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必须站起来,等他一声令下。
荣真看着排场,心想李啸真是把自己当成了土皇上,这排场、这规矩,都和皇宫大宴没个差。
李啸走到正中央的位置,冲着众人笑了一下,“大家不必拘谨。”
他挥挥手,这意思就是可以坐了。
荣真坐了下来,看看身后的木樨,小声问,“饿吗?”
木樨老实地点点头,他原本以为这种场合不用他来的,但荣真非要带着自己,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马上他就知道了原因。
一道道j-i,ng致菜色盛在金银的j-i,ng美器具里,摆到桌上,每桌又另配了一小壶酒。
木樨咽了下口水,手语给荣真说,“我能吃吗?”
“等会,等礼数都尽完了,你就坐下来吃。”荣真笑,他们带来的下人和平南王府的下人一同吃饭,他瞧过。
木樨自小吃住都不同于一般下人,自然是吃不惯那些的,还不如自己带着他,偷偷吃些好的。
李啸象征x_i,ng地讲了几句,杨槿也敷衍地回了几句。
众人喝过了三杯,这才能算开宴。
李啸击了两下掌,这是还准备了余兴节目。
丝竹声响了起来,打大厅两边各走出一个舞姬。
她们带着面具,一边高矮。
两个人像是对称似的,跳着相反的动作,仿佛本就是一体似的。
荣真先前在樱雪楼见过这种舞蹈,是楼里舞姬的拿手好戏,一般这种情况下,两个女孩往往能一起找个好金主。
就比如现在。
暮柳、暮烟一起褪下面具,露出没什么差别的脸,低眉浅笑。
李啸拍拍手掌,“好!”
让自己的王妃当众献艺,荣真心里暗暗叹息了一下,李啸仍是只把这两个女人当作舞姬而已。
但是气氛着实被炒热了起来,荣真也顺势让木樨动起了筷子。
第60章 第六十章
这些事情韩宇都是第一次见,惊得不行,又喜得不行,连连鼓掌。
云苍凑不惯热闹,斟了一杯酒,把酒杯举在唇前,却不喝,而是借这个姿势打量起席上的众人。
这是他的习惯。
他从小就被训练着在任何情况下冷静下来,观察,找到对荣真有威胁的人,先下手一步。
但是现在情况倒不至于这样紧急,与席的不过是各类文臣,没有武将。
这安排是有意还是无心,云苍不清楚。
他稍稍舔了一下酒水,味道醇厚,是好酒。
云苍眯起眼,他不愿多尝,任何容易上瘾的东西他都拒绝多碰,毕竟一个侍卫需要的只有克制。
“喂,好不好喝?”韩宇用手肘碰碰云苍,看到云苍疑惑的眼神又指指他手里的酒,“好喝吗?”
云苍眨眨眼,“还可以。”
韩宇来了j-i,ng神,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饮了进去,“这不是很好喝嘛!”
“没见过世面,你要试过荣国府埋在地底的佳酿,就知道这并不算什么了。”
“你还喝过那个呢!”韩宇一脸惊讶,“哎呀,我也想喝。”
云苍不屑地看着韩宇,“你什么都想要。”
“有什么不好?”
韩宇这话反倒问住了云苍,什么都想要有什么不好。
云苍没有过“想要”这样的想法,他是个孤儿,被荣国府的人所救,比起说是救,说是搜集更合适。
无数和他一样无家可归的人都会有这么一个机会,被荣国府选中,成为侍卫,成为影子,成为替身,在主人危险时刻,以命相护。
他仍记得荣真第一次召唤自己的时候。
那时有人把荣国府被灭门的消息带到了荣真和木樨所在的深山里。
荣真从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一直是很冷静的样子,甚至还好言好语地把木樨哄睡了。
然后他就独自从木樨的房里走出来,“我知道你在,出来吧。”
这是荣真和云苍说的第一句话。
云苍献身,站在了荣真面前,“少爷。”
“你今后要改口了,”荣真的稚气的脸上没有任何悲伤,也或者是他小小年纪就知道怎么隐藏住真实的自己了,他淡然道,“我以后便是荣家的家主,也是唯一的人。”
“是,公爷。”
“我知道,有些人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你们的存在,所以其实如果你此时不出现我也不会说什么。”
云苍一愣,若他没有回应,荣真此时会是什么心境。
“我是荣家养大的,这条命都会是荣家的。”
“你叫什么名字?”荣真那时候比云苍矮了半头,和他说话是甚至要仰着头,但气势却无减半分。
“云苍。”
云苍说自己的名字的时候还犹豫了一下,原按照他们的规矩,不管是名字还是长相其实都是不能暴露在主人面前的,这也是他们一直带着面具的原因。
这样暗卫殉主时候,替换而来的人也不会被主人发现。
荣真听了云苍的名字点点头,又伸出手去揭云苍的面具,“你不必在我面前隐藏什么,你今后不必做我的影子了,”他淡然道,“你也不会被替代。”
云苍静静瞧着这个少年,他从少年的眼神里看到的是希望。
那种希望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这让云苍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自豪感。
“你愿意跟着我吗?”荣真的声音还在抖,他把一切都赌在了云苍身上,如果云苍此时背弃他,他就按着信里写的,带着木樨隐居一方,如果云苍……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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