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舒了口气,觉得自己弱爆了,这里很明显是间仓库。娃娃机上虽然布满了灰尘,但它能动就说明一定有人。
“谁呀?”我有些不爽,四下看了个遍,“别恶作剧。”
比起突然蹦出个人,我更担心无人回应。事实证明,我就是个乌鸦嘴。仓库就这么大,除了几台娃娃机,什么都没有。
我走回中间那台,单手按在玻璃柜上,盯着里面仅有的兔子,莫名其妙地想起了阿真。
唉,我的白月光呀,真想把他变成我的兔宝宝,让他诚服于我的身下。
我正想得起劲,余光瞥见兔腿蹬了一下。
我缓缓垂下手,死死盯着兔子。兔子还是歪着个脑袋吊在那里,眼睛红红的,身体仿佛被掏空。
我寻思着正好给阿真弄个礼物回去,便从兜里掏出两枚硬币,投进豁口。都不用夹,兔子已经在最高点了,只要让它掉进出口就行。
我把c,ao作杆往左一掰,随即摁下红色按钮。兔子只是摇晃了一下,就悬在了半空中。不论我怎么折腾,娃娃机都再没半点反应。
音乐声忽然变弱了。兔子慢慢把头抬了起来,连接红眼珠的线掉了,眼球耷拉在毛茸茸的脸上。
我怪叫一声,朝身后倒去。
兔子又举起爪子,挠嘴边的毛,两条腿在空中乱蹬,像溺水者般,表情极为痛苦。它每扯下一戳毛,我的心也跟着一下下狂跳不止!
我已经忘了呼吸。兔子对我张开嘴,一股浓稠的液体顺势喷了出来,s,he在前侧玻璃上。
我连忙躲避,是血!正大颗大颗地滑落进娃娃机里。没一会儿,里面已经盛满了血浆。血位急速上升,刺鼻的血腥味顺着洞口,从我膝下的出口涌出。
一声闷响,兔子掉进血池,随即翻身滚进洞口,顺着管道下滑。
我连连后退,眼睁睁看着浑身是血的兔子从娃娃机里爬了出来,起身朝我奔来……
大脑在命令我快跑!
我转身冲出仓库,向店门口逃窜。直到啪的一声撞在门上,我才想起它已经关了,于是拼命扭动把手。
“该死,开门啊!”我大声呼救,不敢回头。
我只想出去,身后却传来咚咚几声,犹如地震!我转身贴在门上,喘着粗气瞪着眼前的一切。
原本在架子上的方盒子像球一样挨个朝我滚了过来,滚到大厅中央又集体停住。
这种违背牛顿哥哥的事情,彻底把我吓软了,连阿真的诱惑都无法拯救我了。我站不住,头顶的声音却把我的汗毛提了起来。
“钥匙在其中一个盒子里。”是南瓜感应器。
我咽了口唾沫,这是要我自己去找的节奏吗?可我根本不敢接近这些怪异的盒子,我选择装死。
手机!我想起我还是个花粉呢,便去摸口袋,摸了半天都没有,又朝仓库望去。血兔没有追出来,我也不敢回去找了。
我已认命,拖着腿去盒中找钥匙。我不想死,阿真还在等着揍我呢。
我颤抖着打开了离我最近的黄盒子,瞄了一眼,空的。又打开了黄盒子右边的蓝盒子和粉盒子,仍是空的。
大厅里静悄悄的,我的脑子却吵爆了,只好控制住自己,去揭开了紫盒子的盒盖,依旧是空的。
我挨个打开了7个空盒。
缓了口气,我斜眼看着离仓库最近的那个红盒子,盒身的亮片像某种挑逗,撕扯着我的神经。我很犹豫,却无路可退,转身朝红盒子踱了过去。
我总觉得这个盒子是个坑,没有立马打开,而是轻轻推了推。
让我毛骨悚然的是,这绝对不是一把钥匙的阻力!
我受不了,一脚踹翻盒子,盒身向后倒去,里面的东西撞开了盒盖,咚的一声落在地上。
我探头看去,瞧见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那东西左右摇晃了下,随即朝我这边转了过来……
我哇地一声差点哭了出来,是颗人头,还是个女的!
惨白的手臂从盒子里伸了出来。我已经跌坐在地,没看清她有没有脚。只见她挣扎着从无法塞下她的盒子里爬了出来,像条蛇般在地上滑行。
我朝后退去,用手挡在跟前。大声骂着没有脚还滑这么快,和一堆连我自己都听不懂的话。
不远处的南瓜感应器突然发出了骇人的笑声。我循着那个声音爬去,刚站起身,小腿上一凉,被女鬼给拽住了!
我摔倒在地,无奈翻了个身,和女鬼血r_ou_模糊的脸对了个正着,真是一言难尽。
“顾文。”她一边唤着我的名字,一边往我身上爬。
我闭上双眼,心想我要死了。但我不甘心死在贞子手里,怎么也要是个美男子呀!
她越叫越惨,我越想越气,直到感觉她一手摁在了我的胸口,似乎要逼我跟她做什么羞羞的事,我才大叫:“我喜欢男人啊!”
话音刚落,我整个人都轻松了。
大厅开始坍塌。再睁开眼时,女鬼已经缩回她的盒子里去了,周遭的一切开始逐渐消失。当最后一个空盒化成灰烬,我喘着粗气,躺在宿舍的床上。
呃,真是一个可怕的梦……
晨光从窗外照了进来。我的意识有些模糊,思绪还停留在噩梦里,想动却使不上力。
我庆幸的同时又很狼狈,这已经不是头一次经历鬼压床了,只好又闭上双眼,等着室友把我摇醒。
没一会儿,我听见宿舍门被推开的声音,好像还有人走了进来。脚步声断断续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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