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的东西?你指的是哪一方面?”
大舅舅疑惑地看着林初彤,显然有些不太明白外甥女的意思。
莫不是这几天清点嫁妆,她还清点出了些什么反常的情况来?
面对大舅舅的反问,林初彤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怎样表达。
想了想后,她这才简单地又解释了一句:“就是东西的来历比较特别,或者意义比较特别之类的。”
“你问这个有什么用?”大舅舅眨巴了两下眼,很是不解道:“那些嫁妆有问题吗?”
“不是,我就是这几天一直对着那些东西自然便想到了娘亲,想着想着又忍不住揣测一下当年娘亲出嫁时的心情。”
林初彤随口寻了个借口,带着些小女孩撒娇的语气说道:“舅舅的记性向来不错,您就随便帮着想想看吗。”
眼见外甥女难得朝他撒娇,大舅舅立马什么问题都抛到脑后,当下便真的细细回想了起来。
片刻后,他突然精神一抖,满脸兴奋地朝林初彤说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当年你娘那些嫁妆里的确有一样东西有些特别。”
听到这话,林初彤那双漂亮的眸子顿时便亮了起来,眼巴巴地用目光催促着舅舅快些说清楚具体些。
“呃,这个我就告诉你,但你可千万别再跟任何人提。”
大舅舅带着几分神秘,顿了顿后压低着声音悄悄说道:“其实这事连你娘都不知道,当初我都是无意中看到的。这是看在你问,不然我谁都不会说。”
“知道了舅舅,放心,我一定保密,您快说快说。”林初彤压制着内心的激动,极力配合着大舅舅,也小小声地保证且催促着。
“我听刘先生说你过目不忘记,那一定记得你娘那些嫁妆里有一块铜镜般大的和田玉璧,就是那东西的来历当真有些特别。”
大舅舅的声音越来越小,边说还边留意了一下周围情况,以免有人偷听:“那块和田玉璧正是当年某个爱慕你娘的人偷偷给她的添妆,用的还是别人的名义,估计是怕你娘知道了不肯收。毕竟东西虽然不算价值连城,但也算是难得一见。”
“那个爱慕我娘的人是谁呀?”
林初彤心中一动,脑海中似乎触及到了什么却又始终隔着一层,模糊不清。
“小孩子打听那么多干吗,这都多少年的旧事了,现在人都不知去了哪里,十几年前便举家搬走了。”
大舅舅笑着挥了挥手,突然觉得这会正好奇地跟自己打听长辈旧闻秩事的外甥女才有那么些十三四岁懵懂少女的影子。
“舅舅你就再多透露一点吧,这说一半留一半的实在太折磨人了。”
林初彤哪肯就止打住,连忙又拿出小女儿的架式央求着。
关于玉璧的原主人,她自然得打听清楚,说不定这其中还真有什么关联。
“好好好,说给你听行了吧。我记得那人好像叫董汉良,当年就住在咱们家隔壁,说起来那一家子很低调,在徐阳总共也没呆两年。后来你娘刚嫁没多久他们一家子也搬走了,再后来便再没听说过他们的消息。”
大舅舅回忆起当年的那些人与事,顿时心生感慨。
其实他对那董汉良印象还是挺不错的,只不过自家妹子丝毫无意。如果当年妹妹嫁的人是董汉良的话,说不定也不会那么早病逝。
林初彤自然不知道大舅舅已然想到了什么地方去,但对她而言,要寻的东西却总算是有了一点突破口。
在钟离家又呆了几天,将手头上的事情基本安排妥当后,林初彤便没有再做久留。
今日一大早,她辞别了外祖母与大舅母,坐上了返程回京的马车,心情有些复杂。
这一趟来徐阳虽说并没有达到最期盼的目的,直接找出那样东西,但整体收获颇大。
除了来时的原班人马,她还带上了那块可能有“嫌疑”的玉璧,以及外祖母特意送给她的贴身婢女宛如。
玉璧的话,目前为止她并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考虑到这是现在唯一的突破口,所以自然得带回京城。
有事没事时看看,说不定会有些新发现。
她也知道这事不能着急,也急不来,毕竟重活一世,她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远不止那一件。
至于宛如,本就是钟离家的家生子,几年前便在外祖母跟前贴身服侍,不但聪明更加忠心耿耿。
外祖母知道她身旁没有可用且信得过的丫环服侍,便将宛如给了她。
林初彤自然没有拒绝外祖母的好意,有了宛如,京城那边很多事她都能安心轻松一些。
“小姐,客栈到了。”
宛如比她大两岁,性子极为周全,临出发前便已经和林家的下人融洽地相处到了一块。
这会她早就从陆远那儿得知了林家四少爷的事,却并没有多嘴说过半个字。
林初彤下了马车,交代陆远先行安排一干人等就在这家客栈休息吃饭,而她则带着宛如先去楼上客房找四堂兄。
“来了?我还以为五妹妹会在徐阳多留几日。”
见到林初彤,林永宁话虽这般说,但神情却淡定无比,完全看不出半点意外之色。
这几日调养下来,他的身子已经痊愈,本就斯文好看的五官更加显得儒雅清俊,气态从容。
“这一趟加上路上来回至少得半个月,再呆下去怕是会错过祖母的寿辰。”
林初彤走到窗边,也不做那些多余的客套,自行在林永宁对面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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