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用小刀将鸟r_ou_剃出来,剩个骨架子丢一边,然后拿起那没什么味道的饼,把r_ou_裹在饼里,再递给庞昱:“尝尝看?”
庞昱不用看就知道肯定好吃,他坐在旁边看他烤r_ou_都快流口水了。
本来就着水吃下那半张饼也就是个半饱,毕竟庞昱可是个大男人,食量也不小。白玉堂做的这个r_ou_卷儿,他一口气就吃了两个,这次是真的吃饱了。
吃饱喝足,庞昱这才发现他们一顿就吃掉了两天的干粮,不由忧心忡忡:“就剩这么点了……”
“小傻瓜。”白玉堂笑着点了点他的额头,“前面不远就是寨子,你还愁没吃的?”
“也对……”庞昱恍然。
第99章 谋天下8
庞昱有种即将进寨吃大户的错觉,本来挺紧张的, 被白玉堂这么一说, 就忽然放松许多了。
既然天已经亮了, 他们也没必要着急潜伏进去。寨子外面都有岗哨, 白天行动容易被人发现, 哪怕白玉堂轻功盖世, 庞昱却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 本想让他先行一步,自己入夜再潜入, 可白玉堂却说:“也不差这几个时辰,放你一个人在外头, 我总会担心的。”
庞昱沮丧叹气:“我又给你拖后腿。”
“怎么会。”白玉堂攥住庞昱的手腕, 卷起夜行衣黑色的袖边,露出里面皓白的腕子,以指腹轻轻摩挲, “你在这里, 我才会比平时多认真几分, 想必包大人也是这么想的。”
“干、干嘛……”庞昱想抽回手, 却无论如何挣脱不开,瞪起眼看始作俑者。
白玉堂笑了下,从袖中摸出一物, 给庞昱套上。
那是一条用几条草j-in-g揉成的细绳子,做工非常粗糙,隐约能看出几股草j-in-g被编成了麻花, 还不算杂乱无章,可也和美观绝对够不上边。
唯一值得称道的,也许是草j-in-g上的刺都拔掉了,草环被揉得很软,透着一股草木的清新香气,即使贴着皮肤,也不太扎人。
“行了,先去睡会吧,晚上再行动。”白玉堂转身在一棵大树前铺开一张大油纸,底下用柔软的干叶子垫着。
庞昱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对待这根草环,虽说这是心上人的一片心意,可实在是太粗陋了些,他怕自己睡着的时候会不小心扯掉了。
白玉堂似是看出他的犹疑,失笑道:“这就是些驱蛇虫的草,不是你想的那样。五爷送东西,怎么可能送一条随随便便的草绳子?”
庞昱这才松了口气:“既是如此,那我就……放心了。”他安心坐下,背靠着大树粗壮的树干,正要闭眼,就感到腿上一重。
白玉堂就这么大喇喇地枕在了他的腿上。
“你……”
“嘘,抓紧时间睡,晚上还要大干一场呢。”白玉堂已经闭上了眼,乌发与庞昱夜行衣的黑裤子连成一体,难以分辨。
庞昱忍了忍,最终还是没把对方的脑袋挪开。
白玉堂又趁机翻了个身,面向庞昱,随手搭在庞昱垂在一边的手,嘴角微翘。
不知过了多久,庞昱睡得迷迷糊糊的,有点冷,刚想叫人拿条被子过来,又好像想起自己不在庞府,呢喃了两句,却有一股热力从他的掌心蔓向四肢百骸,顿时又不冷了。
一觉好眠。
庞昱醒时,天色又重新变得灰蒙蒙的,山峦重归寂静,y-in风瑟瑟。
他刚缩了缩脖子,就发现身上正盖着白玉堂惯常爱穿的白袍。
那白袍料子软而沉,也不知是用什么缎子做的,比丝的质地更韧,习武之人应当相当喜爱这种布料制成的衣袍,因为动作再大也不易扯坏。
袍子上味道独特的淡淡熏香,也是白玉堂常用的那种。
可是袍子还在,人却……不知所踪。
庞昱心头一紧,既然已经说定入夜再行动,白玉堂就绝不可能提前离开,若他不等自己醒来就离开,那肯定是碰上不得不离开的突发情况!
他匆忙欲站起,可腿还没立起又软了下来:“嘶……”腿麻了。
这时候庞昱才发现,他的两条腿已经没什么知觉了,连屁股都是酥的,根本动不了。
人越是心急,就越容易弄巧成拙。
庞昱起身不成,又跌坐回去,用来撑扶的手腕由于突然受力,还错了位,一阵剧痛之后,手腕处r_ou_眼可见地肿了起来。
“……”庞昱疼得倒抽气,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眼角泛着泪花,既憋屈又狼狈。
偏偏此时白玉堂不在身边,腿麻的劲儿又还没过去,他只能以一个扭曲的姿势倒在地上,握着肿起的手腕,揉也不敢揉。
这大概是安乐侯此生最狼狈的情景之一。
“混账白玉堂,走了也不说一声……”庞昱忍着疼痛,尽量用没受伤的手撑起身子,艰难地靠在树根旁,气咻咻地嘀咕,“再着急的事儿也不能连个招呼也不打啊!”
他正想从旁边的包裹里找出万金油之类的药瓶,忽然一阵腥风铺面而来,庞昱倏然警惕起来——好浓郁的血腥气!
还没缓过气来,庞昱就见一个魁梧血人瞪着铜铃般的大眼朝他扑了过来。
“啊!”庞昱连忙往就地旁边一滚,刚要摸出暗器,却见那魁梧大汉直直栽倒在地,没再爬起来过。
莫非……这是个死人?
庞昱满腹疑云,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去探探此人的脉息,随即就听见边上有人道:“我不过离开一会儿,你怎么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
庞昱一抬头,就看见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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