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听说今年即将从有军功的子弟中招收侍卫,老夫不才,愿举荐几位,却不知张统领可愿接收?”
张得彪抬眼看时,却是太子太傅田奉和从屏风後转了出来。
张得彪暗道原来要换人的主意是太子太傅出的,想到太傅在朝中颇有势力,不易得罪,只得道:“大人举荐的自然是英才,卑职哪有不接收的道理。”
“那老夫可就要领张统领的情了,还要相烦将老夫举荐的这几位换到东宫殿。至於东宫殿本来的人手,张统领看看可以派到何处吧。”
边说边掏出了张银票递过去,元文昊看时,却是五百两。
这边的一两约等於以前的时空三百元的购买力,五百两已不是小数目,显然,田奉和对东宫殿换人是势在必得。
张得彪推让了一番,最後仍是收下离开了。
田奉和看张得彪走得远了,这才对元文昊道:“殿下明天可要去校场看看老臣举荐的那几人?”
“那倒不必,田卿家办事本宫还能不放心?你只管拣你最好的人手布置在我东宫殿,务必让一个苍蝇也飞不进来。”
元文昊将东宫殿所有侍卫的安排交给田奉和,这般信任著实让田奉和对元文昊更加放心,而事实上元文昊也正是为了让田奉和出全力为他迎击其他各方势力才故意让他知道自己对他有多信任。只田奉和不知,元文昊已早有其他打算,任凭你将元文昊控制得再牢,元文昊他日自有办法逃脱,这是元文昊心中的计较,暂不多论,只说眼下田奉和听了元文昊的话,便点头道:“这是自然。我们开始动手了,各方面想危害殿下的势力只怕也会活动频繁起来,东宫殿的安全老臣自会全力以赴。”
“另有一事相求田卿家。”
“殿下但说无妨,老臣罪过,当不起求字。”
“便是侍卫李东,以及城东这几人,还要相烦老卿家帮我除了。”元文昊将文清说的那几人录成了名单,交给了田奉和。这事才是元文昊今天真正想办的事,先提换侍卫的事只不过是怕单独提李东的事不太妥当罢了,将东宫殿所有的侍卫换成了田奉和的人,田奉和心下愉悦,再让他解决李东这件小事便不过举手之劳了。
“这几人……却是什麽事冒犯了殿下?”虽然田桂一直在元文昊身边,但文清这个事,文清只将详细经过跟元文昊一人说了,所以田奉和并不知详细情况,只知元文昊的一个男宠给元文昊戴了绿帽子,却不知道施为的人是谁。
“这几人……”元文昊当然不想说自己是为了出口恶气,只装作为男宠争风吃醋模样,压低声音道:“这几人跟本宫一个极得宠的孩子来往密切,本宫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田奉和了然地点点头,道:“此事只包在老臣身上,定然办得干净利落。”暗道元文昊越沈迷於酒色财气越好控制。
“老卿家注意依‘法’办他们,切莫做违‘法’的事,免得给人留下把柄他日於你我不利。”元文昊故作忧心忡忡道。
“老臣省得。只……你身边那孩子要一并处理掉吗?”
“那个倒无所谓,那孩子确是尤物,本宫倒著实有些喜欢。”元文昊脸上露出的神情似是沈迷於色欲,田奉和看了高兴,便告辞离开了。
至於田奉和花出去的钱元文昊并未提补偿的事,当然这并不是东宫缺钱,事实上太子的俸禄是岁俸银1万两,禄米1万斛(1斛=0.5石),比起其他几个皇子多出一倍。太子的俸禄比同亲王,而几个皇子元睿并未封亲王,都封的是郡王,取“仁义礼智信忠孝节悌忍”之意封大皇子元文宇为仁郡王,三皇子元文博为礼郡王,四皇子元文磊为信郡王。
只不过元文昊觉得既然田奉和想办事那麽一切开支自然由他自己负责,他不比元文宇他们,吩咐手下办事为了拉拢人心需要给付银两,对於他这个“窝囊太子”来说,当然不懂拉拢人心喽,田奉和愿意继续支持他这个不通人情世故的太子那就继续支持,如果不愿意按元文昊想,自己就是给了他银两他也不一定就会帮他的忙,既然这样,他自然无需提花销的问题,反正他的钱本来也要留著将来跑路用。
元文昊看田奉和告辞了,便回转昭阳殿,拍了拍文清,道:“好了,你现在不用担心李东的事了,本宫已让张统领将他调离了东宫殿,你只要不出东宫殿他就找不到你的麻烦了。”
他已让田奉和除了李东的事自然不能跟文清说,所以元文昊只这样说。
“真的吗?文清谢谢殿下。”文清感觉一直以来的压抑感总算从心头揭掉了,人也顿时清爽了许多,瞄了瞄元文昊,感觉他并没因那个事件对自己态度有什麽变化,暗道殿下是不会惩罚自己了吗?於是不由期期艾艾开口道:“殿下……文清以後不会再犯那种错误了,再也不会了,您不要赶文清走……”
他们这种人若被人赶走,长得漂亮又没什麽生存技巧,到最後的命运不过是沦落小倌馆,过以前那种日子,只不过跟以前不一样的是:那时年纪小,受了调教後是可以被贵人赎走送人的,现在年纪已大又是被人扔掉的,最後只会在小倌馆辛苦地接客,努力攒点钱等老了後找个地方等死。受尽千人骑万人压甚至还得忍受变态客人的变态要求到最後仍是孤零零地死去正是大多数被主人抛弃的男宠最後的下场。一想到那种境况,文清浑身都在打寒颤,他决不能让自己变成那种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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