来:“把头伸出去不……”“安全”两字又被他及时地生吞入肚,清咳一声,严肃道,“不好,你的容貌会吓着外边的人的!”
“……”
席雅竹默默地从车屉里取出了古铜镜,照着自己的脸,惊悚发现,竟然容颜憔悴,双眼耷拉!
“嗨,你别照了,照了也不会好看!”啪地一下,打开了席雅竹的手,安君尘气势汹汹。
席雅竹双唇略张,震惊地看着这态度大变的安君尘。他嫌弃我难看?!好啊,原来他此前言道自己好看的话,都是假的!
猛地将古铜镜掷到了安君尘的怀里,席雅竹难得地露出了一丝愠色:“你也不照照自己,长的什么猪样。”
他骂朕?!安君尘一把拽过古铜镜,朕如此英俊潇洒,竟被心上人骂猪样……咦,看着镜子里的容颜,他喜上眉梢,原来雅竹骂的是剑蝶,太好了!
“哈哈哈,骂得好骂得好,我就是个猪样,丑地天怨人怨,请不要嫉妒我哦!”
“……”
席雅竹默默地撩起了车帘,对着车夫道:“我要下车。”
第十七章·夜宿
在安君尘强势的拉扯下,席雅竹迫不得已又跌回了车厢里,冷冷地睨着那个让他又爱又气的人。
“你这是何意。”
“你又是何意,啊?!”安君尘故作凶煞地将语调提了一个度,“在赶马时要求下车,你这是找死么!也不怕摔死么!啊?!”话一出口,顿觉全身舒畅,往常在宫内时,为了哄席雅竹,大都是他服软撒娇,而今突而一吼人,嘿,还真爽快,大有在民间lu 袖子同人家吵架的快|感。
席雅竹文雅惯了,可不喜他这模样,蹙紧了眉头,反问:”干你何事。”
“怎不干我事了,你是我……”咳咳,安君尘吞回了差些出口的误言,继续凶道,“你若摔死了,我还得替你收尸呢!”
……替我收尸?!他这是想我死来着!
火冒三丈!席雅竹不说话了,直接用犀利地目光去瞪安君尘,直将堂堂皇帝瞪得愧疚不已,抬不起头来,两根食指在那绕圈圈,低声嘀咕:“我这是关心你。”
他这声低估极其小声,但在风送下,有些词还是有所保留地落到了席雅竹的耳里,故而这话到了席雅竹的耳中,便是——“我这是关你。”
关我?!他还想关我!
“我忧你出事。”
他由我出事?!
“我对你好,你都视而不见。”
他对我都视而不见?!
忍,忍忍,再忍忍。
“我想死你了。”
他想我死?!!!
砰——
“嗷——我的鼻子啊!”
。
安君尘泪流满面地揉着这被席雅竹打肿的鼻子,坐在角落里,不停地吸鼻子。他自始至终都不知席雅竹发了什么疯,突而打他,本想凶煞地吼他一声,结果却被席雅竹怨气冲天的脸色给吓了回来,只能委屈地嘟着个嘴巴,偷偷盯着席雅竹的臀部——视煎!
席雅竹寥寥无趣地打望了一眼外边的景致,打起了一个轻轻的呵欠。本来昨夜便未睡好,今日又被这人给缠上,在这车内的抖动中,他顿时生出了几分困意。
将自己的头轻靠在了车厢边上,席雅竹缓缓地阖上双目,打起盹来。怎料,这车厢边极其坚硬,加之安君尘为了省钱,只买了一辆很普通的马车,车厢里也摇摇晃晃,睡得极不舒坦,不大多时,席雅竹的头便被磕了几下,生生将自己弄醒了。
朦胧张目,单手轻柔那被撞得淤疼的额际,席雅竹不满地蹙眉,不舒服,可是又好困。侧眼一望那坐得端正之人,席雅竹禁不住地看向了安君尘的肩头,昔时在皇宫内,他没少枕在安君尘的肩头,那儿宽厚结实,又一个词形容,那就是:有r_ou_感,再用一个词形容,就是:睡得香。
遂趁着那人阖眼养神,席雅竹好似一个偷腥的猫,悄悄地凑了过去,但安君尘动了一动,他又吓得缩了回去。偷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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