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白三“隆重”的介绍一番,聂芸喜滋滋的期待着大家的反应,但是让她失望的是,众人并没有表现出想象的那般热情,反倒是聂康,脸上一片尴尬,也不知道是笑还是哭。
聂芸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们一眼,询问道:“你们怎么了?一个个愁眉苦脸的,发生什么事了?”
说着,她脸上的笑容僵住,拉了拉聂康的衣袖,不解道:“爸?”
“那个,芸芸,你先让白三坐,我们先坐下来再谈。老陈,你先安排江所长去医院吧。”
聂雯的父亲聂辉,见大家都没有说话,便擅自开口,吩咐那聂森身边的老管家道。
老陈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并没有所动,而是又询问了一声聂森。
原以为聂森会同意,但是意外的是,他并没有急着答应下来,只是作出一副沉思的表情,似乎有所顾虑。
“大哥……”聂辉微微皱眉,小心谨慎道。
“哦,不用了,我还可以坚持,我自己开车去就可以了。”江辰捂着肚子,脸色有些苍白,但是更加瘆人的还是他满脸的鲜血。
他看得出,这一家人其实并不和谐,也就不想再让他们继续尴尬下去。
“既然还能坚持,那就再多坚持一会儿吧。”
白三忽然说道,他站在沙发边,背对着江辰,语气淡漠。
准备离开的江辰愣了一下,转身不解道:“白先生,您的意思?”
“没别的意思,就是请您稍候。”白三负手而立,淡淡地说道。
话音刚落,一旁的谭少东突然站起来,愤怒地指着他喊:
“姓白的,你狂什么狂?不就是仗着自己救过姥姥吗?你还能有什么本事?我告诉你,这次你打伤了石云峰,给我们聂家惹下了大祸!我看你是死到临头了都不知道!”
“说话就说话,请不要指指点点,我给你一个收回去的机会。”
白三缓缓地眨了眨眼,脑袋向他轻轻瞥去,淡然说道。
“少东,坐下!”聂军向谭少东使了一个眼色,厉声斥责道。
刚刚白三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聂军明显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盘旋在周围,这股力量给他巨大的压迫感,让他想起了当初刚进军营时,站在一辆硕大的坦克面前,被炮筒对准时的感觉。
那感觉,就好像随时可以要了他的命一样。
最重要的是,他刚刚亲眼见到,白三将那桑吉一把便推后数步,看上去毫不费力,甚至还生生捏碎了他手中的法器!
那法器是何等坚固,就是用铁锤猛砸,也未必能砸得那样碎裂,但是在这里,却被他一只手一捏便碎,那一捏得有多大的力道?
更何况,他自己自认不是江辰的对手,而江辰在桑吉的手下都坚持不了几个回合,差点被爆头,可见桑吉的实力却不弱于他。
然而白三进来后,只是一招便将他推后数步,更使他连还手都不敢。聂军看得分明,白三的眼中,对桑吉只有不屑,甚至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这种眼神不是刻意就能装出来的,而是一种强者天生对弱者的蔑视。
这样的眼神,他在部队中很常见,因为部队就是讲究实力的地方。虽然说军人要保持团结,但是每一个团结的人,心里都有一颗渴望做英雄的愿望,这是欺骗不了自己的。
而此刻,他看到谭少东竟然那么不知天高地厚,甚至要正面挑战白三,这就让他有些担心了。
“大哥!你不是说要找白三算账吗?是他打了石云峰,就应该把他绑去给石家赔罪!不然你真想看到我们聂家被石家制压不成?”
谭少东放下手,英俊的脸蛋,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
说话间,他又悄悄朝桑吉看去,此时仍然伫立在门口处的桑吉,似乎心有余悸。他轻轻摇头,暗示谭少东不要轻举妄动。
谭少东深深咽了口唾沫,微微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碍着眼前这几人,说不出话来。
“表哥,有事我们可以商量,你不要动不动就绑的行吗?师父是我请来的,你这样弄我很没面子的!”聂芸拦在白三身前,柳眉紧锁,带着一丝愠怒道。
谭少东深呼一口气,哼地扭头:“他本来就是罪人!我听说这次,你们还想请他为港龙集团的人治病?就他这种差点打死人的人,还指望他救人?要我说,这样的人留着就是个祸害!”
谭少东两手掐腰,态度有所收敛,但是嘴上仍然不饶人。
“一码事归一码事,石云峰那是他咎由自取!我们想办法把事情摆平了就好嘛!”
“怎么摆平?石家已经出手了,查我们家的帐,封了我们家的店铺——除了把白三送给石家,你还指望怎么摆平?而且这种人,擅闯别人家门,还把守卫踹飞,这样的人,怎么配做你师父,怎么配给港龙集团治病?要是让人家知道,我们聂家是要挨骂的!!”
谭少东喊得青筋暴起,双手不断地做出动作,似乎不把这里喊个天翻地覆,不足以平息他的怒火。
“是啊,东儿说的不错,他虽然有医术,可是人品不行,不太靠谱呀……”聂慧竹面露担忧,看到谭少东喊得那样用力,也面带关切道。
另一边的聂慧兰也同样不客气,冷着脸道:“我们聂家还不需要这样的人,治病的话,有桑吉师父就足够了。还是东儿那句话,免得我们挨骂!”
……
这一句句话传入白三耳中,听得他心中愈发烦躁,不由得握起双拳,脸色也愈发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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