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夫妻两个人结伴去了镇。
不得不说,一场雨之后,临江县多了几分人气。瘟疫也控制住了,旱灾也缓和了,惟一比较坑的就是这一季的粮食基本泡汤了,全镇的人就指望着县里的灾粮来过日子。
灾粮还被老鼠啃了些。
李家的位置,容白是认得的。次就是在人家大门前把自家包子娘掳回去的。推着衡清,熟门熟路的到了大门口。
瘟疫结束了,李家的大门却没有打开。
容白前,抓着门环使劲敲了几下,却依旧没有反应。衡清奇怪了,按道理来说,自己家的门房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是守在门口的。
为什么今天大白天,却没有人回应。
“没人啊?”容白抬头,看着高大的门,喃喃自语。没人在门后看着,还搞个这么大的门,敲起来手都疼,衡清的家人脑子有问题?
衡清有点紧张了。
一次过来,家里已经萧条很多了,好歹还有门房。可是,这次连门房都没有,难道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越想,心里越着急。
“小白,能帮我去里面看看么?”衡清找不到解决办法,惟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让容白进去看一番。
“行。”容白抬头,看了一眼天气:“我先送你去个能挡太阳的地方,再进去看。”
在容白眼中,衡清现在还属于一朵娇花。就算现在天气凉快不少,衡清也不能在太阳下暴晒。
容白推着衡清去了最近的一家酒楼。
全临江县只有一家酒楼是开着的,酒楼的东家,容白也认识,正是临江县最有钱的何煦之。
不过,容白没见到他,把衡清安置在酒楼,容白给他点了些点心,就出去了。
李家的宅子,容白就去过一次。还是成亲的时候,全程蒙着脸,被一个老太婆扯到这扯到那的。别提多憋屈了。
李家院墙两米多一点,对别人来说,算是高的了。但是,在容白眼中,找个角落,脚尖一点,就蹿了去。
容白选的地方,是园子的角落。这个时代,大家族的院子又大,装扮的又好,容白跳下去一瞬间就藏到假山里。
一般人,没去过的地方,肯定很陌生。但是,容白有着野兽般的直觉。就算不清楚这个地方都有什么,但是哪里没有人,容白一清二楚。
这个园子,安静的有点诡异。成亲的时候,看热闹的人不要太多,可是现在,一个园子都空空荡荡的。
容白穿过假山,脚踩过地面,能听到枯叶被踩裂的声音。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打扫过了,路全是干枯的叶子。
容白耸耸鼻子,推开了这个院子里的门。
门内是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面苏合香丸的味道,容白不要太熟悉。这里有人得了瘟疫。
可是,容白从没在百里笙口中听到李家有人得瘟疫的情况。
退了出去,容白顺着院子里的路,找到了通往外面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圆形的门洞。只是现在已经用石块挡住了。
不能走门,容白看了看墙头,还是从墙头过吧。瞅准没人的时候,容白再次蹿墙头。
这次的院子,就没有那么荒凉了。至少,地面没有落满叶子。容白吸了吸鼻子,瞅准一个方向,摸了过去。
一般来说,越重要的人,周围保护的人越多。所以,朝人多的方向前进,一定能找到这里的主人的。
容白想的没错,很快,她就找到了正主。伏着身子趴在屋顶,容白耳朵贴住瓦片,听着里面的声音。
说话的人,是个年轻的女人。声音很好听,至少容白觉得她声音好听。柔柔的,细细的,让人恨不得抓在手里好好揉揉。
不过,女人说的话,就没有她声音那么让人产生好感了。
“大公子身边伺候的人,都处理掉了?”
“回大少夫人,都处理掉了。没人会知道,大公子是患瘟疫的。”回答她的,是一个苍老的女声。
“早知道,当初嫁给二表哥就好了。”女人软软的一声叹息,容白感觉自己骨头都要酥了。
容白揭开一片瓦片,透过缝隙,往里面望去。
坐在屋子正中的,是一个穿着白色衣衫的女人,腹部微微的隆起。女人面前的桌子,是青花瓷的茶杯,女人的手不断作着小动作。
“二公子如今残疾,还靠着那个山里买来的丫头养着呢。”站在她身边的老太婆穿的一身绿色。
“可是,好歹二表哥还活着呐。”
接下来的话,容白可是听不下去了。需要的信息,容白也知道。衡清老家搞成这个样子,就是那个叫嚣着分家的哥哥死了而已。
顺着屋脊,容白很快的找到园子的边缘,跳出围墙,容白便往直前的茶楼走去。这件事情,容白觉得不能照那女人的想法瞒住,得让衡清知道。
另一边,衡清坐在酒楼,心绪有些不宁。
他现在有些后悔了,李家是什么地方?那可是临江县排的号的地方。就算是瘦死的骆驼,那也不是容白一个人单枪匹马的能的。
要是,容白出什么事。
衡清的手越握越紧,以后,就算心里再怎么希望,也绝对不能让容白冒这样的险了。
“衡清,真的是你?你居然来镇了。”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还带着惊喜。“你来了,容白也来了吧!”
衡清转过轮椅,迎唐瑜的目光。
唐瑜正站在酒楼的大门边,一只脚迈进大门。站在他身前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家,正疑惑的看着衡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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