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还在议事厅吗?”他问门口站着的小丫鬟。
“晌午夫人睡觉的时候将军来过,说下午有客人来访,不过刚才全福去看了,客人应该已经离开了。”
江洛点了点头,打算去看看。
谁知道还没走过花园,迎面撞见一行人疾步匆匆。
正是那日花园遇见的华衣青年。
江洛立刻后退了两步,侧着身子行礼:“大人。”
青年停下脚步,左右看了一眼:“你是在叫我吗?”
江洛:“……”难不成我要无视你吗,还是要直接叫皇上?!
青年上前两步,笑着又是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瘦了。”
江洛面色微变:“大人说笑了。”
青年哈哈笑了两声:“难怪秦牧还会发那么大的火,即使配上兵权也要搞垮丞相。”
这种事光明正大说出来真的好吗?江洛装作听不懂的模样,略略向后退了两步:“大人,草民就不打扰大人了。”
转身一只脚还没迈出去,身后人又说话了:“你这人还挺有意思的。”
江洛脚下一顿。
青年语气里充满了探究:“不争不抢,不知不问,这样的生活有趣吗?”
江洛想了想,转过身恭顺地低头:“没有将军前,是懵懂的过日子,有了将军后,就是享受懒散吧。只是草民身份低微,即使争抢也不一定快乐,每个人选择的生活方式不同罢了。”
青年听完更是哈哈大笑,震落了三步远处一颗枯树上的雪。他眼底闪过一丝落寞,又染上了唇角的笑意:“也许秦牧也是这样想的吧,你们快要成亲了?”
江洛歪了歪脑袋:“我们?已经成过亲了。”
青年惊讶:“你还不知道,他求了朕赐婚?”
这是直接点名自己的身份了,江洛也不敢耽搁,既然知道了就必定要行大礼,咚地一声跪下来:“草民参见皇上。”
青年脸上现出不满:“你这就没趣了,你不是早就认出来了吗?朕也是习惯了带出来一个字眼,还不能好好说说话了?”
他不说平身,江洛低垂着头跪着不起来。
青年无奈叹了一口气:“好吧好吧,平身。”
江洛在后面小厮的搀扶下站起来:“谢皇上。”
青年竟然扁了扁嘴,身上的威严气势淡去几分:“秦牧定的日子,朕也只是批示了而已。”说罢他自顾自笑了,“朕哪能不批示呢,秦牧他可是上交了手上所有兵权要给你双宿双|飞呢。”
江洛:“……”交了才好活命不是吗,反正他也没想着争抢,交不交的对他们来说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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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搓|着手带进来一股冷风,抱着桌子上的茶壶抽凉气:“今天出去了吗?我看柳翠在烤衣服?”
江洛跟他招招手,抓着他快要冻成冰棍的手往被窝里塞:“嗯,遇见了一个人。”
秦牧手还没热,不敢碰到他:“什么人?”
江洛从枕头下面拿出来一个布包:“我今天在柜子里找到一个东西。”
秦牧笑:“你还会找东西?怎么不跟我说,着急?”
江洛拆开布包:“这个簪子……”
秦牧面色微变,吭哧半晌:“呀,你看见了啊。”
他拿起簪子看了看,献宝一样地凑到江洛的眼前:“我是拿到一个玉器店里修补的,我也不懂,但我看着还挺好的,老板说断裂处缺点东西,我就让他用最相近的玉器补了补,我看是没什么伤痕了,但具体的我也不懂,你看看,要是不行的话我再拿去跟他说说,应该还有办法的。”
江洛簪子看都没看一眼,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你什么时候修补的?”
秦牧摸下巴,想了想说:“就刚进府那段时间吧,你放心,老板肯定给保证修好。”
江洛又问:“那你为什么不早点给我看?”
秦牧闭嘴偏过脑袋,耳朵尖有点红。
江洛有些好笑,掰过他的下巴让他看自己:“打算什么时候给我看。”
“没什么时候,就是一直都忘了。”秦牧搓|着自己的发烫的耳朵尖。
“那既然它这么容易被遗忘,那说明我戴着也不怎么好看啊,那成亲的时候还是不戴了。”江洛做事就要把它装起来。
秦牧一愣,立即挡住他的手:“你说什么?什么成亲?”
江洛:“你不知道呀,那也不成亲好了。”
秦牧彻底着急了:“怎么能不成亲呢,我们上次也太儿戏了吧,这次可是皇上赐婚的。”说完自己都怔住了,傻愣愣地看着江洛。
江洛嘴角勾出一抹严寒中也足够温暖的笑容:“是啊,皇上赐婚不得不遵守啊。”
秦牧惊讶:“你知道了?”
江洛点点头,一偏头窝进他的怀里,脸面还能感受到些微凉意:“丞相那边……”
想到今天下午他因为还有点事情没能送皇上出府,秦牧大概知道他遇见什么人了,一肚子的话想要问,但最后还是先回答了他的问题:“有人搜集了丞相近几年来的所有罪证,再过段时间皇上可能就要大行动了。”
有人?那个人不就是你自己吗。
江洛点了点头,赶在他前面开口:“秦牧,你以后会后悔吗?”
跟他在一起到底没有跟丞相府联姻有利,而且为了给他以后永远清除后患,秦牧应该也算是得罪了不少和丞相府交好的人吧。
听见他叫自己的本名,秦牧顿了一下似乎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半晌后才搭话:“给不了你保护才会是我最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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