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 其他寨子的人还留在这里, 雷英就算想动手, 也不会在东寨。”白玉堂道, “他暂时害不了人。”
庞昱总算松了口气:“那还好些,且让他多活两日,完了再收拾他。”
白玉堂见他面色尤有沉凝, 不愿见他愁眉不展的模样,便换了个话茬,道:“你猜王朝马汉二人打算怎么做?”
“也是下药?”庞昱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别有新意的法子, 不过倘若王朝马汉要下药,也定然不是那种会伤人根本的y-in损毒药。
“再猜?”白玉堂微笑道。
“猜不出来了。”庞昱摊手,丝毫不觉得在白玉堂面前承认自己不够聪明有什么可丢脸的。
白玉堂又笑:“你啊,不是猜不出,而是懒得想。”
庞昱爽快点头:“我甘于做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你也别学那考校功课的先生了,快说呀!”
白玉堂微叹一口气,却也察觉到小螃蟹心情开阔许多,便装作无奈道:“罢了罢了,我也不当那讨人嫌的教书先生。”
庞昱看着他笑,眸中盈着清冷月光。
白玉堂心头一动,低头含住那双殷红的唇。
唇齿交缠,一番濡沫,两人俱是微喘。
白玉堂却神色如常,似是没有看到庞昱脸上的茫然与羞窘。“你可想过,若是在此地将乱党头目一网打尽,会有什么后果?”
庞昱起先疑惑,随后脸色一白:“襄阳王很快会发现他们的动作,将他们赶尽杀绝?”
“要想不被襄阳王追杀,他们唯有说服众人背水一战,反攻襄阳城。”白玉堂肃然道。
“可是……我还以为他们二人还想凭借这个东寨头目的身份卧底到襄阳王身边呢……”庞昱想了又想,还是推翻了他此前的猜测,潜伏毕竟不如一战来得快,趁襄阳王尚未出兵,将这些青壮集结起来,人多力量大,攻下襄阳城,还用得着怕襄阳王吗?
小头目们多半贪生怕死,还等着和襄阳王共享富贵,可青壮百姓都是良民,不得不忍受与家人分离之苦,甚至他们当中还有妻女被强抢至束美阁的人,与襄阳王更是有不共戴天之仇。
煽动这些人可比煽动那些被襄阳王收买了的西南驻军要容易多了。
白玉堂颔首道:“何况王朝马汉并不知道朝廷已派出钦差,拖得越久,对皇上就越是不利,他们都是朝廷的官,就算舍去此身,也会尽量让反贼伤筋动骨。”
攻打襄阳城,确实能让襄阳王伤筋动骨的了,弄不好还能活捉反贼主谋,赵爵本人。
“想不到王朝马汉竟也有如此刚烈的一面。”庞昱感叹道。
“这也是我不喜欢他们的缘故,正直刻板,没甚意思。”白玉堂不以为然。
庞昱摇头道:“我觉得你对他们有偏见,他们要是真的那么刻板,就不可能在敌营里混得如鱼得水了。”
“你既这么想,那权当就是这么回事吧。”白玉堂从善如流,“我不与你争辩。”
庞昱鼓了鼓腮帮子,显然对他这副“不和你一般见识”的态度不太满意,他也没觉得自己说错了啊,王朝马汉再怎么死板,也有灵活的地方嘛!
白玉堂见他又这般不开窍,只好道:“我喜欢你就够了,喜欢他们做什么?”言语中颇有些无奈,“正是因为你总愿意说些旁的男人,五六分的不喜欢也能变成十分。两人相处,你不夸五爷,夸那些别的人干甚?”
“……”庞昱简直服了他,这都能吃醋?
白玉堂冲他眨了眨眼,长睫下的乌眸多了几分柔软示弱的意味,本就漂亮的容貌,配上这般眼神,直能把人看酥了。
就算是庞昱这般见多了美人的纨绔,也不由呼吸一滞。
明知是假的,可就是会心软。
“好吧……”庞昱服软了,“我以后只夸你一人就是了,别皱着脸了。”
白玉堂这才莞尔一笑,将容貌的优势发挥到极致,又引得庞昱一阵小鹿乱撞。
“这就对了。”白玉堂运功轻踏,带动庞昱轻飘飘地融入y-in影之中,眨眼掠到了厅堂之后。
“他们……”
庞昱正要询问,双唇却被白玉堂的手指轻按,后者以极其亲密的姿势贴在他耳边,将嗓音凝成一线道:“嘘,不要动,且看王朝二人如何做。”
厅堂中坐了十来二十号人,推杯换盏,表面上看起来其乐融融,亲如一家。
酒过三巡,不少人喝得醉醺醺的,冲天酒气都把他们的脸熏得通红,醉态十分不堪。许是料定王朝马汉不敢在东寨对他们下手,有几个已经彻底忘了形,当众轻薄起倒酒的丫鬟。
一时间,少女凄厉的尖叫与男人们 y- in 邪的笑声交杂在一起,乌烟瘴气。
庞昱看得直皱眉,白玉堂则索x_i,ng抬手以袖挡住了他的眼:“别看,辣眼。”
“你也不许看!”庞昱严肃道。
“嗯,我也不看。”白玉堂嘴上这么说,却不能真的不去关注屋内发生之事,好在事态在演变到不可控之前,王朝马汉下在酒里的药发作了。
咚,咚,咚……
第一个人倒下,随后是第二个人,第三个人……许多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扑通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被轻薄的丫鬟脸上也没了惊惧之色,唯有深深的恨意,她冷静地捡起自己的外衣,披在身上,看也不看地上那些丑态毕露的小头目,只朝在场唯二清醒的人看去:“王哥,马哥,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王朝:“石姑娘,这里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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